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覺得我的設計創意能夠吸引人?」樊妤好認真地問著,覺得自信心似乎回來了一點點。
「我想,只要你有能力親手裁剪出來,那就沒問題了。」田蜜不吝嗇地讚賞著她。
她開心極了。
「那我去找藏先生討論一下。」樊妤站起,迫不及待地要把圖樣送去給藏還心作決定。
「等一等,藏先生出國了,你不知道嗎?」田蜜喚住了她。
「藏先生出國?」腳步倏地停下,她錯愕地問。「什麼時候的事?我並不知道。」
「我聽秘書說是昨天下午走的。」
「昨天下午?怎麼會呢?我昨天中午時才跟他在公園接--呃!」她猛地搗住嘴兒。
「啥?在公園接什麼?接什麼?你話怎麼只說一半?」田蜜疑惑地瞪著她。
「沒什麼啦!我是說昨天中午時,我還跟藏先生在公園打過照面,但當時他並沒有提到要出國的事。」臨時離開,而且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看樣子就算接過吻,他還是只把她當成手下員工。
心又沉下。看來,她不能再癡心妄想了。
「又怎麼了?你的臉色突然變得好蒼白喔!」田蜜擔心地看著她忽變的表情,有些緊張地問她。
半晌後,她無力地再道:「田蜜姊,藏先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國?」
「沒有,我猜他也許會返回米蘭又或者飛去巴黎吧!其實藏先生以前根本不會在台灣停留這麼長久的時間,這回算是破了記錄。」
「是啊,是破記錄了……我知道他這回是破例久留,有時候我很好奇,他是為了什麼原因肯這麼做?」先前她以為是為了她……可如今她已不敢再自抬身價了。
「這個問題嘛……我想想。」田蜜思考了一會兒,有了答案。「大概是因為成立工作室的關係吧!藏先生愛才、惜才,當他發現你的設計天分後,就迫不及待地把你邀來他旗下工作。緊接著,我也被挖掘過來,而麗麗、夏芸也是,我們四個女生恰巧變成『微裸四朵花』,他當然要花點心思好好安頓我們。」她笑說著。不過想起她們三人當時被藏先生看中網羅時,心裡可是既驚且喜,尤其在見到藏還心本尊的那一剎那,更是「嚇」到目瞪口呆。
「藏先生是一位令人著迷的男士,聖美到令人不敢褻瀆他。這樣一個美男子,實在是太有魅惑力了。妤,你猜,藏先生有沒有女朋友?他這回出國會不會就是去見女朋友?」
樊妤一愣,下一秒立刻回道:「我不知道,這問題別問我,我才不敢去探問他的隱私。」樊妤不斷搖頭,擺明對這問題的排斥。
「你幹麼這麼緊張?只不過是閒聊罷了,又不是真的要去挖掘藏先生的隱私,瞧你嚇的。」田蜜取笑她的大驚小怪。「不過說真的,你難道不好奇他有沒有女朋友?而且是要什麼模樣的女子才能擄獲他的心呢?真教人難以猜測。」田蜜左思右想,一會兒後,雙手一攤,道:「唉,反正不會是我,我死會了。」
樊妤看著她,怔愣許久,未了,露出苦笑來,道:「也不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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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你相信傳說嗎?」樊妤好不容易抽出時間與好朋友何憐惜相約在咖啡廳見面。打從學校畢業至今,好一陣子沒有聚會聊天了。只是其他朋友群有些出國深造、有些忙著工作、有些正在大談戀愛,今天能夠相約出來見面的,就只有憐惜一個人而已。
又來了。
何憐惜朝她扮了個鬼臉,卻無損她驚人的美貌。只見她莫可奈何地回答樊妤的問題。
「阿妤啊,這個問題你從學生時代就老追著我問了,直到今天你仍舊沒有絲毫的長進,你哦……唉,算了、算了,既然你老愛問我重複的問題,那我也只好老調重彈了。聽著,傳說那玩意兒是專司騙人感情的產物,只有笨蛋才會相信。」何憐惜一口喝掉冰涼沁心的冰咖啡。
「可是……我還是深信不疑。」所以她很煩惱,因為藏還心離開了,因為時子限會從中攪和,她愈想愈恐懼。
「所以你是笨蛋啊!」何憐惜不客氣地輕斥她。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嗎?」樊妤撇唇,歎口氣,又道:「憐惜,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一群朋友去旭海露營區玩耍的事情?而且祐祐當時還說了一則七彩湖傳說。」
「記得啊,那天大家玩得好快樂呢!倒是那則傳說就沒人理會它嘍!」
「我理了。」樊妤道。
「什麼?」何憐惜一下子轉不過來。
「我理了。」樊妤再重複一遍。「其實那天晚上,我趁著大家睡到不省人事的時候,一個人偷偷跑去七彩湖,試驗了傳說的真實性。」
「啥?」她嚇了一大跳!「你跑去七彩湖,還做了實驗?」哇,阿妤的膽子好大哦!
「不去試驗我不甘心嘛!」
「然後呢?有結果嗎?」何憐惜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聽著下文。
「然後……是有結果。我看見了……」樊妤頹下雙肩。
「看見了?你看見了?你真的看見了?」何憐惜不敢置信地張大嘴兒。「你真的看見你未來丈夫的長相?」
「是的……」想到時子限的臉她就想哭。
「不會吧?不可思議,七彩湖的傳說竟是真的?」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惱道:「我原本還以為是祐祐在胡說八道的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太可惜了、實在太可惜了!下一回她也要去七彩湖試一試。
「祐祐沒騙人,七彩湖的水面確實會浮出臉孔來。」
「那你未來的老公長得什麼德行?你快點形容給我聽聽。」何憐惜興致勃勃地追問她,只是樊妤的臉色卻很難看。「幹麼?你幹麼擺出苦瓜臉來?是他的臉皮長
得很不堪嗎?快點說,你瞧見了什麼?該不會是個青面獠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