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太好了,他沒有對前女友念念不忘,也沒有復<lpf的打算。
陶嘉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露出如釋重負的笑。
見她笑,段正淳鬆了口氣,可仔細想想,不免有點不是滋味,換他不開心了。
「你開心什麼?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啊,是了,反正任何事情就照著你『想』出個結論之後,你決定就好了,也不用去問當事人什麼的。你看見我跟思穎說話了對吧?什麼都不問就決定要搬走,完全忘記我有話要跟你說。」還敢對他笑,說什麼太好了,真是令人火大的傢伙。
「段正淳,我愛你。」
這時候說這句話真是太不公平了!教他怎麼發火算賬嘛?!
恨恨看著眼前的女人,段正淳被那三個字搞得火氣全消,不禁對自己感到懊惱。
他竟然想微笑,在經歷了她莫名其妙的冷酷推拒之後……唉,說話太多餘,還是照著石先生的建議來吧。
他將她壓進沙發,狠狠的吻她,讓她感受到自己聽見那三個字的感覺是啥……
第11章(1)
捧著剛泡好的熱可可,陶嘉樂紅著臉坐在段正淳客廳的白沙發上,她身上被黑白色毯子包緊緊,頭髮凌亂,眼神亮晶晶,一副剛被疼愛過的模樣。
偌大的客廳可以清楚的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陶嘉樂聞聲臉更紅。
「哈、哈啾!」浴室傳來男人的噴嚏聲,陶嘉樂一聽,酡紅的臉龐浮現抱歉的神情。
她一手捧著馬克杯,另一手探出毛毯抓手機——她並沒有春光外洩,還是完完整整的穿著剛才那套衣服。
點開氣候APP,今天台北市的氣溫是攝氏八度的低溫。
她真的深深、深深的,為在這樣的天氣去洗冷水澡的段正淳感到抱歉。
一切都是她那句「段正淳,我愛你」害的,她不知道那句話對段正淳的影響力有那麼大,大到讓他又將她壓進沙發裡,深吻她、擁抱她、愛撫她,大有要做到底的氣勢。
呃……那種熱情的吻法,侵略性的愛撫及前戲,會讓女人身心靈都融化,所以她也以同樣的熱情響應,兩人衣衫漸退,裸裎相見,她在段正淳愛撫下高|潮了。
讓她臉紅心虛坐在這兒的原因,當然不是他們做了,不然段正淳才不會在攝氏八度的天氣洗冷水澡。
陶嘉樂感動的不是這些親密的吻和擁抱,在過程中要她先得到快樂的體貼,而是在緊要關頭時,因為她一句「等一下!我們話還沒說完」他就停止了,沒有進入她的身體。
陶嘉樂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臉上的表情,他全身僵硬,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自己的獸性,逼自己離開她。
在緊要關頭拒絕男人真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陶嘉樂感覺到他生不如死,可他還是尊重她的意見,語氣僵硬地說:「衣服穿上。」然後立刻進浴室。
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真心覺得兩人都脫光了,全身都摸遍了才喊停,這行為很折磨人,很卑鄙。
水聲停了,陶嘉樂心虛地轉頭,不敢看段正淳出來的方向,怕一看就會連話都說不出來。
「哈啾!」段正淳淋了足足十分鐘的冷水澡,降下了令他快爆炸的燥熱,才穿著浴衣、頂著一頭濕髮走出浴室,來到客廳。
一到客廳,就看見坐得遠遠的陶嘉樂,身上裹著從他房間拿來的毛毯,完全看不出曲線。
她真體貼,以為把自己包緊緊就不會刺激到他,可惜她錯估情勢,多日來的冷戰和差一點失去她的焦慮,讓他非常想要得到她,就算她把自己包成不倒翁,只要她願意給,他就有足夠的耐性一件一件剝光她——
嗯,安全起見,還是離遠一點好了。
坐在距離她最遠的位置,段正淳用毛巾擦頭髮,待頭髮半干,把毛巾覆在頭上,才道:「想跟我說什麼?說吧。」
她的顧慮並沒有錯,他們的確還有事情沒有談完,衝動下的性愛對他們目前的關係沒有半點好處,還是說清楚的好。
「那瓶你要當傳家寶的Ch。d\'Yquem,為什麼送給了石先生?」陶嘉樂開門見山地問。
段正淳沒料到她要談的是這個,不禁皺眉,「你怎麼知道的?」他並沒有告訴石先生,他那個需要幫忙的朋友就是陶嘉樂。
「石先生還滿常上節目的。」陶嘉樂含蓄地說。
段正淳聞言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都告訴石先生不要那麼招搖了,結果立刻把酒帶到節目上去現寶。
「沒什麼。」段正淳四兩撥千斤地回答。「一些工作上的事,我請他幫了個忙,加上平時他對軒轅酒業多有照顧,不過是□饋老客戶的手法。」
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陶嘉樂真會為他的演技所騙,他說得實在太輕鬆了。
她猜想他隱瞞的原因,大概是不想她愧疚吧?
「是這樣呀。」陶嘉樂也回以雲淡風輕的語調。「對了,我媽媽要我跟你道謝,說你幫了大忙,她今天會燉一鍋雞湯明天寄上來,喔,他特別交代你要跟那位『石先生』說謝謝,鄉親們都很感謝他拿回了花奶奶被騙走的土地,還讓建商打消了在候鳥棲息地建藥廠的計劃,石先生的禮物也會一起寄上來,到時候再請你轉送,那是大家的心意。」
她連這都知道了?!陶媽媽,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情由他來告訴嘉樂嗎?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一臉嚴肅的模樣,段正淳深吸口氣,再重重地吁出,「啊……」最後發出完全沒有意義的一個單音節。
「你來回台北苗栗多次,處理我家鄉的事情,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你卻沒有告訴我的意思,明明花奶奶和鐵皮爺爺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人。」
事實上,她早就猜到為什麼他會這樣做。
因為不要她面對那樣的醜陋和傷心,所以先試著解決,待事件平息,再告訴她結論,看見好的一面,便不會操心過程的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