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抓得牢了,小妾也能逆襲成正妻,若是抓不牢,被小妾給整得要死不活的也大有人在,而最佳範例就是她自己。
張薇薇不得不承認,比起對一群人耍心機用手段,還不如只對一個男人下功夫來得省力。
其實,如果她重生是回到出嫁前,或許她還能拚一把,去尋找看看自己有沒有其他的真愛,但是很可惜的是,她重生回到孩子都已經生了一個的時候,要和離什麼的困難度也很高。
雖然她之前和老夫人互嗆時很大聲,不過在這時代,對和離或被休的女子都很不公平,要不,怎麼上輩子她都淪落到那種地步了,到死之前還是掛著布御霆正妻的招牌呢?
春草、春柳一開始聽她說別去計較,還以為自家主子又跟以前一樣,個性軟得讓人欺負還笑著說不委屈,直到後來聽了那句話話,才忍不住鬆了口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春草淺淺笑著,點頭稱是,「夫人說的是,那樣的人,若要跟她認真計較,還真的是平白落了自己的身份。」
春柳更是笑得燦爛,一邊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外頭一副嬌弱模樣的沈慧心,笑道:「可不是呢!和那樣的人計較,真是失了格調,也多虧夫人提醒,要不我們還得和她一般不要臉的去計較。」
張薇薇被兩人半奉承的話給逗笑了,靠在椅子上,指著她們直笑,一時之間,屋子裡就沒了剛剛那種怒氣衝天的氣氛。
第3章(2)
布御霆無視等在外頭的沈慧心,叫丫鬟婆子攔住她,直接走進屋子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主僕和樂的模樣。
「笑什麼呢?」他突兀的插進話來,原本的一片笑聲瞬間像是被剪斷一般,戛然而止。
春柳、春草對他又敬又怕,見他悄無聲息的進了屋子,她們也不敢繼續說笑了,彎著身子連忙退了下去,一個守在門外,一個趕緊去取膳食。
張薇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站在門外、裝得嬌怯怯的女人,嘴角輕輕佻了笑。
「大爺怎麼這時候來了,用飯了沒有?要先梳洗還是用點湯水暖暖身子?」該關心的都關心了,就是半句不提外頭站著的人。
布御霆見她不提,也不掃興的提起外頭那個人的存在。
剛剛他一進院子,沈慧心就眼眶含淚的迎了上來,像是受了萬般委屈似的,如果是之前,他定會質問張薇薇,但是現在他可沒那樣的閒心因為一個心機女子的故作姿態,而鬧得與妻子不和了。
「今兒個怎麼這麼賢慧?」布御霆走近了她,靠在她的頸側邊嗅聞了幾下,在她耳畔輕語著。
張薇薇的身子顫了下,退開的同時素手推了推他,手卻反被他緊緊包握在大掌之中,他輕拉,她身體重心有些不穩,竟像是半推半就倒入他懷中一般。
美人入懷,他也毫不矯情,直接攬住她的腰,讓她的嬌軀貼緊自己的身子,感受她的柔軟馨香,頓時他的體內像是點燃了一把火,眼神也因此幽暗幾分。
她不習慣和他這般親密,下意識扭動身子掙扎,卻不知不覺把他蹭出了一肚子的情火,直到感覺到抵住自己身體的那一團火熱,她才尷尬的僵住了身子,雙眼又羞又惱的盯著他看。
「別再動了,我可不想白日宣淫讓別人聽了去,那可不好。」
張薇薇惱怒的低吼道,「誰想和你白日宣淫了,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他輕輕笑著,緊貼著他的張薇薇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震動,也震得她的心一陣陣騷動。
他有些低沉的嗓音蕩漾在她耳邊,像根羽毛般輕輕的勾劃,惹得她心癢不已。
「薇兒說的是,我可不就都在想這些呢!只是今兒個做了件好事,就想來討賞了。」布御霆口中溫熱的氣息輕拂過她頭上。
明明該為兩人的親匿感到欣喜,她的心中卻一片冰涼,因為這樣的話根本就不像之前那個冷得像塊冰的他會說的話。
以前的他,只差沒抱著自己的工作去死了,怎麼可能和她這樣調情?
張薇薇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那一番揣測,心中更是五味雜陳,有種背叛了自家男人的感覺。
但她不動聲色,只笑了笑問:「是什麼好事要向我討賞了?」
布御霆神秘的笑著,稍微退開一些,從衣襟內摸出一封信放到她手上。「看看。」
張薇薇撕開信封,把裡頭厚厚的一疊信紙快速看完,然後滿眼震驚的看著他。
「爺……」
「知道家人過得都好,可還歡喜?」布御霆定定的望著她,不想錯過她的神色變換,心也因緊張而急速跳動著。
他打重活後就一直想著該怎麼樣討好她,上輩子送東西給她,她總只是淡淡的道謝,看不出來喜歡還是不喜歡,最後他想了想,丈人一家到了偏遠之地去當官,必然有許多的不適應和欠缺,乾脆派了管事過去,不管缺什麼就直接補上,甚至還想著辦法,看能不能把人給調離那裡,以免她沒娘家可以依靠。
上輩子,他是聽說過,沒娘家的女人在夫家若是過得艱難,真的求助無門,可他卻從未好好想過她的處境也是如此。
雖說這輩子他定會對她好,但是丈夫和親生家人還是不同的,如果能夠讓她安心開懷,無論砸多少銀兩都是值得的。
張薇薇從父親信裡得知布御霆幫著家裡置辦田地鋪子,甚至還想辦法想讓她爹調到近一點的地方時,心中要沒有半點激動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當初娶她的時候,就已經給了好大一筆聘金,如今這些他就是不做也沒人說什麼,做這些也不過就是一份心意,但就是這份心意,讓她覺得無比可貴。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怎麼了,不高興?」布御霆輕皺著眉,見她一直保持沉默,心也忍不住微微下沉。
「不!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只是爺做的太多了,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