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內定段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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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既然是老闆上的節目,那就好好的看一下吧。

  只見兩位名家帶著輕鬆的心情上前鑒定,沒多久就露出凝重神色,小心再小心地將酒瓶放回原位。

  「兩位老師鑒定的結果是?」

  「誠如石老弟所說的,這真的沒有辦法估價——竟然是真的!軟木塞狀況很好,裡頭的液體也沒有變質,外觀完整,是一瓶保存狀況很好的Ch。d\'Yquem。」

  許倍文點評,在屏幕前也忘了自己是來賓,是鑒定大師,要有點穩重風度,忍不住激動的問,「誰賣你的?還有沒有?」

  石姓建商哈哈大笑。「我一毛都沒付,不過幫了個忙,況且送我這瓶酒的人你也認識。」

  「我知道了……他竟然有?那臭小子!怎麼會送到你手裡!」

  「石大哥幫這個忙真的很值得。」主持人笑著湊趣。

  陶嘉樂皺眉看著電視節目的進展,從客戶以及Boss的語氣中聽出來,那瓶Ch。d\'Yquem確實是段正淳那瓶沒錯。

  他為什麼拿出來送給石先生?

  擔心之情湧上,陶嘉樂不明白,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把他放話要當傳家寶的酒送出去,只為了請人幫忙……那位先生勢力驚人,黑白兩道都有勢力,出了什麼事段正淳自己沒有辦法解決,要動用到這樣的人脈……

  「難道他昨天沒回來就是在忙這個?」

  陶嘉樂苦惱擔憂時,手機響了,是屬於家人的專屬來電鈴響,讓她立刻想起了她答應老媽今天要回家一趟。

  死定了!

  「媽,對不起,我忘了要回家!」

  「你個死丫頭,我就知道你忘記。」

  陶媽媽只念了一句,很快就放過她,沒有繼續念到她求饒,承諾馬上去乘車,這讓陶嘉樂很疑惑。

  「媽?你病了嗎?」

  「你才病了咧,咒我死啊!死丫頭。」陶媽媽被女兒氣到快吐血,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你啊,幫我跟正淳說聲謝謝,如果不是他,事情不會這麼圓滿落幕,這幾天真是辛苦他了,台北、苗栗來來回回的跑……他身體還好吧?我今天燉一鍋雞湯寄上去,你再弄熱給他喝。」

  咦?最近段正淳台北苗栗來回跑,為什麼?

  家鄉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

  「喔對,鄰居說不好意思,麻煩正淳的朋友,說要送東西給那位石先生,我明天一起把東西包一包寄上去,你把地址給我。」

  第10章(2)

  慢著,什麼石先生?「石先生?段正淳?他們去老家做什麼?」

  「欸?正淳沒有告訴你嗎?他說他會跟你說的呀,你記不記得之前有建商要來買地?就河堤旁邊那一整片候鳥的棲息地,說要蓋什麼藥廠,花奶奶和大家當然不肯,幹麼讓藥廠趕走我們的候鳥呀?

  「沒想到你前兩年帶回來的那個同事,叫家齊的男生你記不記得?他現在在建設公司上班,公司派他來買地,他啊,利用你帶他們一群人去送貨過,騙了花奶奶的簽名蓋章,花奶奶連現在住的房子都被他騙走了,還有鐵皮爺爺,他找了幾個少年仔,把你鐵皮爺爺的房子砸得亂七八糟,人也受了傷,是大牛去找正淳,請他幫忙的,他找來一個石先生,也不知道那石先生怎麼跟建商談的,總之,合約作廢了,花奶奶的地還是她的,也不用付什麼違約金,至於鐵皮爺爺傷得有點重,正淳勸他去贍養中心,昨天送他去,還找了個看護照顧他呢。」

  陶嘉樂呆掉,腦袋一片空白。

  剛才的節目以及媽媽告知的訊息,讓她組織出一個令她想哭的答案。

  段正淳那瓶珍藏的葡萄酒,是為了要幫助一群跟他沒有關係的人,才拿出來跟建商談判的籌碼。

  而那群跟他無關的人,是她深愛的家鄉親友……

  為什麼?在他們冷戰之後,不說話的這些日子,他默默的做了這些事,卻不告訴她。

  為什麼心裡裝著別人,卻這樣對她好?為什麼?

  胸口壓著的情緒讓她站了起來,激動的道:「媽,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不跟你說了,Bye。」

  說完,掛上電話,只拎著手機以及未還給段正淳的備份鑰匙,跑出了家門。

  她要見他,現在!

  ***

  拖著奔波數日的疲憊身軀,段正淳回到住處。

  在門口掏出鑰匙時,他突然想到,今天是一月三十一日,她說要搬出去的日子。

  忙了好些天,直到下午才回來,他到家後,她應該已經打包搬走了吧?也許備份鑰匙還會留在餐桌上——想到這個畫面可能出現在眼前,段正淳就不太想進家門面對。

  但他真的很累。

  「欸,老弟,你花了那麼大力氣,連我這條人脈都動用了,那個妞你到底擺平沒?」送他一程,海派灑脫的石姓建商笑笑拍他的肩。

  「用擺平來說女生,你實在是……」

  「看你這紳士樣就知道你還沒有搞定,什麼甜頭都沒有嘗到。」石姓建商眼神憐憫。「我跟你說,對女人有時候要直接一點,例如把她壓在牆上強吻,她就知道你對她多有感覺。」

  段正淳無語。「被甩一巴掌的機率也挺高的。」尤其對象是陶嘉樂的話。

  「聽我的準沒錯,對女人要強勢一點,嘖,怎麼都三十幾歲了還要我教你?我國中的兒子都比你厲害!看在你送我一瓶好酒的分上,往後有事情別客氣,來找我——只要讓我進你私人酒窖挑一瓶好酒走就行。」

  「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無論是事情的嚴重性,還是他損失的藏酒。

  兩人在門口聊了一會才分開,段正淳打起精神,用鑰匙開了門。

  房子裡靜悄悄的。

  星期六,她應該在樓上打電動,激動不已的大吼大叫,中場休息穿著破洞起毛球的運動服,厚臉皮的來樓下翻冰箱找吃的。

  冬季下午四點多的天氣,天空陰陰的,就連他家也沒有足夠的照明,暗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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