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越來偷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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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頁

 

  致遠侯忍不住先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

  「若是我再不說,難道等我趕人,你才要開口嗎?」

  顧延霆難為情的一笑。「不是,兒子還在思索如何向父親開口。」

  「父子之間何須遮掩?你就直說吧。」

  顧延霆走下軟榻,直挺挺的站在致遠侯面前,可是下一刻卻雙膝跪下。

  致遠侯看起來並不訝異,可是卻問:「這是為何?」

  「父親再三叮嚀兒子,父親能夠受到皇上重用,是因為父親只效忠皇上,不參與任何結黨之事,可是,兒子竟然違背父親的心意投靠文王殿下。」

  沉默了好一會兒,致遠侯目光銳利的射在顧延霆臉上。

  「你勸我去溫泉莊子調養身子,是想支開我,好讓文王殿下可以將薛伊珊從致遠侯府帶走,是嗎?」

  「是,可是沒想到夫人會動了將薛伊珊送給寧王的心思。」

  致遠侯早就知道趙氏私下的動作,可是過去她一直謹守分寸,若非賞荷宴上鬧出那麼一齣戲,沒有人會將顧延霽與寧王牽扯在一起。還好,皇上無意追究此事,只是淡淡的提醒他,若想護住老二,可別教老二陷得太深了,由此處就可看出,皇上對寧王的寵愛不過是假象。

  「為了那個女人投靠文王殿下,你認為值得嗎?」

  「若不是她,說不定兒子在隨皇上去北苑皇林狩獵之時,就死在老虎嘴下,父親還不認為她值得兒子下這麼大的賭注嗎?」

  致遠侯眉頭一皺。「這是何意?」

  顧延霆仔仔細細道出此事原委。其實,當初他刻意向薛伊珊道出狩獵之事,乃皇上授意,皇上教他在大臣不知此事之前,想方設法不著痕跡放出風聲。幾經思索,他決定由薛伊珊那兒將此事洩露出去,當然,若她沒出賣他,他再另謀他策。當時他並不明白皇上用意何在,直至文王殿下遭受老虎攻擊,方知皇上是放線釣魚,只是魚兒釣到了,卻只能由著魚兒繼續在網中游來游去。

  致遠侯微微挑起眉,沒想到這個丫頭如此聰敏機靈!

  「你就這麼喜歡她?」

  「我要守護她。」

  「她的身份不配。」

  「若她能夠成為東昌侯夫人的乾女兒,父親同意兒子娶她嗎?」

  「文王殿下為了得到你的支持,還真是費盡心思。」致遠侯的口氣好像在諷刺似的,其實內心很驕傲,若非兒子有謀有勇,文王殿下也不會如此看重他,雖然兒子與文王殿下綁在同一條船上,他不免擔心,可是發生此事,皇七還是拔兒子成為神衛營指揮使,這就表示他們的結盟乃皇上默許。

  顧延霆識相的閉上嘴巴,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我從溫泉莊子回來已經多日了,為何今日才提起此事?」

  顧延霆神色一正,終於導入今日真正的主題。

  「夫人收買騙子假冒算命仙,編造謊言宣稱兒子一世無妻之事,兒子想請父親作主。」

  致遠侯神情一變。「那個算命仙是個騙子?」

  「兩年前為兒子算過命之後,他就消聲匿跡,不久前又悄悄回到京城,兒子派顧文暗中跟著他,發現一些有趣的事。兒子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讓顧文繼續暗中守著他,免得他又偷偷溜出京城。」

  「有趣的事?——」

  「兒子想將他交給父親,由父親親自審問。」他不願意在父親面前指控趙氏和弟弟的不是,畢竟他們都是至親之人,理智上知道他們有罪,情感上卻難以割捨。

  「他在哪兒?」

  「兒子如今將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免得仇家危及他的性命。」

  「仇家?」

  「他祖籍太原,在當地原就是出了名的騙子,欠下不少銀子,得罪不少人,如今他活躍在京城的勳貴指甲中,吃香喝辣,教太原來此經商的人知道了,傳回太原,有不少人跑來這兒討債報仇。」

  略微一頓,致遠侯顯然摸清楚狀況了,臉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他活躍在京城的貴族圈子是夫人牽的線?」

  「就兒子所知,確是如此。」

  「你認為此事應該如何處置?」

  「無論父親如何處置,兒子都無話可說。」

  「若我輕輕放過她,也無話可說嗎?」

  「是,只要父親能確保薛伊珊在侯府平安度日,順利為兒子生下子嗣。」他是堅守正義的警官,但不喜歡趕盡殺絕,認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也許相當愚蠢,特別是在這個權力至上的時代,不過,這麼做至少他心安。

  致遠侯狀似不悅的皺眉。「我並未答應你迎娶薛伊珊為世子妃。」

  「若非她,兒子不會極力爭取神衛營指揮使一職。」

  「你忘了玉書蘭的事,我並沒有忘。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這於你無益。」

  言下之意,致遠侯反對薛伊珊不是因為身份,而是她對顧延霆的影響力太大了。

  「若是父親知道玉書蘭很可能遭人設計,父親是不是可以接受薛伊珊?」

  眼神一閃,致遠侯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了。「為何你認為玉書蘭遭人設計?」

  「一日午後,玉書蘭在大書房飲下侯爺夫人送的毛尖,感覺全身著了火,可是大書房被人從外面鎖上了,出不去,此時,平日負責護衛的曹侍衛來尋人,聽見她求救聲音,便開門進去……」

  顧延霆沒再說下去,父親不難猜到後面的事,可憐的玉書蘭萬萬沒想到大丫鬟會被收買,如此難堪之事又說不出口,最後只能留書與曹侍衛私奔。

  怔愣了會兒,致遠侯凝重的問,「你確定此事與夫人有關?」

  「前些日子曹侍衛帶著病重的玉書蘭溜回京城,如今被玉家的人藏在莊子上,兒子與他們見過面,得知當初他們私奔原由。若是父親不信,兒子可以安排父親與他們見上一面,只是,他們受了不少罪,我不願意再為難他們。」

  致遠侯閉上眼睛,像在思考如何處置侯爺夫人。

  「父親別為難自己。」二十年夫妻之情,要父親對她狠下心來,太難了,可是不狠下心來,將來他的妻子孩子都沒辦法平平安安在這兒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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