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的本事比他大,他哪能跟你比呀!他只不過是佔了一個你沒有的優勢,他是陸老頭的兒子,而你不是。」周娜王奉承道。
一提到他最在意的事,鍾嘉銘臉色難看的將纖手主人拉到身前,讓她坐在大腿上,發洩似地揉捏她的渾圓。「我會全部都童過來,半點渣也不留給他。」
「哎呀!輕點你是狗呀,怎麼咬人……」周娜王笑著,看似要躲開又挺胸迎合。
「說我是狗,你活膩了呀!還有何桃花那個臭丫頭,我一樣饒不了她門想起之前的羞辱,他恨上加恨地咬了她一口。
吃痛的悶哼,她低頭見到肩上有個見血的牙印。「桃花她又惹到你了?」
「哼!她知道太多店裡的事,陸老頭把她當女兒,幾乎什麼事都告訴她,有她在我做什麼都綁手綁腳的。」
「那就讓她少開點口不就得了,辦法多得是,就看你怎麼用。」周娜玉滿不在乎的開口。
鍾嘉銘一聽,低低的笑起來,低頭嚙咬她王頸。「虧她喊你一聲娜王姊,這種話你還真說得出口。」
「其實我也滿喜歡她的,大大的眼睛特別討喜,可惜人是自私的,顧得了,自己就顧不了別人,誰教她和陸家走得太近,成了一顆檔路的絆腳石,出了事,她也只好認了。」她點上煙,吸了一口,神色冷漠。
周娜玉原是總店的出納,和何桃花感情像是姊妹,常一起用餐、一起逛街、一起討論感情事。
可是她有個為人訴病的小毛病,那就是喜歡搶別人的老公,為此老老闆告誡她很多次,可是她依然故我,最後還攀上新婚不久的鍾嘉銘,因此老老闆認為她品性不佳而予以解聘。
沒了工作的周娜玉乾脆給情夫養,鍾嘉銘花了一千多萬買了房子藏嬌,兩人偷來暗去的半同居。
「如果我私底下找人教訓她,你不會有意見吧?」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找人「提醒」何桃花,此刻不過是隨口一問。
周娜王掩口輕笑,纖纖素手拉開他上衣,撫向帶著病態白的胸口,模樣風情萬種,話語卻很毒辣,「那麼陸家長子呢?你就這麼放過他?」
「果然是我鍾嘉銘看上眼的女人,和我心有靈犀!花一次錢解決兩個,誰說不划算了。」他大笑著伸手撩高她若隱若現的薄紗長裙。
「那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了……」
「哈啾、哈啾、哈啾--」咦!靶冒了嗎?怎麼猛打噴嚏。
正在結算月底收支的何桃花忽然連打了三個噴嚏,她抽了張衛生紙擦了一下,再用手背測測額頭的溫度,感覺沒發燒才放下心。
由於穆幽華徹底改造老店形象的行銷策略奏效,糕講店的生意慢慢好轉,顧客一波接著一波,來自各地的訂單也變多了,甚至有遠從國外慕名而來,一下單就是幾百盒幾百盒的訂,還願自付運費。
店裡生意好,她自然變得忙碌,連平日愛閒晃,老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朱玉臻也忙得分身乏術。
所以她現在是沒有時間生病,光是眼前的帳單、進貨單、出貨單、請款單等等就快壓得她喘不過氣,她還得注意各類糕餅的品質和出貨,拜託做餅師傅辛苦些,下班時間往後多延兩個小時好應付接踵而來的顧客。
好在她對前男友的「補償」還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幾個還沒找到人,肩上的擔子稍稍輕了些。
還有……某人的陪伴教人窩心,她心底的怨對心兒乎快要一掃而空了。
同進同出的兩人早被同事們看出暖昧,視為一對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懶得解釋的她由著他們亂傳流言,她心裡清楚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一回事,她還沒打算敞開心房,接受他的情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拿繩,即使不是穆幽華的錯,她心中的疙瘩還是消不掉,時時想著被人拋下的痛。
「多喝水,少吃冰,室內的冷氣比室外溫度底,多加件長油別著涼,別仗著身體好就逞強。」一件寬大的男性襯衫落在她肩上,一杯沖泡好的熱茶取代桌上浮著冰塊的摩卡咖啡。
「我幾時請了保母了,口勞嘮叨叨不嫌煩呀」她嘴上說得嫌棄,但胸口卻泛著甜意。
嘴角上揚的穆幽華手指輕輕在她腦門一敲。「是誰忙得忘記吃飯,把便當放到饅掉,泡麵泡到糊掉餵了蜂螂,小強快帶一家子搬進你家了……」
「喔!拜託,不要跟我提那種噁心的生物,我和它們不是朋友。」她連聽都快反胃了。
「那你還允許它們自由活動,碗盤不洗泡在水裡,洗手台下方的水管都長青苔了,馬桶的垢色厚厚一層,我以為是新推出的土黃色衛浴產品。」她把自己的家當垃圾堆,除了她睡覺的房間,到處可見陳年污垢和雜物垃圾。
「我忙嘛!而且你不是都清乾淨了,害我差點以為走錯了走到樣品屋。」那天她回家覺得房子在發光,太閃了,閃得她眼睛快瞎了,他應該有滿嚴重的潔僻吧!
人沒住在一起不知道彼此的生活習慣,雖然隔了一面牆,可是穆幽華停留在何家的時間比待在租屋處多,往往天一亮就到她家做早餐,喚她起床,晚上又待到十一、二點才離開,等她熄了燈上床他才挑燈夜戰,忙手邊的工作。
她嘗到甜頭後,乾脆把備鑰給了他,他於是更光明正大的出人。
不是情侶也沒同居,卻猶如同住一個屋蒼下般往來密切,他在慢慢滲入她的生活,讓她不知不覺地習慣他的存在,適應身邊多了一個人,最後產生依賴感,再也離不開事事為她打理好的他。
這叫鯨吞蠶食法,他非常小心的靠近她,不讓她察覺他的意圖。
穆幽華溫柔一笑。「還好有我,不然你日子怎麼過,整天和蟲鼠為伍?」
「嚇,你不要嚇我,我家絕對沒老鼠……呱,應該沒有吧!你待會下班繞到大賣場買幾片粘鼠板,一定要杜絕它們入侵。」她不怕老鼠,但沒有最好,誰會喜歡傳染病菌的可怕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