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娘闖高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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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我覺得是我害了她。」宮徽羽頓感沉重,心口發悶。

  夏侯禎面露深情的輕撫嬌妻。「不,這是三皇兄的選擇,他寧可要家國天下,也不願被兒女情愛絆住,他的心很大,大到他不曉得自己承受不起。」最終只有走向滅亡。

  「如果你……」她想問如果他坐上那個位子,是否會那般捨情忘愛,心中只有江山。

  「我怎樣?」他腦子裡想的是如何給予最後一擊,沒注意到妻子臉上的憂色。她搖著頭,在心裡苦笑。「沒什麼,只是提醒你小心一點,越到緊要關頭越要謹慎,你那自負狂妄的性子先收一收,不要枉費我藉由星座,紫微斗數盤算出的『天運』,你要是敗了我絕對會先逃一步,留你在斷頭台上掉腦袋。」

  她說得似是無情,不肯同生共死,事實上是一種激勵,只能勝不能敗,她要他留著命陪她遊遍錦繡江河。

  「羽兒,你太小看我了,我從來沒敗過,不論以前、現在或是將來,我是不敗的常勝軍。」他昂然而立。

  自信的男人最耀目,迷眩得宮徽羽微瞇雙眸,她水陣清湛地閃著星辰光芒,對丈夫的愛意更加深了幾分。

  花開百朵,在心中。

  名為愛情。

  第12章(2)

  朝廷政局瞬息萬變,近來發生了幾件令人遺憾的事,令當今皇上心力交瘁,像老了十歲一般。

  夏侯祈在上朝途中驚了馬,馬蹄揚空將他從馬背上狠狠摔落,受了驚的馬又發了狂似地往後一踢,踢中了正從地上艱澀爬起的夏侯祈大腿骨,當下發出骨頭斷掉的清脆聲,他慘叫一聲,痛到幾乎昏厥。

  經太醫診治,確定夏侯祈的腿是救不回來了,雖然還能行走卻是一腳長一腳短的跛子。

  根據玉煌國數百年來的皇制,身體有殘者、顏面有損者皆不得立為皇儲,因此他這一瘸也等同與帝位擦身而過。

  此事有不少證據指向夏侯禕所為,因為他墜馬處離三皇子府並不遠,更別提在同一日內,三皇子妃薨了。

  多麼離奇的巧合,叫人不得不心生懷疑,認為夏侯禕為求翻身,大開殺戒了。而在三日後,哈哈奴族長攜女兒哈娃妮公主入京朝拜,與皇上商議兩族聯姻事宜,夏侯禕積極地與公主同游各處秀麗風景,同進同出,同桌而食,無視男女大防。

  三皇子妃還停柩在堂,他卻天天妙語如珠的逗公主開心,不見悲色只見歡喜笑顏,其野心可見一斑。

  許是因為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夏侯禎也鬆了防備,疏不知他的失誤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阿禎,幫我從公事包裡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宮徽羽說道,趁著備用電池還有電,多玩幾回遊戲。

  「你是說手提電腦嗎?」還能用嗎?他一直沒開機試試,以為早就摔壞或是沒電了。

  他的回答令宮徽羽腦中有條斷了的天線瞬間接通,她在夢囈時連這個都告訴他了?「你可以幫我打開嗎,我……開了?!」

  她眉頭挑了一下,眼神多了抹異樣光彩。

  看著夏侯禎動作熟練地按下開機鍵,對黑成一片的兩折式物品並無異樣表情,似乎常常見到,她心中多日來的疑惑漸漸明朗化,有什麼快要跳出來。

  即便聽她口述過,他對筆電的熟悉還是不合理,除非他也來自二十一世紀……

  既然有她這麼一個穿越者,難說不會有第二個。

  那麼他是誰?是不是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

  她越看他越可疑,過去總覺得他像極了某個討厭鬼,現在相處越久感覺越明顯,那說話的口氣和神態,以及不可一世的自負,簡直是那個人的拷貝版,難道說……他也來了?

  「怎麼了,你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我的頭上長了兩隻角。」夏侯禎調笑著,他沒意識到自己的「異常」。

  這些日子要忙的事太多了,他常由早忙到晚,甚至連晚膳也在書房用,待到深夜才回房,沒多久又要上朝,他能睡的時間相對減少。

  因為把大半心思放在如何拉夏侯禕下馬,他時時刻刻無不繃緊神經,怕收網時功敗垂成,一切苦心化為烏有,只有和妻子在一起時才能放鬆,腦袋也有些停擺,不自覺地說出非這時代的話語。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位不太熟又有點討厭的朋友。」害她得加班,不能準時回家看韓劇的臭傢伙。

  不太熟又有點討厭……聽起來很熟悉。夏侯禎心口像被貓爪子抓了一下,有點撓心。「什麼朋友?」

  「老實說來不算朋友,應該是……客人,他為人善變又機巧,自以為口才佳實則話多如牛毛,性格無禮至極,從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往往一個隨心所欲就要別人陪他瞎瘋,不理會他還會遭受他不理智的報復,根本是心裡有病的幼稚鬼……」

  「等一下,你說的是仇人吧!」他怎麼聽來她這位「朋友」和他熟到快爛底了,幾乎是同一個人。

  「說是仇人一點也不為過,我從小到大從沒這麼討厭一個人過,他是我唯一恨得牙癢癢,想釘他稻草人的對象。」宮徽羽說到釘稻草人時,美眸中彷彿燃燒著火焰朝夫婿一瞅。

  「他做了什麼惹你不痛快,能稱得上朋友就不會害你,也許是你想太多了。」他小心翼翼的回答,總覺得妻子話中有話,似在針對他……她看出什麼了嗎?她重重一哼,神情忿然。

  「不會害我就一定值得深交?我告訴你,他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壞人,你知道他把我害得有多慘嗎?我作夢都會夢到將他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夏侯禎一聽,背脊陣陣發寒。「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要計較太多,我想他不是刻意要加害於人。」

  怪了,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矢志不忘,記恨到海枯石爛?「無意才更可惡,他把折磨人當成理所當然,有錢就是大爺,仗著有幾個臭錢欺壓良善,要不是我那時候被錢追著跑,肯定用盤子砸他腦袋。」對待這種奧客不用客氣,不讓他吃點教訓,他會以為女人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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