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還心重承諾地依約前來共進晚餐,母親的廚藝讓大家都吃得很盡興。
用完晚飯後,樊氏夫婦說要採買欠缺的小物品,出了門。於是,偌大的屋子裡就只剩下樊妤和藏還心。
「我去泡杯咖啡給你喝。」她不忘待客之道,快步地轉往廚房。只不過,即溶咖啡的口味不曉得他喝不喝得下去?
「我來。」藏還心也跟著她走進廚房。
「不行,你是客人,哪有麻煩客人動手的道理?」
「你有喝咖啡的習慣對不?」他忽然問著她。
樊妤嚇一跳!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喝咖啡的習慣?」心窩突然變得暖烘烘的。她一直祈求能夠被他所注意,沒想到他居然真有注意到她。
「我有猜錯嗎?」他對她一笑,她的臉蛋瞬間爆紅。「我特地帶來咖啡豆,是我喝習慣的品牌,你也試試。」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你聞聞。」他把咖啡罐打開,打斷她的不安。
「好香哦!」濃郁的味道撲鼻,她忍不住讚道。
藏還心隨即親自將咖啡豆放入研磨機內,再倒入咖啡壺中煮著,不一會兒光景,他端出兩杯咖啡來。
樊妤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接過他端來的咖啡,喝著。
「好香醇的味道。」她好滿足,從沒喝過這麼香醇濃郁的咖啡。「好好喝哦!」
「還可以吧?」望著她滿足的笑靨:心情也跟著變好。
「不是還可以而已,而是太棒了、太好喝了!」她忍不住又嘗了一口。
「喜歡就好,這罐咖啡豆你就留著吧。」
「你要送我?」
「收下,我不想再聽見客套話。」
「謝謝。」她甜甜地收下。
「另外,我有件要事想跟你商量。」他的口吻明顯地沉肅了些。
樊妤驚悸了下。見他這麼的慎重其事,似乎要跟她商討什麼重大事務似的?
他該不會是要跟她說明出國的原委吧?那他會不會洩漏有關女朋友的秘密呢?
「你要跟我商量什麼要事?是跟你的女朋友有關係嗎?」嘴巴順著腦袋的想法說了出口,等到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時,已經來不及收回。「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探問你的隱私,我是嘴快,不是有意的。我道歉,真的很抱歉!」慘了、慘了!這下子完蛋了!
「女朋友?」藏還心咀嚼她的話,瞅著她宛遭雷劈的表情,問道:「你為什麼會提到女朋友之事?」
「那是因為、因為……我是想……你前幾天一句話也沒交代就匆匆出國,能夠讓你這麼急切,大概是因為女朋友的關係吧。」樊妤尷尬地看著他,見他沒有任何的不悅,才稍稍鬆了口氣。她小小聲地再道著歉。「對不起,我是沒有資格詢問你的私事,我太莽撞了,說了不該說的話,你不必理會我的。」
「我沒有女朋友。」他突然說話。
「啥?」她一愕。
「我並沒有女朋友。」他再重複一次。
「你沒有女朋友?是、是嗎?」心臟怦地怦地直跳,唇角也不斷往上揚開。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唇露出笑弧來,因為她好想笑、好想笑喔……
「但是我沒打算告訴你我出國做了些什麼工作。」藏還心也說得明白。那些廝殺的過程,不想跟她說明太多,儘管全是不流血的衝突,但也不想污染她純淨的靈魂。
她連忙道:「你當然不必跟我說明,我只是你旗下一名小小的設計師,沒有權利與資格過問你的私事。」但她安心了,幸好他沒有女朋友。
「你不是一名小小的設計師,在我眼中,你即將破繭而出,前途不可限量。」
「你太稱讚我了。」她哪有這麼厲害,她被贊到羞紅臉。
「等到服裝秀演出完畢,就可以證明我所言非虛。」藏還心胸有成竹地道。
「服裝秀?」
他微笑道:「我決定選擇台北舉辦一場國際服裝秀,到時候你的作品將成為主秀。」
「什麼?」她詫異極了。「你要讓我躍上國際舞台?不會吧?」她不敢置信地迭聲問道。要知道,藏還心親自舉辦的時裝展,都會造成國際轟動,而她一個初生之犢竟有機會登上舞台,讓全世界認識她的作品,這種機運叫她怎能不激動?
「你要認真為自己打這一仗。」藏還心鼓勵著她。
「我……我……」樊妤激動地緊握粉拳,她太高興也太意外了。可在興奮過後,卻也開始不安了起來。絞扭著手指頭,她不斷地問:「我可以嗎?你放心我嗎?你就相信我有這個能力躋身國際時尚圈?你就有把握我不會丟你的臉?」
「既然點名你,自然是對你有信心。」俊絕的笑容傳送出對她的信心。
樊妤突然好想哭,再度被認同的感動讓她眼眶濕潤潤的。
「我知道了,我會盡我全部的力量完成這次的時裝秀。」這是她唯一能回報他的方式。
「另外,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他神秘地道。
「又有禮物?」她今晚收到太多太多的大禮了。
「我已經將它裁製成長褲,試穿給你看看。」藏還心拿起特意帶來的袋子,走進房間換上長褲。
待他步出後,樊妤的視線再也移不開來。
他的長褲似絲似皮,極亮晃卻又幽暗,隨著他步伐的移動,流蕩出一種極奇特的神秘波紋來。
她眼皮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這塊奇特的布料,走向前去,小手忍不住摸上他的長腿。
「哇!」她臉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激動。「這是什麼材質?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這種布料?不僅神秘美麗,摸起來又好舒服。」一雙小手撫摸著他腿上的長褲,完全忘記布料所包裹的是一雙男人的腿。
「阿妤,你在幹什麼?」剛巧進門的樊氏夫婦驚呼乍起,手上的袋子也嚇得掉了一地。一進門就看見女兒彎著腰在撫摸藏還心的大腿,她竟然在吃人家豆腐?
「沒啊!」樊妤彈跳起來,驚慌失措地跟父母解釋道:「我沒在幹什麼!沒有,我沒有哦!我只是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