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瑛楓也跟著她尖叫,一隻手緊緊地拉著褲頭,解開腰帶只是虛晃一招,見她掩面不敢著,拾起地上的腰帶迅速地繫好。
「你上當了。」凌瑛楓見她嘴巴說得強硬,結果是無膽英雌。「開玩笑!我的寶貝怎麼可以隨便給人家看呢?」
這時岳媺瑤始知又上了他的大當,看著地那嘻皮笑臉的模樣,不覺更加有氣!
氣極之下,上前伸手捏住他臉頰用力往外扯,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傢伙,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壞?」
「唉呀呀,痛啊,痛死我了,你快放手啦!」凌瑛楓被她捏得哇哇叫痛。
岳媺瑤簡直快氣炸了,本能地再狽捏他一下才放手。
凌瑛楓痛得饑牙咧嘴,撫著被捏痛的左頰。「瑤瑤娘子,你好凶哦,怎麼可以如此欺負你可愛的親夫呢?」
可——可愛的親夫?這傢伙還真是厚顏無恥至極,如此肉麻的話地敬出口。岳媺瑤粉拳緊捏,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凌瑛楓見她眸中凶光大熾,駭得後退兩大步,嚥了口唾液,小心地說:「瑤瑤娘子,你請息怒,你再生氣下去,說不定一衝動就犯了謀殺親夫的大罪。」
什麼?謀殺親夫?岳媺瑤氣極反笑說:「沒關係、沒關係,這荒郊野地的,我宰了你這個「親夫」之後再挖個坑埋了,諒誰也不知道是我幹的。」語畢,綻開一抹十分甜美的笑容。「你說是不是呢?我可愛的親夫?」
「呃……」她這突然的轉變,今凌瑛楓感到有股寒意打從心底竄升,看樣子真的把她給惹毛了,這種情形下還是先溜為妙,保命要緊。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還有急事,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見。」凌瑛楓說完轉身快速離去。
惹人氣得會抽筋的傢伙十分機警地開溜了,岳媺瑤一股怒氣無處發洩,玉掌一翻朝前方推送,「碰地」一聲,前方一棵巨木應聲攔腰折斷,驚得林中的馬兒四處飛散。
岳媺瑤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佇立片刻,怒氣未消,悻然離去。
☆ ☆ ☆
翌日清晨,岳媺瑤打扮整齊就欲出門。
詠荷見狀就問:「小姐,您要去哪兒?」
岳媺瑤不好意思百接言明要去和凌瑛楓見面,只是淡然地說:「沒什麼,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雖然小姐說是要出去走走,但詠荷心裡明白小姐要去哪兒、要做些什麼事。
「小姐又出門啦?」詠茜端茶進房不見小姐蹤影便如此問。
詠荷有點意興闌珊地說:「是啊,小姐又去會情郎了。」
「呀——」詠茜驚呼一聲,放下托盤一箭步上前伸手掩住她的嘴,轉首朝外探著一眼。「你我死嗎?要是讓小姐聽見了,你就慘了。」
詠荷卻是一副不在乎貌。
「不會的啦,小姐早已走遠了。」按著語氣一轉,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小姐也真是小器,為什麼不讓我們跟呢?我們又沒那個膽子跟她搶人,只不過想飽飽眼福罷了。」
詠茜忍不住也大歎一聲。「說得也是,小姐真是小器,讓我們多看他幾眼又不會少塊肉,不過——」她語氣一轉,露個詭譎的笑容。「讓小姐多努力點,好讓他成為咱們的姑爺,將來就——嘿嘿嘿。」她以訕笑聲代替未完的話。
詠荷注視她片刻也似有所領悟般,跟著「嘿嘿」笑了兩聲。「沒錯、沒錯,他若成了咱們姑爺,我們就有一輩子的眼福了。」
「對,就是這樣,所以我們就暫且忍耐忍耐吧。」詠茜點點頭。
這時,詠荷似又想到了什麼。「其實有個更簡單的方法,乾脆把他帶回去不就好了?這樣就不用這麼浪費時間了,反正那個厚顏美男子的武功也不怎麼樣,擒他回去容易得很。」
詠茜聞言搖搖手說:「話不能這麼說,今天如果小姐是士匪女頭頭,當然可以這麼做。你想想,咱們谷王可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哪,這麼做實在不妥。」
「這倒是,的確是有所顧忌。」詠荷按著又想到另一個王意:「不然——叫小姐去色誘他,把他拐回家也行。」
詠茜聽了露出一副「癡人說夢話」的表情。「請到『色誘』,我覺得會被拐的還不見得是他,小姐可能輸而比較大。」
「對哦。」詠荷聞言立刻無奈一歎。「像昨天,小姐鐵青著一張俏驗氣呼呼地回來,結果才一個晚上,今早小姐又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去見他了。」
語畢,兩人相視一眼,同聲歎口氣。
「唉!他真是個邪門的男人,可恨又可愛。」
☆ ☆ ☆
「還是三招半。」
凌瑛楓輕喘著氣,長劍被震落在地。
岳媺瑤收回橫在他頸項上的竹枝,看著神情略顯沮喪的他,內心不禁感到一陣愧疚。因為他今天的出招,明顯地此昨天靈活快捷了許多,害她本能地就認真了起來。
「那個……我——」
「算了,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有『自知之明』。」
凌瑛楓似自喃般,邊念邊上前拾起長劍入鞘,然後朝潭邊走去。
岳媺瑤思忖片刻也跟著走至他身後。「呃……也許我可以教你兩、三招劍法。」
「這是不破允許的也?」凌瑛楓掬捧潭水洗把臉,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江湖上不論是大門、還是小派,部嚴禁門下弟子私授外人獨門武功的,不是嗎?」
這話聽得岳媺瑤心頭一震,思忖片刻又道:「可是只有兩、三招而已,應該沒關係才對。再說,若是有人問起,你大可以說是與我比試過招時偷偷學會的呀。」
凌瑛楓聞言一愣,回頭看著她,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你以為我是練武奇才啊?我哪有這麼聰明。」
「沒有嗎?」岳媺瑤直視他問:「可是我昨天所用的招式,不是讓你學去用在今天的比試上了嗎?」
凌瑛楓又是一愣,好半晌答不出話來,轉回頭用手輕撥潭水。「這是兩碼子事,我向來孤陋寡聞、不識天下各家絕學,倘若遇上個大行家,或者不慎傷了對方,恐怕他們要報仇會找錯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