成為了新媽媽之後,喬依依的想法上有了很大的轉變,不再幼稚地認為愛一個人就該佔有他,他不該就這麼被她束縛了,她也不想他們奉子成婚。
這樣好嗎?朔風看著她,她沒有開玩笑,她說的是真的,但他理智上可以接受,感情卻不能接受,「我不能……」
「朔風,不是只有你怕,我也怕,我很怕以後的我們會不會……」她點到為止,聰明如他,一定會懂她的。
他深吸一口氣,掀開了層層簾幕,他看清了她眼中的恐懼,「依依……」
「好嗎?」喬依依以一種近乎請求的語氣問道。
朔風艱難地吞嚥著口水,「等你好了再說吧,你先休息吧。」
「嗯。」她看了一眼他凝重的表情,繼而閉上眼睛,他的手很暖,在她的額上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身體放鬆了,漸漸地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在確定她熟睡之後,他把她放在外頭的手給放回了被窩裡,「對不起,吾愛……」
他做不到!保持現狀?很抱歉,他說什麼都不可能做到!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媽,是他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放手?她是在開玩笑嗎?
這一次,他不會再急躁,他要以蠶食的速度,一點一點地佔據她的一切,絕對要成為她身份證上的配偶!
當媽媽的人,似乎性格也會變很多,這句話放在喬依依身上再合適不過了,以前的她帶著一點點的任性,現今成熟了不少。
「我要出國了!」
喬依依正在坐月子中心,陳婉像旋風似地闖了進來,之前,喬依依就有把陳婉氣得跳腳的本事,現在這個本事更強悍了,「哦。」
「真沒想到朔風居然會選擇你!」
「哦。」喬依依不冷不熱地回道。
「你……」陳婉咬唇看著她,本來有很多難聽的話,最後卻說不出口了,她本來想,既然要走,也不能讓他們太幸福、太好過,但在一個完全不在乎她的人面前,她一點風波也掀不起,有什麼意思呢?
一如來時的急躁,陳婉不甘不願地迅速離開了,喬依依看著離去的陳婉,不由得翻了幾下白眼,才這種功力就想挑釁她?她喬依依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女人。
「聽說有人來看你。」
哦,陳婉剛走,男人就來了,這還真是巧,「嗯,她跟我說你們一夜春風的好事。」
朔風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失望於她的臉上沒有醋意,但他還是乖乖地解釋道:「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你知道的……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嗯。」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他也不用站在這裡了。
「依依……」
「幹嘛?」
「沒事。」男人有苦難言,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對了,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樓下的老夫妻是你的父母呢?」喬依依笑裡藏刀地看著他,他瞞著她的事情可真不少。
「我……」朔風冷汗涔涔,「我本來要說的。」
「後來呢?」
「我沒有機會說。」朔風老實交代,他們那時的關係處於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他甚至不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算了!」喬依依緩慢地站起來,剖腹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不過過程是漫長的,「我要去看寶寶了。」
「我陪你一起去。」他上前挽著她,配合著她的腳步,慢慢地走著。
她淡淡地反問:「有沒有一種很慶幸的感覺?」
他的臉上一陣尷尬,他佯裝咳嗽,試圖矇混過關,「咳!」
她就是存心不讓他好過!誰讓他現在臉上儘是當父親的喜悅,想當初,他是怎麼想的?
喬依依實在不想這麼小心眼,可一想到他曾經不要寶寶的殘酷,她心裡就超級不爽。
「依依……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在這裡吻你。」直到她的嘴裡吐得出象牙為止。
喬依依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個男人,他的愧疚還真的只維持了一段時間而已呢!厚臉皮的臭男人!
「不說了嗎?」朔風其實還蠻想她說下去的。
去!要說、要吻,他自己玩去吧!
「你如果不說話,我就吻你了!」他危言聳聽。
「你這個混蛋……嗯……」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挑釁她只是借口,吻她才是真實目的,他真的、真的好懷念她那張軟軟的、潤潤的小嘴,儘管從她的小嘴吐出的話不是很中聽,但嘗起來的味道卻絲毫不遜色,朔風輕摟著她,心中吶喊著,想大力地擁抱著她,可是的動作卻是輕柔的。
喬依依該掙脫的,大庭廣眾之下,這種親密戲碼,她實在是不願意被人看見,但是,他的手臂如鋼鐵般堅硬,他的唇是那麼的柔軟,好像春風一般,她沉醉了。
他愛吻,就讓他吻個夠吧!看笑話也不是只看她一個人的,要被笑,他們一起被笑吧!
可是她不該縱容他的,他竟然一吻就吻到她缺氧為止才放過她,她迷迷糊糊地倒在他的身上,聽到旁邊人的戲嘻,「哇!熱吻了三分鐘欸……」
厚,沒有這麼整人的!竟然還計時!
將近兩個月之後,喬依依終於帶著她的兩個寶寶回家了,因為寶寶的戶籍問題,喬依依最後還是同意和朔風公證結婚,但她同時也要朔風簽下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明確地表示,結婚只是為了不讓寶寶成為父不詳的孩子,至於離婚協議書則保證他們的自由,在結婚那天生效,喬依依猶記得朔風在乍聽她的決定時,氣得半死的模樣。
她足足高興了好幾天,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被坑了!根本沒有所謂的離婚協議書!
「為什麼我們沒有離婚?」
「親愛的,能告訴我,我們為什麼會離婚嗎?」
「這是我們結婚的前提!」
「哦,我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他騙豬吧!她要是被他騙,她就是豬!偏偏她遇上了朔風這個野蠻人,她氣到了極點,「那你就不要怪我讓你戴綠帽子!」
他儒雅地對她一笑,吐出的話卻冰冷得嚇人,「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