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壞心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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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因為醫生囑咐她要注意飲食,所以她最近都把這家粥品店當成自家廚房了。

  她向公司請了假後,並沒有如馮迪文建議住進他家。雖說他跟情人在外地度假,她的進駐並不會影響他倆,只是那滿室的溫馨一再戳中她內心的傷口,教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古昊書的絕情。

  因此,她另找住處。也沒花多少天的時間,她已跟房東簽了約,正式搬進一個人住是有點大的公寓。房東是個跟她同年的女人,是一名律師,最近因為抵受不住男朋友的哀求,搬去跟男朋友同居,本來的房子就租給了她。

  她最喜歡這房子有陽台,並放置了一張搖椅,還有廚房裡那美麗的咖啡機……不過她可是很自律的,知道胃部還未痊癒,絕不會喝咖啡。

  昨天去醫院複診的時候,醫生還稱讚她呢。

  雖說她偶爾還是會想起古昊書,然而她發現自己的心情已不像以前那樣,會為他有所起伏。

  原來,要將一個人從心裡摒除並不是那麼困難,只要她想,她便能做到。

  她以前太執著,覺得自己與古昊書的緣分並非如此淺薄,只要她堅定地守候,終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的心意。可是當他絕情地回應她的等待,處於難堪風暴中的她終於醒悟不能再執著下去,無論她等多久、為他付出再多,他這一生都不會相信她的情感,她只能守著最寂寞的位置,承受最多的嘲諷。

  只知一心付出,希望能感動他,讓他回頭正視她的感情。

  夠了。她真的沒法子再擠出半點情感。就像乾涸了的湖泊,再也自不出半滴水來,現在的她只想對自己好一點。這幾年為了他,她真的太委屈自己了。

  當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護的最後一道燭光熄滅後,她終於承認自己並非他最終的港口。

  到底誰先開口,一點也不重要,反正在很久以前便注定是這樣的結果。她從開始便注定要失去他。

  即使她守住未婚妻這位置,她同時亦是距離他最遠的人,他設下的防護罩只阻擋她的進入。看遍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她累得放棄了拍打防護罩,乞求他的接納。

  放手,是她唯一能做的。

  這是她決定對自己好的證明。

  請了三個月的假,她下定決心要將他摒除於生命之中。她也不管自己的決定會否為公司帶來不便,反正這是哥哥欠她的。

  這一個星期,她真的過得悠然。

  手機響起,雷佑嘉放下湯匙,改拿起手機,是房東來電。

  「怎麼了?」她跟房東意外地投緣,已經成為好朋友了。

  這些年來她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找朋友,她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便是馮迪文,所以她也不責怪媒體誤會她跟馮迪文的關係。

  「你還在吃淡而無味的清粥?」手機另一端是一道清脆的嗓音。

  「嗯,沒辦法,我受夠了在醫院進出了。」雷佑嘉回應。

  「有這麼嚴重呀。我還打算跟你介紹一個朋友呢。」

  「該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雷佑嘉笑著問。

  另一端的人微哼一聲。「是我另一個朋友。他人挺不錯的。我覺得要忘記以前不開心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入新的戀情……」

  「不是吧?你什麼時候開始當媒人了?我不至於落到要相親的地步吧?……」畢竟她也算得上是名人,所以當初房東一眼便認出了她,加上她之前對媒體發表的言論,房東對她和古昊書的愛恨情仇自然有所瞭解。

  雖然現在她外出僻都會戴上眼鏡、不施脂粉,但那只是她的偽裝啊。

  「多認識一個朋友不好嗎?」對方反問。

  「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得問問醫生,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吃些什麼。」原則上她是不反對結交新朋友,至於感情嘛,以後再說也不遲。

  「好,那先約定大後天,地點晚些再決定。」對方是個行動派,已經安排好一切。

  「嗯。」雷佑嘉回應。

  兩人又閒聊了數句,才各自收線。

  清粥已放涼了,她吃了數口,不自覺地偏頭看向窗外。

  也許房東說得對,展開一段新戀情是忘記過去最好的方法。

  她看著馬路上往來的車輛,渾然沒有留意到對街一輛轎車。

  坐在車上的古昊書瞬也不瞬地看著在店內悠閒進食的雷佑嘉。

  因為胡定維替他找到了雷佑嘉的下落,他匆忙地從義大利趕回來。在前往她現在的住所之際,正好看到她的身影在人行道出現。

  他吩咐司機停車,墨黑的眼眸遠距離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著她接聽電話時唇辦微微上揚,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樣,他不期然感到一絲狼狽。

  她的神情、姿態,就像在說明跟他劃清界線後,她生活得很好。

  反觀他,這一個星期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確認她從未參與算計他的計劃,更知道她為了他弄壞了身體,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部。

  他為自己的執迷懊惱不已,也為她不求回報的付出動容。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冷眼看待她所做的一切,擅自曲解她的心思,為她安插無理的罪名,心坎便不住地抽痛。

  當初,他被她的單純稚氣吸引,情不自禁地攫取她涉世未深的純淨天真光芒,讓她成為他專屬的美艷。可是,他亦第一個否定了她的單純,指責她是裝出來的,將所有不滿轉嫁予她。

  即使在冷待她的同時,他亦承受著傷痛,他令她難過是不爭的事實。

  想到她由最初心急地想向他解釋,逐漸變成沉默,再轉變為順著他的說法,成為他口中唯利是圖的女人,他感到胸壑掠過劇痛。

  她為了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他一直以為自己渴望解除婚約,然而當她真的如他所願主動求去,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那麼希望得到自由。她的輕鬆退出映照出他的不甘,也逼出他埋藏於心底深處的真實想法……

  他始終是那麼的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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