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后,朕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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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真的。」他舒口氣。

  文知藝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蹭了幾下,撒嬌地說:「萬歲爺這幾日身上的香與以往的不同,香味極淡,似有若無的,特別好聞呢。」

  鬼戎一個大男人,平時哪裡會在乎這些?

  而且他特別要求衣服上的熏香要淡,不能讓他聞多了腦子疼,此時一聽文知藝這麼說,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瘋狂的猜想。

  他立刻將文知藝扶坐好,然後站起身走到外室,高聲傳喚,「去,把徐太醫叫進來!」

  同福領命而去,出來就遇到陳嬤嫂帶了一個發抖的小宮女靠近。

  他向陳嬤嬤點點頭,瞥見她的臉色異常嚴厲,再想著剛才皇上聲音中的暴怒,不由得擔憂起來。

  「皇上,奴婢有事稟報。」

  「進來!」

  陳嬤嬤帶了小宮女進來,一見鬼戒便行禮報告,「皇上,奴婢認為,娘娘實在不能再在這個宮裡住著了!」

  鬼戎盯著她的眼神極其冷酷,陳嬤嬤不敢抬頭,只覺得頭皮發麻,那小宮女早被皇上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嚇得跌跪在地上,瑟瑟發顫。

  「陳嬤嬤有話直說。」

  「這個小宮女這幾日連著在前面的花圃裡蒔花弄草,奴婢見她總是往恭房跑,便叫她來問。結果她說這兩日癸水來了,比平時多出好幾倍的量,她若不頻繁去恭房,只怕會失了儀態。老奴將她全身檢查了一遍,不禁大駭——皇上,這小宮女竟有血崩之狀!」

  鬼戎聽了這些,心裡便有了底。但為了確認,還是問道:「她這現象正常嗎?」

  「奴婢細細問了她這月餘的作息和吃穿用度,發現她與別人無二,又把了她的脈,發現她脈象紊亂,氣血相沖。關鍵是她自行經以來,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現象,身體的底子也是不錯的。」

  「她這些日子只負責那塊花圃的花?」

  「是!」

  鬼戎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把那塊花圃給朕細查!凡是這段時日在這個宮裡進出的花匠、太監、宮女,一個不漏,全送到內務衙門嚴加審查。」

  這事情一送到內務衙門,就是要大辦了。陳嬤嬤雖然跟內務衙門的人沒打過多少交道,但身為文貴妃身邊的大嬤嬤,內務衙門自然會時時湊到面前來獻慇勤,熟悉以後,就聽過內務衙門審訊的手段,簡直是駭人聽聞。

  皇上到底看重主子。陳嬤嬤放了心。

  等徐太醫一到,讓女徒弟檢查了文知藝的身體,告知鬼戎暫且無礙後,鬼戎命文畫和女醫官立刻帶著文知藝住進了自己的靜思殿。

  待文知藝一走,他命人嚴加看守文知藝的寢宮,只許進,不許出。

  他還讓徐太醫,將他所有的衣服都查驗一遍,再查了外面的花圃。

  徐太醫越查臉色越凝重,最後簡直是鐵青。

  鬼戎哪裡看不出徐太醫臉上的惶恐之情,就算什麼都還沒說,他也已經知道了這事與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看了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准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給朕好好說清楚!」

  徐太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實在是不敢說啊!」事關萬眾之尊的皇上,一個弄不好把自己牽涉進去,那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呀!

  「你不必害怕,直說就是,這件事只要與你無關,朕保你無事!」

  徐太醫趕緊四肢趴在地上。「謝皇上。這花圃裡的花大多都是沒問題的,只有一種平時只作藥用的花,專治婦人天癸量稀少,少少接觸也沒有什麼,只這位宮女幾日裡大量接觸,所以才會有所反應。」

  「那照你說來,貴妃就算聞了這花,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是的,皇上。」徐太醫惶恐的道:「這花只有催血的功效,單用是無妨的,對孕婦雖然會有影響,但僅於頭兩個月會造成坐胎不穩,有可能落胎。文貴妃如今胎像已穩,不必擔心受到影響,只是皇上衣服上的熏香名為銷魂,香味似有若無,一般人不去在意是察覺不出的,但孕婦懷孕後嗅覺靈敏,對這個味道有感覺,再經過那花的催化,對孕婦來說就是劇毒!輕則滑胎不孕,重則一屍兩命,實是虎狼之藥啊!」

  徐太醫趴在地上,四肢發抖。皇上聽完他說的話,很長時間都沒有聲音,室內安靜得嚇人,他就算沒抬頭看,也能感覺到皇上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怒氣。

  鬼戎沉默半晌後,冷冷笑出聲來。「徐太醫,照你看,這事情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呢?」

  「這個……」徐太醫覺得額頭上的汗都快把眼睛給淹了,但也不敢去擦。

  「不用吞吞吐吐!」

  鬼戎的口氣很不耐煩,徐太醫嚇得急忙一口氣說出來。

  「皇上,這事情看起來是巧合,那兩種東西雖不是平常之物,但也不是那極難得的稀品。尤其這花的花期按理說未到,現在這般盛開都是在花房裡養好才挪植過來的,皇上只需詳查花匠便是!」

  徐太醫的話剛說完,鬼戎就氣得一拳砸爛了手下的茶几。

  「來人!把洗衣房和花匠坊給朕封了!一個個給朕好好地查,細細地查!傳朕的旨意,不管這事牽扯到誰身上,有朕兜著,務必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完,他轉到內室,讓同福伺候著換了衣服,經徐太醫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後,這才往靜思殿而去。

  第10章(1)

  鬼戎來到靜思殿時,文知藝已經熟睡了。

  他站在床前,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好一陣,就問文畫。「你家主子怎麼樣了?」

  文畫答道:「徐太醫開了安胎藥,奴婢親自煎好後服侍娘娘用了,女醫官又把了主子的脈,說再休養幾日,便沒有什麼大礙了。」

  「嗯,你們都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鬼戎自己動手脫了外袍,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把文知藝整個人都抱在懷裡,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凸起的小腹,薄唇在她的頭髮上印下了一個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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