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要賭什麼?\"惜緯戚興趣的聽著,放下她正在看的書,想聽聽他會說出什麼話來。
\"你說呢?事後別說我欺負你,來吧,你說賭什麼好。\"尤里大方的讓她決定賭注。
\"你真的很有自信哦。\"她對他自信滿滿的態度感到好笑。\"你真覺得自己能再拿下一座年度冠軍?\"
\"當然能。\"說到賽車,他就一副自信到近乎臭屁的語氣。
\"好吧,我跟你去日本,在場邊替你加油。\"
\"真的?太好了。\"尤里高興的歡呼。
\"我總要見證一下,你為我拚命拿冠軍的那一刻──這對我來說很有意義。\"惜緯溫柔的笑著。\"如果,你真的達成三連冠的目標,那麼,那天晚上……\"她神秘的笑著。
\"嗯哼,那天晚上怎樣?\"他好奇的追問。
\"那天,我會在你房間等你。\"惜緯大膽的說出了她所下的\"賭注\"。
轟一聲,尤里電話拿不穩,差點摔落在地。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氣息不穩,粗重的喘息著。
老天,光是想到他就熱血沸騰!
\"對。\"惜緯酡紅著雙頰回答。
尤里對她一直很有耐心,從來不勉強她,好幾次他們激烈的吻差一點就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但他總在最後關頭把持住自己。
她知道尤里珍愛她,所以沒逼她太緊。
即使尤里沒有主動要求過,她也不會覺得是自己魅力不夠,因為從他抱她的反應、吻她的激動,她都深刻的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渴望。
而她,早有獻身的打算──
\"我知道了。\"尤里嗓音沙啞,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知道了嗎?那就好。\"惜緯故做輕快的說。\"很晚了耶,你不是該去睡覺了嗎?\"
\"在你說了那種話之後,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啊?!\"他半咆哮的吼道。
惜緯爆笑出聲。\"很熱嗎?你可以洗個冷水澡,再喝杯冰開水。\"
\"你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尤里呻吟著。
給了他無限遐想,挑逗得他慾火中燒再一腳踢開他,惜緯真是……好吧,誰教她今天騎到他頭上,是他自己寵出來的呢?
\"當然是故意的嘍,我警告你,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啊,到了美國給我安分一點,聽到沒?小心我不要你了哦。\"她恐嚇加威脅他要乖。
\"好吧,為了你,我會死守貞操。\"
\"哼,最好是啦,不然我就閹了你。\"惜緯殘暴的道。
\"唉──\"談得正高興,尤里卻突然長歎一口氣。
\"怎麼了?為什麼又歎息?\"她關心的問他。
\"我想見你,我想留在你身邊,我想把你綁上飛機跟我去美國──\"他說了一堆的\"我想\"。
惜緯又笑了出來。\"別鬧了你,我還要考試ㄟ。你啊,別想那麼多了,乖乖去比賽吧。\"
\"好吧,我會很想你。\"尤里在掛上電話前,再度甜言蜜語一番。
\"我也會想你。\"她甜蜜蜜的說著。
兩人又甜言蜜語了好一會時間,才依依不捨的掛上電話。
惜緯看了桌上的月曆,上頭以紅筆圈起了尤里賽事的日期,她在日本鈴鹿那場比賽的日期上打了個星星。
\"考完真的要請假,慘了,我會被絮婕笑死的。\"想起當初絮婕和馮斯律戀愛時,她是如何的取笑絮婕,現在換成她為了尤里,請假出去玩……
想來就覺得她的前途黯淡,絮婕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啦,哎喲!
和尤里講完電話,惜緯完全沒有唸書的動力了,她趴在桌上,無病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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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緯念了一整晚的書,直到凌晨三點才上床休息,睡不到四小時,她就被如雷的敲門聲吵醒了。
\"蘇惜緯,樓下警衛說有你的訪客,你快給我下去處理!不要再吵了!\"脾氣暴躁的弗雷頂著兩輪黑眼圈,站在她房門口死命的拍打咆哮。
\"好啦──\"惜緯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下了床,隨手拿了件外套,打開房門,下樓去處理她的訪客。
他們四人全都挑燈夜戰,處在睡不飽且瀕臨脾氣爆發的狀態,任何小事都會挑起他們的火氣,何況現在是他們的補眠時間。
早上十點有一科考試,唔……她可以再睡個兩小時。
惜緯一邊盤算著一邊打著哈欠,進了電梯,來到一樓大門的警衛室。
\"嗨,誰找我──哈──\"她毫不淑女的打著哈欠、伸懶腰,連眼淚都飄下來
\"真沒形象啊,蘇小緯,你還是一樣一點女人味也沒有。\"男人搖頭歎息著。
咦?惜緯伸懶腰的動作僵住,眨眨眼睛,看著那站在大門外罰站的男人。
\"哇咧,博哥?你怎麼跑來了?\"她所有的瞌睡蟲全被嚇醒了,連忙衝出大門外,興奮的在男人身邊跳著叫著。
\"我來看我心愛的外甥和親愛的妹妹,可是他們好像不在家。\"被喚做博哥的男人,有著高大壯碩的身材,他是博浚棠,絮婕的繼兄,馮斯律的同窗好友兼事業夥伴。
\"對啊,絮婕的作業趕得差不多了,她讀的科系不像我們科系一樣有期中考,比較重視設計,所以啦,馮斯律說閒著也是閒著,昨天下午就帶著絮婕去威尼斯了,說過兩天才會回來。\"惜緯不禁同情起博浚棠,他來的不是時候。
\"斯律在這邊──很閒嘛。\"他說得咬牙切齒。\"把工作都丟給我,他倒是在這邊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美滿日子。\"
\"哈哈哈,沒錯,他就是這麼過分的人。\"她開始媳風點火。
\"那奇怪了,為什麼他們出遠門你沒有跟去?\"她和絮婕一向焦不離孟、孟離不焦的,到威尼斯玩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帶她一起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