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司機是個年約五十歲的大叔,他告訴喬茱茵到薩爾農莊是六個小時的車程,她可以小睡片刻。
喬茱茵閉目養神,她已經做好長期抗爭的作戰計劃,總之,她一定要簽到合約就是了。
當她來到農莊,豪華別墅的後方是一望無際的葡萄園。
女僕人領著她來到游泳池,遠遠的,她就聽到像是有幾個女人的戲水聲,走近一看,發現游泳池裡有多達六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正在陪一個輪廓深邃的褐髮年輕男子一起玩水,他就是菲利普、薩爾?
「少爺,台灣來的喬小姐到了。」女僕人恭敬道。
菲利普。薩爾停下動作,他身上還黏著一位金髮女郎。
但讓喬茱茵比較困惑的是,他怎麼知道她會來找他?
「你就是喬茱茵?姜叔叔已經跟我說了,你就先住下來吧。」說完,菲利普便吩咐女僕人將她的行李拿去客房。
喬茱茵還是一臉迷惘。「你說的姜叔叔,是指我們的董事長嗎?」
「對,之前在美國我們常見面。」菲利普笑道。
「原來如此。」菲利普聽起來似乎和姜董事長挺熟的,不對啊,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董事長還要派她專程過來呢?難道是因為他已經退休了,不談生意的事?
「喬,我就叫你喬,你叫我菲利普就行了,天氣很熱,你快點去換泳裝,下來跟我們一起玩。」菲利普笑著邀請。
看了一眼還黏在他身上的女郎,她搖了搖頭。「不用了,薩爾先生,其實我是代表元頓集團來跟您洽談合作的事。」
「喬,等一下,你要下來跟我們玩,我才要跟你談生意。」他笑得很陽光燦爛。
他的說法卻讓喬茱茵呆站在原地,她實在很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談生意,又想了個理由做垂死的掙扎。
「可是我沒有帶泳裝。」
「去跟女僕人說,別墅裡有新的泳裝。」
別墅裡居然還有那種東東,他該不會買了N百件放著預備吧?
就在喬茱茵猶豫著要不要去換泳裝時,此時上空有架直升機到來,引擎聲轟隆隆的響著,停在別墅門口的廣場。
一會兒,另一名女僕來通報,又有訪客到,是來找少爺的。
當她看到那名訪客時,震驚不已。「姜允禎,你怎麼會來這裡?」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也來到薩爾農莊,而且還搭直升機來,好誇張喔。
一看見她,姜允禎馬上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走,我們馬上離開。」他來到法國後,猜想她到農莊的交通工具應該是汽車,為了能盡快趕上,他租了架私人直升機。
「離開?!」喬茱茵甩開他的手。「不行,我不能離開,我是來談合作的。」
「你別傻了,快點走。」
「我不要,既然來了,當然就要完成任務。」
「喬茱茵!」
「我不要回去!」
此時游泳池傳來菲利普爽朗的笑聲。「哈哈哈,看來史帝芬你無法搞定這個女人,真是有趣。」
姜允禎不悅的瞪著笑得很樂的傢伙。
喬茱茵則是難掩驚訝。「姜允禎,你和菲利普認識?」
「我們是大學同學,對吧,史帝芬。」菲利普再次笑道。
「什麼?你們是大學同學?!」由於實在太過震驚,她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喬茱茵,別管那麼多了,我們現在就回台灣。」
「不行!我一定要拿到合約書,菲利普,我先去換泳裝了,回頭見。」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走進屋裡。
「喂,喬茱茵!」姜允禎在後面喊著,隨即轉頭瞪向菲利普,警告道:「她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天氣很熱,讓她下來一起泡泡水而已。」菲利普笑得俊魅。
姜允禎目光犀利地瞅著他。「我父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也不知道,姜叔叔只是要我好好招待喬,就這樣,反正我是來這裡度假的,多個美女一起玩,我是不會拒絕的。」菲利普絲毫不畏懼他的殺人目光,調笑道。
「不過史帝芬,要跟我們公司合作不必這麼麻煩,你只要打個電話給我或姜叔叔不就好了?」
「不用了。」
「你乾脆也在這裡住一晚吧。」
「再說。」姜允禎沒好氣地說完,便跟著一起進到屋內。
當喬茱茵拿著女僕人給的比基尼泳裝,發現比她的內衣褲還要更省布時,不免有些錯愕。
「沒有其他泳裝了嗎?」
女僕人笑著搖搖頭。
「我知道了,就穿這個。」她無奈一笑,拿著泳衣回到客房。
要談生意,就得先一起玩樂,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菲利普的個性和姜允禎有點像,不過姜允禎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他不在,公司的事誰要處理?
算了,他做他的事,而她做她想要做的事。
正當喬茱茵要換上布料少得可憐的泳裝時,姜允領連敲門也沒有,直接開門進入,讓她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我要換泳裝,請你先出去。」
「喬茱茵,你現在是故意要跟我作對嗎?」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可是既然大老遠跑來,就不能空手回去,你說過,浪費時間做毫無利益的事很愚蠢,不是嗎?」
姜允禎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你不要這麼單純,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菲利普是個怎樣的人!」
「那你說,我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那傢伙從在美國紐約念大學時,就過得很糜爛,他身邊隨時都有不少女人,說穿了,他就是來者不拒的種馬,這樣你還要待在這裡嗎?」大學時甚至還有被他看個幾分鐘,就會跟他上床的傳言。
喬茱茵想著自己對菲利普的印象,果真是個花花公子。
「我會想和薩爾合作,是因為那個時候負責人是他父親,我本來以為菲利皆會
一直待在美國,怎知道幾個月前他父親突然過世,他從美國回到法國接管家族事業,不過剛剛看到游泳池那一幕,我發覺那傢伙跟大學時期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