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宇文煬冷著聲音問。
包小嵐抖了抖,偷偷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忖著,主子爺怎麼突然就變了臉,難道她主動想做點活還錯了不成?
她討好的朝他笑了笑,然後往後縮了縮身子,「主子爺,奴婢這不是閒不下來嗎?就想找點事情做。」
宇文煬看著她明明身子比別人圓,現下卻一縮一縮的,看起來像是兔子一樣的可愛。
他忍不住動手捏了捏她的臉,「你現在就陪在我身邊,不也算是一種差事?」
手感很好,宇文煬只覺得自己好像對這個動作上了癮,不禁又捏了一把。
包小嵐被捏得淚眼汪汪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主子爺,很疼的!」
「疼就對了。」宇文煬又拍了拍她的頭,然後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外頭的小太監還有朝夕幾個宮女看到這一幕,紛紛低下頭,當成沒見到的樣子。
宇文煬敢這麼做也不怕別人看,拉著她的手,施施然的就往外頭的園子裡走。這時候還不到正午,日頭雖然熱,還不至於灼人,他走的也是有一排樹蔭的地方,雖說地上還是有著淺淺一層的落葉,但是上頭已修剪整齊的枝丫卻看起來精神許多。
包小嵐一開始還沒覺得有哪裡古怪,直到回過神見到自己的手正被主子牽著,「主主主……主子,這我的手……」
不用別人說她都知道這樣是不行的,不管怎麼說,她總歸是個女孩呢,怎麼能夠隨便讓個男人拉自己的手!
「你的手念麼了?」宇文煬一把扯過她,讓她跌跌撞撞的撞進自己懷裡,牽著的手則是拉近至她的眼前。
包小嵐瞬間屏住了呼吸,結結巴巴的說著,「這不對啊!主子,我奶奶說了,姑娘的手只有未來的夫婿才能摸的!」
一時緊張下,包小嵐也想不出別的,只得把奶奶說的話又搬出來用了。
「老人說的話的確不錯。」宇文煬表示贊同,手卻沒有放開。
包小嵐愣了,怎麼主子一邊說對,一邊卻沒有放開她啊?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靠近這個男人,但這是第一次她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看過他沐浴的樣子,甚至幫他穿過衣裳,怎麼現在兩個人不過站得近了些,自己的臉卻這樣火辣辣的?
尤其是他身上淡淡的薰香沁入鼻間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像是太熱了要中暑似的。
他見著她羞紅臉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宇文煬向來不是個會吃窩邊草的人,活到他這個年紀,身為一個皇子,若說還沒有過床事的經驗那是假的,但是他向來不愛身邊留太多人,所以除了一開始父皇賞賜的人外,他並沒有再另外收人。
只是那幾個在他剛受傷的時候,早因為惹得他不喜就讓人打發出宮了,所以他現在等於身邊是一個屋裡人也沒有的。
不可否認,對於包小嵐他一開始並沒有那個心思,就算是之前碰巧因著她的話解開了心結,也只是覺得這小丫頭頗有趣而已。
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起了這樣的心思,或許是看著她總是憨憨的笑著,當初不管他怎麼欺負也從未沮喪,甚至之後仍貼心的在他身邊服侍,不管任何大小活計都做得認真貼心?
他想這或許是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但是讓他再也無法忽略的卻是那日她跪在那裡,用油布把布給遮得嚴實,自己卻抱著布匹淋成了落湯雞,而見到了他,明明該是要委屈哭泣的,卻還是笑容以對。
他的心第一次明白的告訴他,他就是要這個女人,要這個看起來圓潤又稚氣的小姑娘。
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想要緊緊的把一個人佔有的情緒。
包小嵐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主子爺,我不明白……」
宇文煬低下頭,看著她圓圓的臉蛋上嬌嫩的紅唇微張,他又靠得更近一些,直到嘴唇輕觸在她軟嫩的唇瓣上。
那上頭還有她早上剛吃的紅豆卷子的味道,甜甜的豆味,還帶著一絲蜜的清甜。
包小嵐瞪大了眼,心臟像是擂鼓般狂跳,一手還牽在他的手中,另外一手僵硬的不知道該往哪放,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間衝到臉上,讓她整張臉紅通通的,所有的感知似乎也都集中在臉上。
不管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那還是她昨兒個幫他打的——還是他落在她臉旁的碎發,都讓她緊張得無法呼吸。
宇文煬並不想就這麼將她定位成只能隨意玩弄的通房,雖說以她的身份,大約最高也就是當個通房了,但是他還是想慢慢的誘導著她的感情,而不是隨意的要了她的身子讓她就這麼待在他的後院裡。
若是現下就讓她成了他的通房丫頭,按規矩,她就不得再跟在他的身邊了,而那是他現在一點也不樂見的。
這個吻只是輕碰淺嘗,宇文煬帶著柔情看著眼前這個還傻愣愣的丫頭,忍不住又手癢的捏了捏她的臉。
「清醒了沒?」真是個小傻瓜。
包小嵐怔愣的快速後退了三大步,甚至連他握住她的那一隻手都很不客氣的直接甩開。
宇文煬沒想過兩人才這麼一接觸,她沒有半點欣喜的表情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副見鬼的模樣,讓他有些不滿的冷了臉。「包小嵐,過來!」
包小嵐吞了吞口水,剛剛兩人唇瓣相貼的感覺還清楚的印在腦海裡,現在她躲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會靠過去?
她勉強的掛著笑,又小心的往後面退了兩步,他卻跟著前進,兩人一進一退,只差沒繞著樹轉圈圈了。
宇文煬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他惱怒的停下腳步,用陰沉的眼神看著包小嵐。
「還不過來!難道還要讓我去抓你嗎?」
包小嵐猛烈的搖著頭,然後覺得自己腦子裡越來越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曬多了,還是剛剛那太過剌激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