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陸爾揚強吻她的事,他的心裡仍是感到不爽,原本想勸她離職,不過他知道她念舊情,他再怎麼勸說也是徒然,只好作罷。
只是,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賠上自己的公司,值得嗎?
嗅出他語氣中的醋酸味,喬意瑄菱唇微勾,怎麼他的話聽來那麼刺耳?
「你在吃醋?」她直截了當地問。
「是,我是在吃醋,如果今天有個女人強吻我,難道你不會在意?」他眉頭微挑,好整以暇地問道。
如果她敢說她不在乎,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時失控地打她的小屁股。
一想像那個畫面,她的心就感到不是滋味。
以前和他交往時,就常有女人對他表達好感,甚至投懷送抱的也不在少數,就算他直接拒絕對方,她依然還是大吃飛醋,一顆心難受的緊。
「當然在意,只是在這四年裡,難道你都沒有和別的女人交往過?」
雖然和他交往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但她還是不可免俗地在意起來,尤其在那四年的空窗期裡,難保不會有別的女人爬上他的床,思及此,她拉長了臉,眼神有著明顯的在乎。
岳見悠見狀,隨即起身將她攬入懷中,對於她的吃味反應感到愉悅。
「如果我說沒有,你相信嗎?」嗅聞著她的髮香,他沉聲問道。
「當然不信,你的條件這麼好,又生得一張桃花臉,恐怕有不少女人前仆後繼地想爬上你的床吧?」她不悅地睨著他。
他忍俊不禁,胸膛因為笑聲而起伏著。他勾起她的下顎,看著她吃醋的表情,飛快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她們想爬上我的床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反而是你,這四年來有多少像陸爾揚的男人覬覦你?」他挑眉問道。
「我的行情可沒這麼好,話說回來,這次的事件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心裡還是記掛著這件事。
畢竟是他們違約在先,雖然她和岳見悠的私人恩怨還沒解決,但她向來公私分明,如果「熾陽」產品無法如期上市,她也難辭其咎。
「我打算請美欣設計加速趕工,看能不能先趕出一批貨,至於Angel的違約金部分,我會請法律部門計算損失,再和貴公司回報。」他向來秉公處理,並沒有因為她而放水。
再說這件事全都是陸爾揚搞的鬼,他不認為有什麼好原諒的。
喬意瑄柳眉緊蹙,她知道岳見悠向他們公司求償是合情合理,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陸爾揚會做出這種事,Angel不是他的心血嗎?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心血遭到這麼嚴重的傷害?
「見悠,真的很抱歉,我回去會跟學長談談的,至於賠償金的部分……」她語氣稍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兩千萬的違約金,再加上尚未估計的損失,她著實不敢想像這次的事件對Angel會造成多大的傷害,最糟的情況就是公司倒閉,然後大家都得喝西北風。
他知道她在考慮些什麼,只是這回陸爾揚做得太絕,他得給陸爾揚一點教訓才行!
「意瑄,你離開Angel吧!」他倏地開口。
「我如果在這種時候離開,豈不是代表我忘恩負義?」她可不是這種人。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打算替陸爾揚說話嗎?」他不苟同地皺著眉。
「我不是替他說話,在我最低潮的時候,是他一路陪伴我,還找我去他的公司上班,如果我在這種時候背棄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看她一臉堅決、沒得商量的神情,岳見悠也只能輕歎著氣,全都怪他讓陸爾揚有機會乘虛而入,即使喬意瑄的心是他的,但陸爾揚在她的心目中,仍然佔有一席之地。
「好吧,你有你的難處,我就不勉強你了,不過我不會因為你的關係就不追究損失。」否則他如何堵眾人的悠悠之口?
她知道他已經退讓不少,如果還要他不追究損失,未免太得寸進尺了。
第7章(2)
「該付的責任我們是應該要付的,至於學長那裡,我再找他談一談,我不相信他會拿公司的聲譽來開玩笑。」
「你想單獨找他談?」他左眉微挑,真不知該說她有勇氣,還是太天真?
「怎麼,你擔心我被他吃了?」看他一臉凝重,讓她忍不住掩唇竊笑。
「誰知道他有沒有得到教訓。」同樣身為男人,他當然不會輕易相信陸爾揚揚。
看來他得想個辦法,讓喬意瑄心甘情願地離開Angel,到熾陽集團來上班,這樣他們見面的時間就變多了。
他吃醋的表情,讓她心情為之大好,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擄掠這男人的心了,只要等這件事順利解決,她也該準備結束這場虛假的愛情遊戲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語畢,她飛快地在他唇上烙下一個吻。
看著她轉身離開,岳見悠一臉嚴肅,不是他太杞人憂天,他總覺得陸爾揚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該採取一些防護措施才是。
喬意瑄一踏進公司,就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氣氛。
自從Angel和熾陽集團的合作宣告破局後,所有人的士氣頓時大減,有不少人甚至開始找新東家,就怕公司倒閉,自己成了無業遊民。
這件事明明可以避免的,為什麼陸爾揚會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就算他討厭岳見悠,也用不著拿自己的心血開玩笑啊!
「總監,你去看看老闆吧!他已經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一整天了。」設計團隊中的小莊,一見到她就一副痛哭流涕的表情。
「他把自己關在裡頭做什麼?」喬意瑄柳眉微蹙,一臉納悶地問。
「還不是因為『熾陽』的案子,總監,這是我們的心血,怎麼可能會發生這麼嚴重的錯誤呢?肯定是工廠在生產過程中出了問題,可是老闆什麼都沒說,他一定是受到太大的打擊了。」小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對他來說,這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場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