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清風拂面之結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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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但是保護妻子是丈夫的責任,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碰你一根寒毛。」他絕不會讓妻子步上生母的後塵。

  「誰要有那個膽子,我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韻娘嬌哼地說。「別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好欺負。」

  他不禁莞爾。「就像你用簪子刺傷那個姓蕭的嗎?」

  「相公怎麼知道這件事?」她驚訝地問。

  「自然是親眼所見。」邢阜康笑說。

  韻娘恍然大悟。「放水燈那個晚上,相公也在附近?」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便一見鍾情,為了不讓你嫁給別人,便親自上門提親,希望盡快把親事談攏。」他終於可以跟妻子坦承心意,能說出心裡話,心胸頓時開闊。

  她又驚又喜,但又不禁嗔怪。「相公真是瞞得我好苦,我還以為是看上那塊繡品才決定娶我,可是娶進門之後又不滿意,才不讓我生孩子,成親不過五天就送到

  別莊,心想再過不久,相公便會將休書給我,另娶中意的女子。」

  「娘子便是我中意的女子,最初也是最後一個。」邢阜康衷心地說。

  「相公可知這句話,勝過在背後偷偷為我打點一切……」她道出這段日子以來的煎熬。

  「我也並非不知感激,但最大的心願還是想要和相公成為一對禍福與共的夫妻,而不是單方面接受照顧。」

  邢阜康心窩一熱。「往後有任何事,我都不會再瞞著你。」

  「相公只要牢牢記住,不是每個人都看輕你的出身,不只有我,葉大娘她們可都打從心底尊敬你,老在我面前說相公的好話,生怕我會欺負你似的,還真有些不是滋味。」韻娘嗔道。

  他輕咳一聲。「葉大娘她們的丈夫為邢家賣命那麼多年,才有今日的榮景,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視而不見,真的不算什麼。」

  韻娘很慶幸自己不是膚淺女子,不會只看重外在,而能注重內涵,才能得到這麼好的良人。

  「但也只有相公會這麼做,對我來說,一個人的心好不好,比什麼出身都來得重要。」

  「娘子再這麼誇下去,我都要飛上天了。」邢阜康不習慣被人讚美,怕會忘了自己,變得得意忘形。

  她嫣然一笑。「看來以後得要多多誇獎相公,才能改掉相公看低自己的毛病,若連自己都瞧不起了,又如何讓別人瞧得起。」

  「娘子……」他不禁求饒。

  「相公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該累了,還是早點歇著吧。」韻娘喜歡看他困窘的神情,誰教她這個人是有仇必報。

  邢阜康算是見識到妻子的伶牙俐齒,成親至今已經四個多月,夫妻之間才要開始相處過日子,就不知自己是否招架得住。

  「我來幫相公寬衣。」韻娘伸手為他脫下馬褂,披在衣架上。

  他又將長袍交給妻子,然後坐在床緣,脫掉靴子,兩眼不自覺瞄向也在寬衣的韻娘,距離上一回敦倫,已經隔了許久,如今她就近在眼前,可以摸得到、嗔得到,於是再也按捺不住慾望勃發。

  「相公不睡嗎?」見邢阜康坐著不動,只是兩眼像著火般盯著自己,彷彿隨時會撲過來,她再不明白就顯得太過無知了。

  聞言,他才將雙腳伸到床上,躺進被窩中。

  韻娘吹熄燭火,小心地繞過床尾,睡到內側,然後背過身去。

  「……娘子睡了嗎?」過了好半天,邢阜康粗嗄地問,他根本睡不著。

  她在昏暗中偷笑。「沒有。」

  「那……」他側過身軀,把臉孔湊近,嗅著妻子身上的馨香,yu\\望如同野火燎原。

  感受到貼近的熱氣,以及男性體味,韻娘也跟著春心蕩漾,但又不想輕易放過這個男人。

  「要是我依了相公,會不會又趁我還沒睡醒,就把人丟在床上,逃得無影無蹤?」韻娘挖苦地問。

  邢阜康不禁暗暗苦笑,方知她還在記恨,但也自知理虧在前,只能低聲下氣地回道:「我保證不會了。」

  「再有下次,以後別想碰我。」她可是把醜話說在前頭。

  他好聲好氣地說:「不會再有下次了……」誰教之前讓妻子受了太多委屈,眼下只好把男人的尊嚴擺在一邊,先哄哄她再說。

  韻娘憋著一肚子的笑。「相公可要說話算話。」

  「我可以對天發誓……」再不碰碰她、親親她,真的會死。

  直到這時,她才依了邢阜康,否則真會把他踢下床去。

  邢阜康在妻子面前,也只能舉雙手投降,不過雖然說不過她,但至少在床笫之間,他絕對佔了上風。

  當兩具rou\\體親密的結合,再也沒有任何秘密,聽著妻子在身下嬌啼低吟,他就宛如一頭食髓知味的猛獸,蹂躪、撕咬嘴邊甜美的獵物,直到韻娘承受不住歡愉而暈死過去。

  與妻子相擁而眠到天亮,是他期盼已久的美夢,終於在今晚達成了。

  隔日,韻娘不只起得很晚,腰也快斷掉了,幸好麻姑及時伸手撈住她,才沒有從床上跌下來。「相公呢?」

  麻姑鄭重其事地傳達主子的話。「因為五房老爺派了奴才請大當家過去一趟,大當家臨走之前還再三叮嚀,務必要跟大奶奶說清楚,他只是去一趟享敘堂,很快就會回來。」

  「我知道了。」她掩嘴笑了出來,看來昨晚的威脅生了效。

  「大當家還吩咐廚房燒水,好讓大奶奶泡泡身子,應該會舒服些,已經讓玉梅姐和秀梅姐送到後頭了。」說著,麻姑便攙扶著韻娘到淨房,讓折騰了一夜,酸疼不已的嬌軀獲得舒緩。

  待她回房,坐在鏡奩前,讓麻姑幫自己擦乾頭髮。

  「五房那兒出了什麼事嗎?」泡過了澡,頭腦比較清醒,韻娘才開口問。

  一聽她這麼問,麻姑搖了搖頭。「奴婢也不太清楚……不過倒是聽說四房那邊出了事,還是大事。」

  韻娘轉頭看著她。「什麼大事?」

  「就是老太爺生前最後納的一名小妾趙氏,前天晚上有人看到四老爺進去她房裡,就跑去告訴四太太,四太太馬上衝過去,結果看到四老爺赤身露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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