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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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頁

 

  「老丈是崔姑娘的……」護院疑惑地問。

  「我是她的師父,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無常老人。」

  「原來是崔姑娘的恩師!」一聽他是神醫無常老人,護院十分恭敬的將他請入府中。

  徐晉聞訊而來,恭謹地道:「老人家,在下徐晉,是侯府護院總管,不知老人家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好說好說。」紀無常笑視著他,十分和善。

  看著眼前的徐晉,紀無常已猜想到他應是徐安的兄弟,只是目前還不清楚事情走向,有些人不能認,有些話不好說。

  在徐晉親自領路下,紀無常來到清風小築,一進去便看見正在研究藥草的崔迎喜及在一旁吃草的羊咩咩。

  看她氣色極佳,羊咩咩也吃得頭好壯壯,他知道他們在這裡肯定受到極好的照顧。

  「迎喜。」

  聽見許久不曾聽見的聲音,崔迎喜一驚,循著聲音望去,陡地瞪大雙眼。

  「師父?!」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使勁的揉了揉。

  徐晉笑說:「崔姑娘,是真的,老人家來看你了。」

  看見分別已近一年的師父,崔迎喜十分激動,眼泛淚光,立刻丟下手裡的活兒奔向他。

  「師父,迎喜好想您啊!」她一把握住他滿佈皺紋的手。

  徐晉不想打擾他們師徒二人相聚,識相的走開了。此時,羊咩咩走了過來,在紀無常身邊親暱地蹭了蹭。

  紀無常摸摸它的頭,慈祥地道:「咩咩,你吃得真壯啊。」

  「師父,你這趟遠行為什麼這麼久?」她問。

  「因為師父去了一趟日出國,那真是個有趣的國家,不知不覺的就多待了一些時日。」他說。

  「原來如此。」她點頭一笑,「迎喜好想您啊!」

  「想我怎麼還待在這裡?」雖不知她這些時日以來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觀其相,見情苗滋長於眼,已不難猜到。「說吧,是不是這兒有了讓你懸心的人?」

  她臉一熱,難掩嬌羞,「才不是那樣,我……我只是在京城裡開了寵物坊跟寵物茶棧,為了打理生意走不開罷了。」

  「真是如此?」紀無常輕捏了她鼻子一下,「師父可是過來人呀。」

  她嬌嗔著,「師父別鬧了。」

  「言歸正傳,師父這趟來是為了告訴你一件要事。」他笑意一斂。

  「咦?」她一怔,「什麼要事?」

  「關於你的身世。」

  她一愣,是說崔迎喜嗎?崔迎喜有什麼神秘的身世之謎嗎?她不是獵戶崔浩山的孩子嗎?師父說他在山谷裡發現奄奄一息的他們,崔浩山傷重不治,而她得以倖存啊。

  見她一臉疑惑,紀無常從腰間取出一個小錦囊交給她,她接過,從錦囊裡取出一塊白玉腰扣。

  「師父,這是?」

  「這是證明你身世的信物,當初你爹……喔不,負責保護你安全的男人交給我的。」他說。

  「師父,您是說我爹不是我爹?」

  他搖頭,「一直以父親身份養育你的是化名崔浩山的徐安,他同時也是安國侯府的護院總管。」

  「咦?」養育崔迎喜長大的是化名崔浩山的徐安?那意思是……

  「師父,我……我不明白……」她真的一時轉不過來。

  「這塊白玉腰扣是當年令尊戚雲年交給徐安的信物,留待將來證明你的身份。」他續道:「戚雲年為了保全三皇子,將親生的你送出侯府,把三皇子當成兒子養下,也就是說你是……」

  「師父!」她突然大叫一聲。

  紀無常嚇了一跳,「怎麼?」

  「你是說崔迎喜不姓崔,姓戚,而且是安國侯的女兒?」她激動的問。

  「你……」他覺得她問得奇怪,好似她不是崔迎喜般。不過他猜想應是她太震驚所致。

  「是的。」他說:「你便是安國侯戚雲年的親生骨肉,是這侯府的主子。」她有點失神。

  這真的是太戲劇化了,戚仰寧自從知道溫落香不是戚雲年的骨肉後便一直在尋找那人的下落,可原來戚雲年的女兒一直在他身邊,在他眼前。

  哇,這是什麼樣的奇緣啊!

  「迎喜,你一定很震驚吧?」

  「是的,師父,我怎麼都想不到竟會是這樣……」她蹙眉,「魏世寧他一直在找老侯爺的女兒。」

  「魏世寧?」紀無常微怔。

  「他就是當年老侯爺救下並撫養長大的三皇子。」她解釋道。

  覷見她眼底的笑意,紀無常猜到魏世寧便是教她在京城待下的人。

  「迎喜,他是你的心上人吧?」他笑問。

  她害羞地道:「唉喲,師父又捉弄我了……」

  「呵呵呵,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屬應該。」他衷心祝福,「也許這是令尊為你們牽的線呢。」他又問:「你跟三皇子是如何相遇,你又為何願意跟他走?」

  「他身中奇毒,於是到赤巖谷求醫,一開始他有點傲慢,又不相信我的醫術,所以我故意騙他留下,暗中替他尋求解毒的方法。」

  紀無常笑她,「你是留他下來捉弄報復吧?」

  她乾笑兩聲,默認了。師父養她多年,太瞭解她那古靈精怪的脾氣。

  「我本來以為他是討厭鬼,沒想到師父的仇家找上門時,他竟為了救我跟咩咩而受傷,」她續道:「後來他要我報恩,跟他回京擔任他的侍醫,我心想自己從沒離開過赤巖谷,師父又得很長一段時日才返家,所以就帶著咩咩跟他來京城了。」

  「原來如此,不過你說仇家?」紀無常蹙起灰白長眉苦思著,「我已經沒仇家了啊。」

  「欸?」她一怔。

  「我那些老不死的仇家都早我一步走了,再說那些人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至於要殺我,鬥嘴嘔氣倒是可能。」

  「咦?」她起了疑竇,「不然那個人是誰?」

  「什麼年紀?」他問。

  「聽聲音只二十多。」

  「那更不可能了。」他語氣堅定地說。

  她定神一想。是啊,當日襲擊她的人十分年輕,追趕她時好似也不太積極,好像真的有什麼蹊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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