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困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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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來人閃過了他的攻擊,抓住了他的手,不知用什麼打了他的臉面,讓他瞬間暈了一下,但他仍及時抬手擋住另一記攻擊,用蠻力單手抓住對方的脖子,將那傢伙

  舉了起來,試圖將來人往牆上砸去,但那傢伙好輕,太輕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卻不知怎溜出了他的掌握,還變出來巨大的鉗子,夾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扭力襲來,讓他失去平衡,瞬間被帶著往前翻了一圈,然後砰然摔倒在地。

  他試圖掙扎,然後聽見她冷然的聲音。

  「別動,否則我扭斷你的脖子。」

  他不再掙扎,不是因為她的威脅,是因為那個女人。

  他鬆了口氣,停下了動作,迅速放棄掙扎,只費力從被夾住的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是我。」

  夾住他脖子的女人一怔,下一秒,眼前亮起燈光,他眨了眨眼,辨認出那是她的手機。

  她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仍抓著他的左手腕,而她拿來緊緊夾住他脖子的,竟然是她那兩條白嫩又結實的長腿。

  老天,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一瞬間,腦袋裡一片空白。

  見是他,她鬆開了他的手和脖子,瞪著他問。

  「博士,你三更半夜的在這裡做什麼?」

  她腿一鬆開,他才有辦法呼吸,但臉反而更紅,只能喘著氣,摸著自己的脖子,沒好氣的反問:「你三更半夜的在這裡做什麼?」

  「你觸動了警報系統。」她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手一撐,站起身來。

  「我下來喝水。」他不讓自己朝她光裸的腿看去,只嗆咳兩聲,跟著爬坐起身,有些惱的問:「我怎麼不知道屋裡有警報系統?」

  「這世上沒有百分百的保全系統,我裝它只是以防萬一有漏網之魚,這系統在

  晚上你回房睡了才會開啟運作。」她走到牆邊開燈,轉身就踢到掉在地上的威士忌酒瓶,她彎腰撿起來,拎著酒瓶挑眉看著他。

  「喝水?」

  他面無表情的瞪著她,半晌,才改口道。「我睡不著。」

  娜娜看著那個只穿著短褲,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將酒瓶放到桌上,瞅著他問:「因為肩膀會痛?」

  他一愣,雙唇緊抿,黑眸深幽。

  「你有時會不自覺摸你的左肩。」她指著自己左邊的肩頭,告訴他:「而且你左肩這邊現在整塊都是紅的。」那不是她弄傷的部位,太大片了。

  他站起身,舔了舔乾澀的唇,啞聲道:「下雨天,偶爾會讓我的肩膀很酸痛。」這話,讓她不安的換了支撐身體重心的腳,瞧著他問:「我弄壞你的手了嗎?」

  他舉起手,試著活動了一下,道:「沒有。」

  她鬆了口氣,這才拉開一張椅子,示意:「你最好過來坐下。」

  他不解的揚眉看她。

  她指指他的鼻子,幾乎是有些尷尬但鎮定的說。

  「你在流鼻血。」

  他一愣,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真的在流鼻血。「Shit!」

  「捏著你的鼻子,過來坐好。」她說著,走向冰箱,從中拿出冰塊。

  他既窘又暖的捏著鼻子往後仰,走上前坐下,看著她勞後頭拿了一條了毛巾過、來,把冰塊倒進去包好。

  「別仰頭。」她瞧他一眼,提醒。

  他挑眉,「為什麼?」

  「因為那樣不能止血,只會讓你鼻子裡的血倒流進去。」她把包著冰塊的毛巾遞給他,扯著嘴角說:「身體稍微往前傾,拿這搗著鼻根冰敷一會兒,讓血先止住。相信我,處理受傷的經驗,我一定比你多。」

  他相信,這女人下手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

  他知道她之前也逮過幾個人,但並沒有真的來得及看她是如何制服那些人的,每次他反應過來時,她都已經把那些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傢伙處理好了。

  接過冰塊毛巾,他冰鎮自己疼痛的鼻頭,還是忍不住悶聲問。

  「你到底拿什麼打我?」

  「只是我的右手,掌底這裡。」她看著他,忍住笑,說:「抱歉,是我的錯。我應該要警告你夜間保全系統的事,但我一時忘了,剛剛警報響起,你又沒開燈,我以為你是入侵者。」

  她將乘下的冰塊平鋪在另一條毛巾裡,包起來,再小心敷上他左肩發紅的部位。

  他倒抽口涼氣,肩背肌肉隨之抽緊。

  她沒將毛巾拿開,只站在他身後,繼續把它敷在他紅腫的肩頭上,「忍一忍,冰鎮一下就會好多了。謝天謝地我並沒有卸掉你的關節,你這手貴得要命,如果我把你的左手弄壞了,韓武麒那小氣鬼說不定會哭給我看。」

  她的話,讓高毅扯了下嘴角。

  「他該花錢的時候,還是會花的。」

  「是啊,然後在接下來十年裡,碎念到你耳朵長繭。」她皺了下鼻頭,說:「若欠了他的,他絕對會要你十倍奉還。」

  她語音帶笑,唇邊也有笑容,他猜她並不是真的介意韓武麒這小氣的習性,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

  「這是經驗談?」

  「百分之百經驗談。」她翻了個白眼,走到瓦斯爐旁,裝了一壺水,放上爐子煮開:「他唯一肯認命吃虧的,就他老婆而已,這就叫一物克一物,他八成上輩子不知道對人家做了什麼事,這輩子才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這評論,讓他又笑,然後忍不住好奇開口。

  「你和他認識很久了?」

  「我爸媽和嵐姐的父母是朋友。」她從櫥櫃裡拿出幾個玻璃罐,從裡面倒出乾燥的香草,一一扔進正在燒水的茶壺裡。

  他一怔,脫口:「你認識耿叔他們?」

  這話,讓她回過頭來,看著他:「我從小被他們看著長大的,小時候夏天都會到那邊過暑假。話說回來,你知道耿叔?我以為你不出門的。」

  他微微一僵,粗聲道:「我當然會出門,只是不太喜歡出門而已。」

  「是啦是啦,隨便你怎麼說都行。」

  娜娜笑著擺擺手,那男人沒繼續辯解,只跳過了這個話題,瞅著她問:「我可以把毛巾拿下來了嗎?我的鼻子凍到快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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