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送臣臣和惜緯回來。\"馮斯律朝他一笑,以流利的義大利語道。
\"不客氣。\"尤里訝異於他的義大利文之流利,但討厭他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所以臉不禁沉了下來。
\"我記得你是法拉利車隊的賽車手,今天的比賽很精采。\"馮斯律忍著爆笑的衝動,故做冷靜的說。
\"哪裡。\"尤里瞪著他。
他也不想對他懷著敵意,但他光看著眼前這東方男人抱著臣臣的畫面,和惜緯一臉熱絡,他就一肚子火。
\"對啊,尤里有幫我簽名,等一下臣臣的衣服要脫下來,我要跟那三個欠扁的死傢伙炫耀!\"惜緯後知後覺,沒發現眼前的兩個男人正以眼神斯殺中。
\"很晚了,我得帶臣臣上床睡覺。\"馮斯律微微一笑道。\"不多聊了,內斯塔先生。\"
\"再見。\"尤里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嗯,真的很晚了。\"她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沒想到她和尤里吃頓晚餐,會花掉這麼多的時間。\"你──今天不會累嗎?我聽說賽車是很辛苦的。\"
\"習慣了。\"他聳聳肩。
兩人頓時無語。
\"我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尤里忍受不了內心的折磨,不願再面對他們這幸福的一家人,於是他選擇逃開。
\"嗯,Bye?\"惜緯彷彿被雷打到,僵笑著朝他道再見。
尤里沒有笑容,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咻一聲,車子就消失無蹤。
惜緯看著他車子消失的方向,不解他為什麼突然生氣。
\"奇怪的男人。\"雖然她和尤里很有話聊,但仍然覺得他古怪。
為什麼會這樣呢?是她想太多了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聯絡?
看著身上的T恤,上頭有尤里替她簽名的字跡,惜緯開始後悔,剛才應該跟他要個電話的,至少他們可以當個朋友嘛……
而開著快車的尤里則不這麼想。
他拚命告訴自己,惜緯對那男人笑,是名正言順,他沒有理由不高興,他沒有理由阻止……
但踩死的油門、車子如子彈般的速度奔馳在高速公路上,他這舉動,洩漏了他的情緒。
老天向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頭一回動心的女孩,竟然是個有夫之婦。
強烈的道德感讓他不屑當個搶人妻子的第三者。
想到這裡,尤里的心情更惡劣了。
想到這裡,尤里的心情更惡劣了。
第四章
因為馮斯律提前結束工作,所以讓惜緯的假期空閒下來。
她本來打算這兩天休假幫絮婕帶臣臣,讓她好好的休息,並且準備作業和報告,但現在不用了,她多了很多的時間跟她的好室友們算帳。
在社區附設的道場,三個男人趴在地上喘息,高舉他們的劍,表示投降。
\"再來啊。\"惜緯好整以暇的收回劍,小臉上只冒出微微薄汗,和那三個男人一身狼狽的模樣差距甚遠。
\"惜緯大人,求你饒了我們吧。\"亞歷山大頻頻求饒。
\"你們真爛。\"她故做嫌惡的啐道。
其實,早在前一天就被馮斯律電得慘兮兮的他們,哪有體力應付她的報復呢?平常就打不過她的三個人,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還要應付她恐怖的報復,也難怪他們會輸了。
\"我們只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我們把車子開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裡了。\"弗雷這個始作俑者說得很委屈。
\"惜緯,我們擔心死了。\"三人裡頭唯一有良心的喬伊總算說了句人話。\"你一個女孩子跑去哪裡了?\"
說到這個,惜緯笑得神秘兮兮的。
\"呵呵呵。\"她要吊他們胃口,等她心情好了再說,在他們無情丟下她之後,她被賽車王子救了!讓他們嫉妒死算了。\"不告訴你們。\"
惜緯不理會他們的哀嚎,將劍收至劍鞘裡,定到更衣室換下身上的緊身衣,任憑身後三個大男人苦苦哀求,問她去了哪裡,她也不於以理會。
反正他們敢丟下她嘛,還管她去了哪裡?惜緯這麼想著,心情愉悅的哼著歌,結果,一踏出更衣室,她立刻被弗雷和亞歷山大架住。
\"喂!\"惜緯傻眼,他們怎麼又來了。\"你們這是在幹麼啊?被我教訓得還不夠嗎?\"
\"我們有話要問你。\"連對惜緯愧疚感最深的喬伊,也對她板起一張臭臉。
\"問就問啊,幹麼動手動腳的?\"她肯定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然他們哪敢這樣對她?不被她宰了才有鬼。
總之結論就是,這三個人皮在癢了。
\"我們會好好問你的,回去再說。\"喬伊朝好友使了個眼色,弗雷和亞歷山大兩人頷首,架著嬌小的惜緯進入電梯,來到九樓。
一路不乏其他層住戶,對他們這怪異的三男一女組合行注目禮,這讓惜緯的怒火更熾。
你們三個,死定了!她暗暗立誓,非整得他們求爺爺告奶奶不可。
來到四人分租的公寓,將惜緯粗魯的丟在客廳沙發上,三人杵在她面前,表情嚴肅的下來,還雙手環胸的瞪著她。
面對這種陣仗,惜緯真覺得哭笑不得。
被丟下的人是她耶,但現在被凶的人也是她,這有沒有搞錯啊?
\"你先說清楚,昨天我們離開後,你跟誰走了?\"喬伊嚴肅的質問。\"把你去的地方交代清楚。\"
\"還有,那個人有沒有對你……對你……\"弗雷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把你帶走的人沒有對你怎樣?\"亞歷山大沉不住氣,衝動的問。
\"嗄?\"惜緯傻傻的看著表情嚴肅的三人。她懷疑,如果她說昨天被欺負了,他們是不是會馬上衝出去找對方打架?
她終於搞懂了他們陰陽怪氣的原因。原來是因為關心她啊!這個發現讓她心頭暖暖的。唉,平時她對他們一點也不溫柔體貼,常常粗魯的對待他們,但是他們對她仍然是關心的,這讓她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