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清風拂面之夫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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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寶秀,你不能丟下景行回娘家……」孫氏哀求媳婦兒。

  雲貴川不禁紅了老眼。「寶秀,你跟景行好歹是夫妻……」

  可惜宋氏心意已決,誰說都沒用。

  第9章(1)

  肅雍堂——

  回到夫妻倆的寢房,芝恩被相公緊緊摟在懷中,所有的驚惶恐懼,一下子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安心。

  雲景琛收緊臂彎。「讓你受驚了!」

  「是我太笨了,才會上當……還請相公原諒。」她餘悸猶存地說。

  他輕歎一聲。「娘子是因為太擔心我了,才會讓那該死的奴才有機可乘,只不過以後千萬記得,就算遇上再危急的事,也要把婢女帶在身邊,不要落單。」

  這次就當做一次寶貴的教訓,希望芝恩能更懂得保護自己,否則他往後出門,也會不放心。

  芝恩倚在他胸口,用力頷首。「是,相公,還有謝謝你肯相信我。」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不相信,但就因為是娘子,我願意打從心底信任,你一定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雲景琛衷心地說。

  聞言,她淚水掉得更多,卻是因為高興。「這輩子我只愛相公,不是因為一女不事二夫,而是因為除了相公之外,我再也無法接納其他人。」

  「即使我比你先死,也會為我守寡?」他笑問。

  她抬起哭得紅腫的秀眸。「若相公真的比我先死,我會用下半輩子來照顧謙兒和小姑,不會改嫁,可若有人逼我殉節,我也不會答應,這一點要請相公原諒,因為這條命是娘犧牲自己才換來的,我必須好好珍惜。」

  雲景琛皺了皺眉頭。「我也不要你殉節。」想到大嫂跟著大哥走了,留下謙兒一個人,真是太可憐了。

  「我更希望的是相公能夠長命百歲,不要太早丟下我。」芝恩想要為他生兒育女,兩人白頭到老。

  他鄭重允諾。「好,我答應你。」

  「謝謝相公……」她又哭了。

  「咱們不會太早分開,我更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一定會活得很久很久,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就算是閻王爺也不能把我帶走……」雲景琛吻了吻她。

  「我真的慶幸娶到的是你,更值得我用一生一世來回報……」是她教會自己,如果沒有敞開心扉,傷口永遠不會痊癒,也不懂得如何去愛人。

  最後這句話不禁讓芝恩又哭、又笑。

  兩人的吻愈來愈熱切,愈來愈難分難捨,還摻著帶有鹹味的淚水。

  除了言語,他們還渴望能透過肢體,來表達內心的感情。

  當一件件衣物從兩人身上脫下,兩人急切地用雙手和唇舌來證明,自己有多需要對方,又有多愛著對方。

  芝恩忘記了羞怯和矜持,盡力迎合和取悅,想要滿足相公,讓他得到快樂,自己也會跟著開心。

  「娘子……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她緊抱住相公的背,指甲還不慎劃出幾道抓痕,在嬌喘和高潮之中,更深切地體會到被愛的滋味……

  待芝恩醒來,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寢房內的燭火早已點燃。

  「醒了?」雲景琛聽見動靜,正坐在几旁看書的他便起身來到床前。「晚膳已經命人重新熱過,起來吃一點。」

  芝恩這才感覺到飢餓,便穿回衣物,在几旁坐下,夫妻倆靜靜地吃著簡單的飯菜,也不失是種幸福。

  「相公,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問。」用過膳,她才啟唇。

  他啜了口茶水。「想問什麼就問吧!」如今在妻子面前,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了。

  「我聽說……大嫂是殉節的?」芝恩慎重其事地問。

  雲景琛語氣透著傷感。

  「大哥那時過世剛好三個月,大嫂便在房裡服毒自盡,等到隔日一早被人發現,已經沒氣了,幸好不是謙兒第一個看到,否則無法想像那傷害會有多大。」

  「可是我卻聽謙兒說,大嫂親口答應過會看著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不可能會突然尋死,這件事傷他極深,到現在還不願相信自己的親娘會丟下他,還以為大嫂根本不愛他……」芝恩一直掛念著這件事,希望能找到合理的答案,讓謙兒得以釋懷。

  「相公真的確定大嫂是殉節的嗎?」

  他愣怔一下。「除了殉節之外,應該不會有其他原因,官府的人也來查過,她喝的那碗雞湯還剩下一些,毒藥就是摻在裡頭,府裡頭不可能有人會害她,只有可能是大嫂自己放的……你在懷疑什麼?」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大嫂,兒子年紀還小,就算再悲痛難忍,也不會就這麼拋下他,追隨相公而去。」芝恩就是想不透,才忍不住要問。

  「失去了爹,又失去了娘,對那麼小的孩子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其實大嫂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我一直以為她能夠度過喪夫之痛,獨自扶養謙兒長大,所以對於她殉節的舉動,也十分訝異。」他反覆思量。

  「更何況沒有人要求她非這麼做不可。」

  芝恩耳畔突然響起八姑說的話……

  太夫人最重視的便是女人的貞節,一女不事二夫,丈夫不在人世,也希望雲家的媳婦兒守寡,若能夠殉節更好,才能博得貞節烈婦的好名聲……

  一股沒來由的寒意,又在她心底升起。

  「怎麼了?」見她臉色泛白,雲景琛有些擔心地摸了摸妻子的額頭,並沒有發燙。「哪兒不舒服嗎?」

  她實在無法形容那股異樣的感受,或許是自己多心了。「沒事……對了,相公這一趟去西遞村,可有收穫?」

  「沒有。」他苦笑回道。「每個人的說法都差不多,實在找不出娘可能冤死的證據,加上管事也查不出瑞珠的下落,那麼亭玉就是唯一的證人。」

  「可是小姑根本說不出「她們」究竟是誰,再說也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話。」芝恩對此也很煩惱。

  雲景琛站起身來,兩手背在身後,來回踱著步子,似乎猶豫不決,可是為了死去的娘,又不得不這麼做。「我有一個法子,只不過有些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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