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醫術,姜齊眼睛一亮,「可以教我嗎?我想親眼瞧瞧,把它學起來救人!」
她覺得這是件好事,頻頻點頭道:「好啊。」
衛廷琛聽了可受驚了,他親眼所見她對別的男人按壓胸口,再口對口渡氣,這樣怎麼可以讓她教姜齊!「絕對不行!」
三個月後,衛廷琛和吳婉瑀經由皇上賜婚成親了,吳婉瑀的二嫁轟動了全國,明明幾個月前是個被謹王府逐出的棄婦,現在又回去當世子妃,這峰迴路轉的過程和發生在她身上的神跡,讓人律律樂道,更別說現在的她溫柔體貼,是夫君眼中的好妻子,公婆眼中的好媳婦,孩子眼中的慈母,完美得無可挑剔,聲勢扶搖直上,有好多人都想見她一面。
反倒是蘇冠文有害人之心,在兩個多月前被流放邊賵,算是惡有惡報,但吳婉瑀覺得舅舅何辜,特地去拜訪他老人家,沒想到舅舅沒有一點怨恨她,還說兒子不受教,讓兒子反省反省也好,再看她個性大變,溫和得像是變了個人,便說起她爹娘想見她的事。
原來洪婉瑀的爹娘在趕走她後,日子一久也氣消了,只是礙於顏面不敢接她回娘家,後來聽到她失了記憶重回謹王府,並與世子爺復合事,他們更不敢主動朕系,生怕會多出想藉著女兒重回朝廷的難聽話。
吳婉瑀在得到衛廷琛的同意,經由舅舅的牽線,終於和兩老見面。
她在現代已失去了雙親,能在這個時空擁有父母,她很高興,她願意為洪婉瑀好好孝順父母,而兩老一見到她,看她變得那麼懂事,萬分欣慰,還叮嚀她要常回娘家,後來在她和衛廷琛的婚歸上,他們和她舅舅一塊來了。
婚後,他們去了蜜月旅行。
這是成親前吳婉瑀對衛廷琛提出的三個要求之一,說什麼這是婚前協議,而第一個要求就是——她希望能去度蜜月。
衛廷琛沒聽過「蜜月」這個詞,經由她解釋,他才知道這是夫妻兩人在成親隔天的出遊,倒不反對,便向皇上告了長假,打算帶她出門玩個十天半個月。
然而,沒想到的是,兩個人的蜜月,最後因為衛子晉吵著跟,變成一家人全去,王爺、王妃、姜齊,還有一干僕人加護衛,浩浩蕩蕩二十多人一塊去了,連大吉都跟去了,只有汪總管悲情的留守在王府。
衛廷琛最恨姜齊一塊來,這傢伙賴在王府好一段日子了,遲遲不走,最近還做了假人,要他妻子教那個叫心肺復甦術的醫術,讓他看了礙眼,就連這次旅行,也得忍受看到這傢伙。
想到這,衛廷琛便將吳婉瑀拉到一塊岩石後,不讓姜齊打擾,他們來到的是一個風景勝地,有溪水綠地,衛子晉他們在溪邊烤肉玩水,充滿笑聲。
「我要說出我另外兩個要求。」吳婉瑀對著與她並肩而坐的丈夫說。
「你說。」只要他辦得到,他一定會為她做到。
「我知道爹娘很希望再抱孫子,但我想晚幾年再生。」她終於說出口了,有些擔心的看他的反應。
「為什麼?」衛廷琛確實很錯愕,他以為她喜歡孩子,應該會很想快點懷上孩子的。
吳婉瑀斂下眸,說出她的疑慮,「我以前對晉兒不好,晉兒是好不容易才等到我的母愛,我怕太早有孕,到時候我分心照顧他的弟弟妹妹,會讓他認為我不愛他了,所以我想等他大點再懷孕。」
聽到她為兒子設想那麼多,他欣慰笑道:「我知道了,就這麼辦吧,爹娘若有意見,我會幫你說話的,那你第二個要求呢?」
得到丈夫的支持,她鬆了口氣,再說下去,「你說明年要讓晉兒讀書是吧。」
「明年他六歲,是該請先生了,也要請人教他規矩禮儀才行,讓他收收玩性,不能那麼愛玩。」衛廷琛說得理所當然,他也是這麼走過來的,而且他五歲就請先生了,他已經很寬容兒子了。
吳婉瑀幽幽睇著他說:「照你這個方法教孩子,晉兒長大後會變成你這個樣子的。」
「我什麼樣子?」他怎麼覺得她在罵他?
「冷冷冰冰,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總用眼睛瞪人,而且沒有點幽默感。」
她果然是在罵他,「幽默感是什麼?」他不甚愉快的址址唇。
「不會說笑。」也不管他怒眉一挑,她繼續說道:「我希望晉兒不只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我還希望能將他教養成一個有愛心、有同理心,對任何人都溫柔體貼的人,這是我的最後個要求。」
說完,她才開始感到緊張,畢竟在這個以夫為天的社會,女人是不能插手孩子的教肓問題,他會答應嗎?
衛廷琛聽著她說,她口中那樣的人,跟他真是天差地別。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有那麼不好嗎?」
吳婉瑀掩嘴一笑,回看他時,眼神多了羞怯,「你就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吧,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他沒有直接拒絕她,算是有商量的餘地吧。
「娘!快來吃烤肉!」
聽到兒子在叫她了,吳婉瑀站起身,拍拍裙子道:「去吃烤肉吧!」
或許是方纔的告白教她害羞了,她沒等他,很怏就跑了,衛廷琛淡淡一笑,慢慢走在她後頭。
讓晉兒成為像她一樣溫柔體貼的人也不錯,他心裡響起這句話。
走到一半,他看到有個僧人從對面走來,穿著破舊的道服,看起來是個在山上修行的苦行僧,他的妻子一看到對方,立即送上乾糧。
僧人對她的舉動似是很訝異,在她回到家人身邊後,竟味深長的盯著她的背影看,衛廷琛以為妻子做了不敬的事,連忙向前道歉。
僧人盯著他,冒出句話,「你的妻子不是這個現世的人。」
衛廷琛一臉震愕,像是在問他怎麼會知道。
「她是從很玩的地方來的,但是她的根在這裡,她會待在這裡一輩子。」憎人用超出凡塵、看透一切的了然眼神對著他說,然後舉起手上的乾糧,又豪邁笑道:「真是個好心的姑娘呀!」他邊笑邊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