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好個渣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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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見到歐陽名哲睜開眼,開始有所反應,喬依人心中沉重的一顆大石也終於可以放下,不必再吃不下睡不好了。

  只不過,大家開心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們發現,歐陽名哲雖然恢復意識,但他的反應……怪怪的,讓人又不得不擔心起來——

  「王爺,今日廚子幫你熬了百谷粥,趁熱多吃一點吧。」

  午膳時刻,喬依人來到歐陽名哲的房內,想親自餵他用膳,她非常努力地想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所以就算知道他肯定非記恨不可,她還是硬著頭皮過來,百折不撓。

  然而此刻的歐陽名哲真的非常古怪,他端坐在床上,雖然神色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但俊逸高貴之氣不減,尤其少了之前的輕浮感,眼神中還帶著若有似無的威嚴,渾身散發出一種孤傲氣息,看起來深不可測,與之前的風流貴公子是判若兩人。

  聽丫鬟說,一向喜歡熱鬧的他在甦醒之後,居然變得孤僻起來,只想一個人獨處,不喜歡有太多丫鬟在他面前來來去去。此外,他也變得沉默寡言,時常一個人懊惱沮喪、唉聲歎氣,頻頻念著「怎麼會這樣」,但他到底在懊惱什麼、哀歎什麼,沒人知道。

  總而言之,他就像是變了一個性子,讓人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該如何服侍他。

  伍總管曾懷疑他是不是昏睡太久,腦子……有些不太對,但他又對王府的事情瞭若指掌,也記得每個人、曾發生過的每一件事,到最後伍總管也不懂是什麼狀況了。

  見歐陽名哲只是冷冷地瞪著她,對她的話沒有半點回應,喬依人也只好不安地繼續與他大眼瞪小眼。

  歐陽名哲看著喬依人捧著粥碗、努力討好他的模樣,終於沒好氣地微歎口氣,真不知該怎麼說她才好。

  他知道她一直很愧疚自己推了那一把,即使對他有怨慰,還是試著想彌補他。他不想勉強她,也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她不必特地這麼做,但她就是聽不懂,還是照三餐來獻慇勤。

  如果是之前的他,肯定會毫不客氣地指責她,但現在的他知道,會發生意外他得負一半的責任,便也不想多說什麼,事情過去就算了,他只想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好好地重新過日子。

  「我已經說過不怪你了,我昏迷的這段日子你也受夠煎熬,你不必再作任何彌補,只要別一直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好好地休養,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這樣,把粥放在桌上,你也可以回自己的院落休息了。」他打斷她的話。

  喬依人微抿著嘴,感到非常挫敗,她試圖釋放善意,可他始終不領情,嘴上雖然總說已經不怪她了,但她覺得他心底還是一直在怪她。

  「王爺。」此時一名丫鬟進到房內。「柳公子、許大爺及其他王爺的友人一同來到王府,說要探病,王爺可要見他們?」

  丫鬟提的這些人,正是三天兩頭跟著歐陽名哲一起去飲酒作樂的夥伴,在京城內的名聲都不怎麼好。

  「那些只有玩女人時才會出現的豬朋狗友,終於知道要來探病了?」歐陽名哲頓時露出厭惡的神色,果決地拒絕。「不見,請他們走,還有告訴他們,以後別再來找我,我沒心思繼續理會他們。」

  丫鬟錯愕地愣了一會兒,緊接著才回神應答:「奴婢知道了。」

  一旁的喬依人也同樣呆愣住,他居然承認自己交了一群「豬朋狗友」,還厭惡起這些人,他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丫鬟剛走沒多久,又一個丫鬟走進來,懷裡還抱了一大疊的書信。「王爺,這些都是各青樓花娘寫給王爺的慰問信,王爺要看嗎?奴婢該擺在哪兒?」

  「她們到底是真心來關心我,還是只關心自己還能不能撈到油水?」歐陽名哲毫不猶豫地揮揮手。「全部拿出去燒掉,以後若有這類的信送來王府,直接處理掉,別再來煩我。」

  這個丫鬟同樣備感錯愕,之後又連忙回神。「是,奴婢知道了!」

  喬人則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他不是最愛去青樓抱那些鶯鶯燕燕的、飲酒嬉戲嗎?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這樣的他真的沒問題嗎?

  現在的歐陽名哲除了外表,骨子裡一點都不像歐陽名哲,要說他是另一個人,或許還比較有可能。

  見喬依人還沒走,歐陽名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眸光銳利得像刺般,刺得她忍不住心驚。

  「還不走?我好聲好氣地請你走,你不走,非得等到我發脾氣不可嗎?」

  喬依人終於聽話地將粥碗放在桌上,不敢再違逆他的話,並且逃命似地離開房間。

  他哪裡沒問題?他的問題可大了,不只伍總管覺得奇怪,她也有同樣感覺!「嘖。」歐陽名哲搖搖頭,心想她還真的是來討罵的。

  等到房裡又只剩他一個人時,他環顧四方,看著熟悉的傢俱擺設,一切都和過往沒什麼不同,但他的「心」卻已經徹底變了。

  「唉——」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他才露出喪氣的一面,重重地大歎口氣,不知接下來該以什麼樣的心情繼續過日子?

  總而言之,不能再像過去一樣墮落荒謬了,他得重新振作,活出一個全新的自己才行!

  第三章 王爺轉「性」了?(1)

  歐陽名哲在身子順利康復、可以下床走動後,奇怪行徑也跟著變本加厲。

  首先,他將自己院落內其中一間空房徹底清理一遍,桌子椅子搬進搬出的,獨自打理出他想要的「工房」。

  接著,他特別警告府內上上下下,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准進到他的工房內,違者趕出府,接下來的時間,只要是他清醒的時候,他就一個人窩在工房裡,敲敲打打、打打敲敲,沉迷得很。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歐陽名哲究竟在工房內做什麼,只聽聞他要人去買了一大堆木材、銅片、鐵片之類的東西,眾人心裡都暗自揣測——難道他迷上當什麼工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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