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樂聞言,背上的寒毛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這……」
「你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石先生親下苗栗幫我遊說,讓人看他面子不討違約金,把土地、房子還花奶奶,我只能拿我那瓶Ch。d\'Yquem謝謝他了。」
「噢……」她要回答什麼?天哪!
「你不覺得我損失了要當傳家寶的酒,需要還給我另一個寶物來補償一下嗎?」段正淳語氣陰惻惻的,完全打到陶嘉樂的軟肋。
的確,她對段正淳失去那瓶酒感到非常的愧疚,但是……
「所以你要我以身相許?」這報恩條件讓人很想反駁。
「陶嘉樂,我愛你。」
喔,這傢伙……
「搬來跟我一起住,現在我有能力照顧未來老婆了,也有時間經營感情,我想照顧你,拜託你了,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不會勉強你跟我發生關係,我尊重你,但是請跟我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一起生活。」
該死,他根本犯規呀,這麼誠懇做什麼!
「好……」陶嘉樂兵敗如山倒,答應了他的請求。
魔法契約強制規定的同居期已經結束,但真正屬於他們的同居生活才正要開始……
***
人聲鼎沸的夜店裡,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興奮的先喝了三圈。
「再喝!」
「媽呀,這深水炸彈的威士忌好難喝。」其中一人吐了吐舌,受不了喝到這種會麻舌根的劣酒。
是劣酒,不是烈酒。
「這裡是酒吧,你當在店裡呀?有多少人喝得出來威士忌質量好壞?會醉就好,喝啦!再來四圈!」
一行人喝得很High,起碼喝了十圈了,威士忌、伏特加、長島冰茶,喝了一堆混酒,只有微醺,沒有人醉。
其中有幾名外型亮麗的女孩被不認識的男生請了數杯雞尾酒,什麼龍舌蘭日出、性慾海灘、瑪格麗特……一杯一杯調酒喝下肚,也不見這群女人醉倒,有機會撿屍,讓虎視眈眈的男人們看傻了眼。
這時一名年輕女性加入了這群喝很凶、喝不醉的女人。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我先罰三圈!我知道這是基本盤!」女郎也沒有等同伴拱,像喝水般咕嚕咕嚕喝光了同伴推到她面前的各色酒品。
「怎麼這麼晚?又加班?」
「本來要加班,陶經理看我太晚回公司,她說可以幫我收尾,讓我回去休息。」年輕女性來者不拒地喝著酒,想要追上同伴們的進度。
其他姊妹們一聽見女孩說的話,頓時一楞。
「慢著,你是說你們四方那個沒血沒淚的陶經理叫你先下班?還幫你收尾?」見鬼了,真的假的?
「是呀,她以前的確還滿沒血沒淚,不過最近人變好了,雖然教我做事的口氣一樣差,也不太跟大家有交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知道全公司的人都有可能會陰我,就她不會!」女郎恨恨地說起辦公室惡鬥。「你們知道嗎?比我早進四方半年的採購,教人都教一半的,還搶我功勞,真的很賤耶!」
聞言,分別在不同公司任職的女人開始聊起了八卦。
「嗯,陶經理又加班呀,那又有好戲看了,最近我們家段總跟四方的許總還滿常條件交換的。」
「為了什麼啊?段正義嗎?那個剛從法國回來的侍酒師聽說是段正淳的弟弟,又帥又聰明,在法國很紅耶,可回台灣立刻被四方酒業挖走,段總還在不爽這件事喔?」
「不是欸,好像是因為陶經理的關係,你們知道嗎?陶經理她啊,好像這樣了。」一個探聽到內情的在平坦的肚皮上比了個懷孕的手勢,再接著說:「許總和段總兩人在陶經理的產假討價還價,自從那兩人在一起,許總老想要從段總的酒窖裡拿酒,聽說他們結婚的時候,要請兩個月的婚假,許總就從段總私人酒窖裡拿走了一瓶五十年的麥卡倫。」
「什麼?!」眾位在酒業中擔任業務、採購的女性,紛紛倒吸口氣。「這麼狠?」
「我們許總真的很狠……」那名四方酒業的女性同仁羞恥地撇過頭。「連我都覺得他趁人之危呀!每次想要從段總那裡挖好東西的時候,都會從陶經理身上下手,陶經理是段總的死穴,他沒轍呢。這次段總想要陶經理留職停薪一年,一年耶……段總不知道要失多少血了。」
「話說,他們倆到底是什麼時候走在一塊的呀?有夠莫名其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他們就要結婚了!我被炸得都呆住了!」一個女人想起了八卦的初始。
「不知道,不過他們感情好好,段總超疼陶經理的。」幾個看過那對夫妻相處的女人都發出羨慕的歎息。
「想跟他們一樣幸福嗎?」在一群女人嘰嘰呱呱時,一個甜到不行的娃娃音冒了出來。
「我叫孟孟,是惡魔婚友社的員工,你們口中的段先生以及陶小姐,是我們婚友社幸福配對的個案,他們是速配指數120%的伴侶,倘若你們也想幸福、渴望幸福,歡迎加入惡魔婚友社,我們有最強大的配對系統,絕對能為每個會員找到最速配的另一半。」女孩慇勤的對眾女發名片。
孟孟表情嚴肅,內心哀歎,現在人對婚姻、感情越來越沒興趣,害得她也要出來跑業務,真是累死她了,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眼前幾名女性,小指上的紅線極淡,倒是事業線極為旺盛——這可不行!
「現在入會有打折喔!」趁著她們一臉懷疑,孟孟趁機加碼。「只要好好遵循本會安排的活動,若最後還是沒有遇到來電對象,本會將退回一百倍會費,如何?不加入白不加吧?反正沒有損失,不如參加看看,說不定會有幸福的機會。」
「契約可以看一下嗎?保證遇到合適對象,否則退一百倍,那會費我付一萬,一年後還我一百萬,這麼好的投資,我不賺是白癡!」其中一人看見契約上的條件,不禁想跟它賭了,反正一年時間一下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