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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席瓔在他懷中虛弱掙扎著,但迷藥的效力越來越強,快將她的意識完全衝散,就連掙扎也越來越無力。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不能昏、絕不能昏,但她抗拒不了,急得都快哭了。

  他不能殺了大哥,要不然他們倆都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此時她的意識渙散,那半闔的雙眸微微閃著淚光,看起來既傷心又無助。

  他俯下身,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睡吧,好好睡上一覺,等你醒來後,一切都會結束的。」

  他會努力在她醒來之前讓戰事結束,之後他們就能夠雙宿雙飛,再也沒人能拆散他們。

  不行!不能殺了大哥……

  她沒有力氣張嘴說話,只能任由迷藥帶走她最後一絲理智,雙眼無力的閉上,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而在一片黑暗裡,一幕幕熟悉的影像也在這時從黑暗深處逐漸浮現出來,越冒越多、越來越清晰……

  第9章(1)

  事發那一日,東方毓突然想留下她的異常舉動,讓安於曼就算帶兵離開軍營後還是記掛著他的狀況。

  但她只記掛了一會,便專心帶著士兵們衝鋒陷陣,暫時將他那不安的表情給拋在腦後,不去多想,免得出任何差錯。

  她得好好保護自己,不只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毓,她現在不能只為自己而活,還得為他而活,不能有任何莽撞的行為,如果能快點結束戰事,她就能回去好好問他怎麼了,所以她必須專心,必須精準的速戰速決,避免任何耽擁。

  「安於曼,接招!」

  一名身穿普通兵甲的西邵士兵突然騎馬朝她衝了過來,安於曼馬上揮劍抵禦,並不因為對方只是個小兵而有所輕忽。

  兩人只對了三招,她就發現這位小兵身手真好,她仔細瞧著小兵的樣貌,不由得訝異,「席廣?」

  怎麼會是他?據他們得到的消息,他不該在此處的,而且他竟然穿著普通士兵的戰甲,混在西邵士兵裡,要不是她曾經和他對過招,她也認不出他來。

  席廣並沒有用盡全力和安於曼對招,他和她對打的目的,只是想絆住她的行動,和她說話,「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的年紀與生辰嗎?」

  「呃?」她一訝,猜測他是在刻意設陷阱讓她跳,她不會上當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並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她再度一愣,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事?他肯定是想要動搖她的心志!「這不關你的事!」

  席廣還是不放棄,繼續說道,「你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孤兒嗎?你想知道是誰害你有家歸不得,甚至是家破人亡嗎?」

  「住口!」

  安於曼猛力揮劍,不想被他影響,席廣馭馬後退,避開她憤怒的一擊。

  他知道她已經被他的話動搖了心志,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安於曼,想知道答案,除非你有辦法抓到我。」

  他丟下話,立刻轉身撤退,安於曼明知這是他刻意設下的陷阱,她的手還是控制不了的拉起韁繩,追了上去。

  「席廣,你給我站住!」

  他到底知道些什麼?她非得逼他說出來不可,要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可饒不了他!

  「安副將!」和安於曼搭配領兵的另一位部將見狀趕緊下令道,「快,快跟上去!」

  安於曼緊追著前方的席廣,兩人漸漸脫離主要戰場,背後跟上的幾名東邵士兵也緊追不捨,就怕跟丟了。

  席廣引誘他們奔馳在雜草叢生的莽原上,突然之間,席廣竟然控馭馬匹高高一躍,像是在跳過水塘,但眼前根本就沒有任何障礙物。

  當安於曼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停下來了,她只能趕緊對著後頭追過來的士兵大喊,「有陷阱,別過來!」

  「安副將--」

  土地驟然一陷,後頭的士兵只能眼睜睜看著安於曼連人帶馬掉入又深又廣的坑洞中,塵沙漫天揚起,開始風雲變色……

  當她從昏厥中再度恢復知覺時,她只感到全身異常的疼痛,像是有火在體內燒灼,痛得她頻冒冷汗。

  她掙扎了好一會兒,終於從昏沉中甦醒,但全身的痛楚卻依舊沒有減緩,她還是痛得幾乎無法動彈。

  她到底怎麼了?她只記得自己連人帶馬跌入坑洞中,之後就沒有任何印象了,身上的疼痛恐怕就是跌入坑洞時所受的傷--

  她勉強偏過頭,察看自己究竟身處何方,只見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

  「你醒了?」同在房裡的思蓉一聽到安於曼的痛若呻吟聲,便趕緊靠到床邊,「你受了不少傷,別亂動,免得傷勢更加嚴重。」

  安於曼激動地抓住她的手,「這裡是哪裡?我又為什麼會在這?」

  「這……」思蓉沉默了,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回答她這個問題。

  她們現在在西邵的羅城,這裡是席廣的威遠將軍府,要是她講出來,安手曼恐怕會不顧傷勢,就算用爬的也要離去。

  「思蓉。」席廣此時突然進到邊裡,「她的狀況好些了嗎?她已經整整昏迷五日了。」

  安於曼錯愕的瞧著他,「席廣?怎麼會是你?」

  「你可終於醒了。」席廣欣喜的來到床旁,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她甦醒,他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只是一時間太過興奮,反倒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我……」

  「你把我抓來到底想幹什麼?」安於曼憤怒的瞪著他,「要殺要剮隨便你,既然我已落在你手裡,技不如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是不會殺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呀!」他終於說出口了,語氣難掩激動,「我是你的哥哥,親哥哥!」

  她錯愕的瞪大雙眼,「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手上的胎記,你的年歲生辰,還有你身上的金鎖片,在在都證明你是我從小失散的妹妹,你姓席,叫做席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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