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會變成植物人,能跑能跳的那種?」她再三確認。
「是健康的,不過……」
「那還等什麼,快點送我去,萬一遲了我就沒復活機會了。」她迫不及待地拉著白無常走。
「不是那邊,往這邊才對。」
「早說嘛你!」
被白無常反拉著走,才走一步,她就覺得被一股強大的風給吹去,一陣天旋地轉,她似乎被捲進龍捲風,不停旋轉,轉得她頭都暈了,不一會便暈了過去。
第1章(2)
頭好痛!
尚未張開眼,何文珺就覺得額頭一陣劇痛。該死,昨晚她是喝了多少酒,搞得今早宿醉頭疼,不行,她得趕緊起來,她還要帶VIP客戶去看屋,可是頭怎麼那麼痛?
「大少奶奶,你醒了?」
聽見有人說話,她眼睛微張,視線模模糊糊地看不清。
「大少奶奶醒了、大少奶奶醒了!」
大少奶奶?現在是在演哪出?她和李文翰沒有玩過角色扮演的遊戲,難不成他想玩這遊戲,博她歡心?
哼,來不及了,他和小三的姦情被她抓到,她絕不會原諒他的,就算他自宮演太監,她也不會心軟。
等等,她想起一件事,昨晚她似乎跳樓自殺了。
驀地睜開眼,彈坐起身,額頭上傳來的撕扯痛楚讓她痛得不敢再挪動身子,她是怎麼了,頭上似乎有傷口……
讓她想想,昨晚她遇到一個實習的白無常搞烏龍,把她和住五樓的何玟莙命運弄混了,錯把她的魂給勾走,她要求他賠償肉身,據他和他師父LINE來LINE去的結果,說是找到一個活蹦亂跳的肉身讓她復活。
她能坐起來,想來身體應該無礙,只是他×的,頭怎麼那麼痛
「靈犀,你醒了。」一個蓄著絡腮鬍的大個慌慌張張跑進來,一雙牛眼直盯著她看。
「大叔,你誰啊?」眼前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粗布衣,渾身黑黝黝的,活像遊民似的。
身後的丫鬟露出驚詫表情,說道:「大少奶奶,這是大少爺,你的相公。」
「相公?我還娘子咧。」何文珺臉龐抽動了下,「我相公長這副德性?」她在摔下樓前雖有說過下輩子不再交帥哥男友,可也不需要配給她這麼醜的丈夫吧,何況她是說下輩子,不是這輩子。
目光掃過站在床邊尷尬的主僕倆,她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還是一眼就能瞧得出的不對勁。
「你們幹啥穿這樣,是在演古裝劇嗎?」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是一臉慌張的丫鬟先出聲,「大少爺,我、我去請大夫來。」
丫鬟出去後,她低頭見自己也穿了一身古裝,狐疑的問:「我幹麼穿這身衣服?」
「昨晚你衣服都濕了,是春菊幫你換的。」
「我是說,幹啥給我換上古裝?」
「古裝?不,這是你新做的衣服,你忘了嗎?」
她臉一沉,他很明顯在跟她雞同鴨講,要不是她頭昏昏,肯定開罵。
「靈犀,你渴了吧,我倒水給你喝。」石辛黝倒來了水,她接過水杯,一口喝光,此舉嚇壞了他。「很渴嗎?我再倒一杯。」
他又倒來,她一樣一口飲盡。
「我再倒……」
「夠了,是要倒幾杯,想撐死我是不是?」
「不是,我沒有想害死你,我……昨晚是我喝醉了,一時失手才會……」男人低下頭,一臉懺悔樣。
何文珺瞇起眼,猜想著她額頭上的傷肯定和他脫不了干係,他方纔已主動招供,所以是他昨晚喝醉酒,把她額頭摔出一個傷口,意思就是她被家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見她轉頭左右張望,石辛黝忙問:「靈犀,你找什麼?」
「電話在哪兒,我要打113告你家暴。」
石辛黝一臉憨呆,似乎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別以為裝傻就沒事,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就算你哭爹喊娘我也不會心軟。」
「爹娘都不在了。」石辛黝幽幽的說。
她一怔,一個大個子說這話和他堅強的外表實在很不搭,可他說爹娘不在時,口吻很是傷心又遺憾,讓人不自覺也跟著感傷。
好吧,就算長得一臉熊樣也是人生父母養的,誰人父母不在不會掬把傷心淚?
「總之,你對我家暴,我絕不會輕易善罷干休。」她堅持,非得給他一個教訓不可,要不日後三天兩頭給她家暴,她光應付就疲於奔命了。
她的重生,可不是要浪費在應付丈夫家暴這種事上。
說到這,她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呢。
「靈犀,我保證以後……」
石辛黝正信誓旦旦給承諾,她急急打斷他的話,「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石家大宅。」
「不,我是問,這裡是台北嗎?」她睨他一眼。憑她在業界闖蕩十多年,任何人什麼個性,只要聊上五分鐘便可知曉,眼前這大個子,她的相公,憨厚有餘,心眼沒半分,和這種人說話其實挺累。
「台北?那是什麼地方?」他不明就裡地搖搖頭。
不知台北,那他肯定不是台灣人,不過他說的話她聽得懂,應該是同胞,無妨,只要是身處華人聚集處,她的房仲專長不怕無處發揮。
「好吧,那我問你,這裡是什麼村?」她從小處問起,不是她瞧不起他,這種鄉下大叔怕是沒什麼常識,說不準連當今總統是誰都不知。
「這裡是柳花村,你打小住這兒,你怎會不知?」
「我忘了不行啊?」她啐了聲,靈機一動,索性把過錯推至他身上,「肯定是你害我的頭受傷,我、我八成變傻子了。」
一犯傻,她忘了所有事,十分合情合理,省得她一再解釋。
「靈犀,你真傻了?」石辛黝一臉焦急,「都怪我,都怪我。」
「對,都怪你,不怪你怪誰。」想起自己還沒問清楚身在何處,她翻了個白眼,續問:「這個柳花村是在哪一縣?」
「青野縣。」
「哪一省?」
「東烏省。」
「東屋?」還是東巫?不管是什麼「屋」,她怎沒聽過有這個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