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夫銀夫糟糠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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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蘇凊文見她不說話,補上一句,「一個月五萬塊,住宿加上伙食。」

  五萬?夭壽哦,錢多也不是這種撒法,不過……五萬塊耶,雖然比不上過去的薪水,但吃飯水電不愁,還可以多養幾個白吃白喝的,所以,她沒有考慮太久,便爽快地點了頭。

  接下來不管做什麼,他們的氣氛都很好。他們不停聊天,他帶她到大學時期經常光臨的牛肉麵店、泡沫紅茶店,他們一路吃吃喝喝,雖然正式進入郁喬胃袋的食物不多,但她心情飛揚愉快。

  已經很多年沒有享受過這樣的輕鬆了,他沒有,她也沒有。

  這個下午於他、於她,都是嶄新而快樂的經驗。

  他送她回家她下車後,彎下腰,本來想跟他說再見的,卻沒想到某個念頭閃過腦海,她脫口問:「你怎麼會……想帶我到你的母校?」

  他和她一樣,沒有經過太多思考就回答,「談戀愛的第一步,不是認識彼此嗎?」

  然後,她當機、他呆傻。

  嶄新經驗Numbertwo,他們都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回話,如果這是在公事上,犯的錯就大了。

  瞬間,他們都不曉得該怎麼往下接話,然後兩人又不經大腦,做出直覺的反射動作。

  她猛然轉身躲進屋內,而他,猛踩油門離開她的家前。

  她跑進屋,猛喘氣。完了、完了,她變成大花癡了,只要想起他,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加快,不由自主想要發呆。

  鍾裕橋見她跑進來,又臉色不大好,於是問:「你們不是只是送阿嬤回療養院嗎?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的口氣明明很溫和,但她就是莫名其妙想藉故發脾氣。哇哩咧,難不成她還要在身上裝追蹤器,隨時向吃白食房客報告行蹤?

  她歪過脖子,半偏臉,滿臉的非善男信女,問:「你是我的監護人?」她滿腦子混沌,只想找個安靜的空間,好好分析他那句話是假是真、是玩笑還是嚴肅。

  但鍾裕橋阻了她的去路。「我不是,但我和翔會擔心。」他趕緊把齊翔拖下水。

  她的惡意目光馬上落在一旁的齊翔身上,等待他的反應,他連忙搖手否認,「我只是不確定你要不要回來,不知道晚飯要做多少份量。」

  鍾裕橋一聽,瞠大雙眼。剛才是誰把蘇凊文狠狠臭罵一頓?是誰和他一起想惡計,打算給蘇凊文釘小人,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抽腿?

  他的回答令她滿意,她說:「從明天開始,要準備四人份的餐點。」

  「為什麼?」

  「因為阿董要搬到我們家。」過去幾天,他們自動把董事長簡化成阿董,而接下來更多天,他們必須適應阿董在家裡到處晃蕩。

  「什麼!」鍾裕橋尖叫。

  「不可以!」齊翔對蘇凊文的不滿露餡。

  「為什麼不可以?」

  她雙手橫胸,仰起下巴,盯上兩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

  「這是我們的家,不需要外人介入。」齊翔握住她的手,滿臉認真。

  「你們記錯了吧?我們的家?不對,有空你們一起去地政單位查查,看看這棟房子是登記在誰的名下。」

  他們不過比阿董早到幾天,就把自己當成主人?這算不算乞丐趕廟公?人家阿董還付錢呢,真不曉得他們哪來的發言權。

  她滿肚子火。火氣一:他們合力排斥蘇凊文;火氣二:她真的很想回房間,把阿董的話從頭到尾好好想一想,偏偏……有沒有聽過,好狗不擋路?

  怒目相向!她強硬的態度讓齊翔敗下陣、退兩步、妥協。好吧,人家本來就是老大。「阿董確定要搬過來嗎?」

  「當然,人家一個月還付五萬塊錢。」

  「是不是只要付錢,就能夠發言?好,我付!」此時突然不會看人臉色的鍾裕橋接話。

  「你有錢?」

  「當然!」

  那他哭什麼窮啊,害她善心發作,收留讓人尷尬的前男友。

  她一掌敲上他肩膀,重重的一下,平衡感不夠好的,肯定會往後仰倒。

  「太好了,既然你有錢生活,就趕快把行李收一收搬出去吧,免得老是傳遞錯誤訊息給別人,讓我很尷尬。」

  「我傳遞什麼錯誤訊息?」

  「是誰告訴董事長,我是你的女朋友?」

  郁喬冷下臉,瞪完大橋瞪齊翔,齊翔連忙搖頭,拉出一張笑臉,表明自己和他不同夥。「我很歡迎阿董搬進來,他做人熱情和善、親切大方,我超、超、超級喜歡他的。」說完,他越來越佩服自己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了。

  郁喬鼻孔朝天,磨兩下牙,決定暫時放他一馬,她比出蓮花指,分別點上兩個人,似笑非笑地說:「如果他搬進來,有誰覺得很不適應的話,歡迎隨時搬出去。」

  撂下話,她趾高氣揚轉身上樓,臨別秋波一送,震得鍾裕橋和齊翔心底警鐘大作,雙雙退後幾步。她的笑容……呵呵,足恐怖。

  直到她關上房門,鍾裕橋才咬牙切齒。

  蘇凊文和齊翔都是無恥小人,一個在背後向女人告狀,一個前幾分鐘才把蘇凊文的屎臉批評個半死,下一秒就說人家和善熱情。

  他越想越生氣,齊翔卻聳聳肩,酷臉加入兩分痞態,繼續給他挑撥下去。

  「看來,前男友沒希望,小喬和新男友的戀情正如火如荼熱烈展開。」

  鍾裕橋橫他一眼,「小喬不過是崇拜英雄。」

  「至少她現在心中的英雄是阿董不是你。」

  有沒有聽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從現在開始,他要安步當車,不出頭、不多話,好好的當他的得利漁夫。這個念頭,讓齊翔揚起兩分笑意。

  「不行,絕不能讓他搬進來。」

  鍾裕橋咬緊牙關,面目猙獰,額頭的青筋暴張。

  哇咧什麼董事長?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住下來,好不容易找到初戀情人,好不容易老歌新唱,怎麼能夠讓第三人橫插一腳?要是讓他把「戀歌」唱成「安平追想曲」,多冤枉。

  「沒聽清楚嗎?同樣付費,可小喬姑娘選擇他,不要你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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