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羽彤好不容易嚥下食物,她向凱琳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了,又開始進攻著桌上的食物。
凱琳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說她才好。唉!碰上了她,大概是注定要替她憂煩,而且是心甘情願的照顧她吧!凱琳在心裡認命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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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蒼有些疲累走向自己的家,尋找了好幾日,各地仍是沒有龍心寶的消息,他開始懷疑起她失蹤的真正原因,他想,她也許是被人給綁走了,不然他不可能找不到的。
果然,就在今日,雷天盟的人阻止了他尋找的工作,和他起了正面衝突,他很成功的打退那些人,卻在不注意時被劃傷了一刀,而且也在那些人的口中得知龍心寶果然是被綁到雷天盟,至於原因為何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個難題,要救寶寶並不簡單,雷天盟所屬的私人島根本就不好找,也鮮少人知道,看來他得多花點功夫才行,並且不能讓龍門的人知道,否則龍門和雷天盟對立起來,必定會兩敗俱傷,這結果他並不樂意見到。
蒼憂心的輕歎,而這聲歎息卻讓在外頭看著夜空的雷羽彤聽見了,她看向他,正猶豫著該進門還是該打招呼時,她倏然發現了他有些不對勁,他以前走路是沒有腳步聲的,可是現在的他有,雖然很細微,但她還是聽見了。
雷羽彤低頭想了會,便不再猶豫的走向他,攔住他的去路。
蒼挑起了劍眉,似是不懂她為何有此舉,冷淡的看她一眼後,他開口了,「有事嗎?」
「我……沒事。」關心的話說不出口,她開始後悔自己幹麼要擋住他的路,弄得自己那麼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既然沒事的話,那我要回去了。」才說完,他就越過了她,往自己的家走去。
呆愣了數秒後,雷羽彤看著那修長的黑色身影,雙腿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但她追得太急,再加上夜晚燈光不明,她在大門前的階梯上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傾倒,眼看就要撞到地面,慘了……
蒼迅速的抱住她的身子,讓她站穩,拍了拍她因驚嚇而不停起伏的背,不禁搖了搖頭,她老是這麼跌跌撞撞的,真是太危險了。
「你沒事吧?」
「沒事!」雷羽彤鬆開緊攀住他肩頭的手,突然覺得右手有種濕黏的感覺……是血!不可能的,她並沒有受傷,那麼是他的血了。「你受傷了?」她再次輕碰他的左肩頭,想證實自己的不確定,而她所觸碰到的傷口已說明了答案。
蒼拉開她的手,放開了她,轉身就想進屋,她卻拉住了他。
「傷口流這麼多血,你都不疼的嗎?我覺得應該去醫院比較好。」雷羽彤建議著,雙眼不斷的看著他受傷的左肩,擔心他會因而失血過多。
「這只是小傷,不礙事。」他說話的語氣並沒有什麼改變,好像真的不疼似的。
「可是……會很疼。」她嚥了嚥口水,彷彿受傷的人是她,而非他。
蒼好笑於她的反應,她蒼白的小臉表現出疼痛的模樣,像是替他喊疼似的,而他好像太置身事外了。
「蒼,我看你去醫院一趟,我可以開車載你去。」雷羽彤很認真的說著,真的很擔心他。
「不必了,若你真放不下心的話,進屋來幫我上藥。」蒼拋下一句話,便開門先進屋了,開著大門讓她自己去選擇。
雷羽彤錯愕的瞪著敞開的大門,愣住了。
良久,她喃喃自語了起來,「我不會幫人上藥啊!怎麼辦?要不要進去?」猶豫了會,她深吸了口氣,振奮白己。「上個藥而已,應該不難的,就當在畫畫吧!」她試著說服自己。
深吸了口氣,雷羽彤也進了屋子,她走到客廳,卻已發現蒼已脫下上半身的黑色衣物,露出了健壯的上身,用濕毛巾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
雷羽彤不禁被他那壯碩,充滿力與美的線條吸引住,她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比例,宛若上帝的傑作,他是個藝術,如果她能畫他的話……
情不自禁的,她走到他身後,好奇的用食指描繪著他寬大結實的背,怯怯的碰上他古銅色的健康肌膚,由脊椎骨下滑至他勁瘦的腰部,感受他炙人體溫下所蘊存的強大力量……她好想畫他!
「你在做什麼?」蒼突然出聲,將雷羽彤由夢幻的世界拉了回來,她不好意思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天!羞死人了,她竟像個色女般的對他上下其手,雖然她是一時被迷住了,可也不該這樣,他一定認為她很隨便。她戰戰兢兢的看著蒼的反應,但他仍是那一副沒什麼表情的模樣,應該不是在生氣或對她反感吧……希望啦!
「不是要替我上藥嗎?」
「喔!」雷羽彤應了一聲,拿起消毒水和棉花,才想替他的傷口消毒,可是當她看見他還在流血的傷口,不禁停下了動作。「你確定是由我來嗎?我的技術很爛,你一定會很疼的。」她不想害他。
「沒關係,我不怕疼。」
「真的嗎?那我要倒消毒水了。」雷羽彤見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反而有些怕的閉上雙眼,用力的將消毒水擠在他的左肩上,壓根忘了要停止。
蒼不適的悶哼了聲,她倏然睜開了眼,手忙腳亂的拿棉花吸去他傷口上過多的消毒水,道歉著。「對不起,我太笨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是上醫院讓醫生包紮好了。」她顯得有些挫敗。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在一旁幫我就行了。」蒼還是決定靠自己了。
在他的指示下,她只幫忙遞藥和紗布而已,他的動作很快,上藥、包紮完全自己來,在短短的五分鐘內完成了,根本就用不到她。
看著他纏好了紗布,雷羽彤替他到房中去拿上衣,她打開衣櫥,裡頭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衣服,她隨便拿了一件,走回客廳,把衣服拿給他。
很快的套上衣服,蒼瞥了她一眼,不是很在意的問道:「你都不怕的嗎?我是個不怎麼熟識的鄰居,又是個男人,你為什麼都不曾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