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御賜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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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古佩瑜微笑的打斷直腸子的小春的話,「小王爺,這些花當然是王爺要送給王妃的。」

  「不是的……」

  見小春還想說什麼,她一個輕搖頭,示意她別說。

  和一個孩子辯這個有啥意義,只是讓他多氣惱傷心,反正,這些花也得風乾才能煮花茶,在它還未風乾前,當是送給巳故王妃的禮物也無妨。

  「我就知道!我父王最愛我母妃,他才不會去喜歡別的女人。」御暄孩子氣的朝她哼了聲。

  古佩瑜一臉無奈,她很想告訴他,她並沒有想取代他母妃的地位,她起初只是很沒志氣地想盡量賴在王府吃香喝辣,當只米蟲圖個溫飽,誰叫她對這時代十分陌生,想出去闖蕩也沒這本事,如今則是因為她要是跑了,可能會連累瓶湘雲的親人,才說什麼都要留下,可惜,別說他可能聽不懂,很多事她也是有口難言。

  「甲管家,你還不趕快派人把這些花送到我母妃墓前,我母妃最愛望日蓮了,看到這麼多花,一定很高興。」

  「呃,這……」甲管家為難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古佩瑜,似乎在向她求救。

  漠視管家的求救,古佩瑜佯裝頭暈不適,「小春,我頭好暈,你先扶我回房去吧!」

  面對小霸王她也很頭痛啊,各人的頭痛事,各人自個兒解決,她愛莫能助,她相信甲管家這麼有智慧的人,定能自己化解小主子給他出的難題。

  「小王爺,這花尚未收齊,況且王爺還未親自驗收,所以……可能要等王爺回來再說。」

  巳轉身走了幾步遠的古佩瑜,聽到甲管家說的借口,不由得在心中暗笑,最好攝政王會親自驗收,他忙得鮮少窩在家,哪有空管這種瑣事,不過這話對一個十歲小孩,剛剛好而巳!

  慶幸小霸王沒多給她添麻煩,眼看再多走幾步自己便能順利脫身,她前進的步伐不禁快了起來,只是再快,也沒有聲波來得快,「瓶湘雲,你等等,我有事要找你呢!」

  倒抽了一口氣,頓下腳步,心中暗自咬牙,這小霸王終究還是不願放過她!

  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古佩瑜索性起來畫畫。

  她為玉狐畫的那張圖被小霸王不小心弄濕糊了一角,小霸王要她幫玉狐重畫一張,這倒難不倒她,只是現下她更想畫另一幅畫,白天前院那堆猶如小山的向日葵厲厲在目,她想趁心頭猶存感動時,將那畫面記錄下來。

  在現代,數位相機一按,隨時可記錄任何事物,但在這科枝不發達的時代,除了記憶,她就只能靠紙筆將之記下,她不由得慶幸自己還有點繪畫天分,能用筆將感動的事物記錄下來。

  連續服藥多日,她的哮喘情控制得宜,不想小春老在她房裡睡不安穩,她讓她回丫鬟房裡去睡,也因此這會她才得以專心作畫。

  天氣稍悶,她開了門窗通風,又取來放在房裡的紙筆,磨墨,取筆沾墨,接著專注畫著清晰印在腦海中的畫面,想一氣呵成,無奈握筆力道未控制得宜,一重壓又失手,宣紙慘遭墨染。

  揉皺了幾張後,找到手感,她小心翼翼的畫著,片刻後,一張圖完成了八分,想一鼓作氣將之完成,拿筆沾墨時,才發現墨汁沒了,她於是擱筆,一手伸出去欲取墨條磨墨的同時,她垂首專注看著圖,想著哪裡需要補強……

  只是墨條未摸到,反而是摸到人的手,會進她房裡又幫她磨墨的,肯定是小春,她定是怕打擾她作畫,不敢出聲。

  「小春,我不是要你晚上睡飽一些,不用特地半夜又過來看我……」揚笑,一抬眼,對上雙深邃黑眸,她嚇了跳,連忙收回手,「王,王爺?」

  驚慌失措的站起,她一雙大眼盯著他,「你,你怎麼來了?」還幫她磨墨!

  相較於她的驚慌,他倒是一臉鎮定,繼續磨墨,淡然道:「我路過此處,見房內油燈還亮看,就進來看看。」

  晚上他睡不著在院子裡走走,走著走著就來到這兒,見房內燈亮卻沒半點聲音,門還開行,以為她哮喘又發作昏倒,心急地匆匆步入,卻看見她專心在作畫,不想打擾,他原欲離開,但她畫畫的專注模樣吸引了他,於是在門旁觀看許久,見她擱筆欲磨墨,當下他不假思索一個箭步上前,取了墨條替她磨墨。

  此舉,連他自己也頗驚訝,他成日窩在皇上的御書房裡商議天下事,也從未替皇上磨墨過,今晚竟然為了她捲袖當起書僮!

  她輕應了聲,「哦。」路過此處?三更半夜不睡覺,還繞到後院偏房來,難不成跟她樣是失眠,又或是……有什麼打算?她心底升起些許戒備。

  「你畫得很好。」他看著她半晌,目光落在圖上說。

  「謝謝。」

  「不畫了?」他頓下磨墨的動作,抬眼問她。

  對上他投射而來的深沉眸光,她陡地心頭悸動了下,有別於略顯輕浮的桃花眼,他那充滿自信沉定的眼神,反倒令她莫名心動。

  「呃,我還要畫,只是沒墨汁了……」看見硯池巳蓄滿墨,她修地惶恐起來,「王爺,讓你幫我磨墨,這怎麼好意思咧,呃,不是,我是說……不敢勞煩你……」心慌意亂之下,她語無倫次起來,也不知自己說得是否合宜。

  她嬌柔容貌舔上慌亂神情,讓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摘下墨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坐。「先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點頭,他不怒而威的淡定神情中隱藏著一股溫柔,令人甘心服從。

  她一坐定,他就瞅著她,委碗說道:「我問過太醫,失憶的人有時會……說些或做些以前不會說的話和做的事。」也就是語無倫次和行為怪異,正因她兩頂皆有,是以,他暫時相信她是失憶。

  太醫其實還提及失憶者或許還會妄想,但他想,光是語無倫次也許就令她不知所措了,她一個大家閨秀若是還被指稱說雖有妄想症,肯定會極為羞愧和惶惶不安,還是暫時別和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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