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上,本宮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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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夏渙然幾個大步向前,看著她嘴唇都被凍得快沒血色,連忙脫下自己的大氅要蓋在她身上。

  她掙扎著要拒絕,但看到他的眼神,只好由著他,抬頭望著一片蒼茫,「這裡好美。」

  他拉過她,不顧她反對的貼身摟著,感覺到她微微顫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說什麼鬼話?你再待下去就凍死在這裡了!」

  她笑出聲,「這裡美,若是死在這裡也不錯,我的生辰是臘月初八,出生在冬日,或許也該死在冬日。」

  他抬起她的臉,用力的吻向她的嘴。

  「少胡說八道!」他警告。

  她的反應只是對他眨了眨眼睛,一陣狂風吹過,帶來片片雪花。

  「聽說前頭有座湖,你就這麼傻不愣登的走過去,小心掉下去。」

  她一點都不害怕,「這天寒地凍,湖都結成冰了,我自認還沒壯碩到足以破湖冰掉下去。」

  「大膽!朕說一句你就頂一句。」

  她瞄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回嘴,「這可不是朝堂之上,我不是你的臣子。還說要過點自在的生活,當對平常的小夫妻,怎麼現在不過稍惹你不快,就大膽、大膽的,還自稱朕了?!」

  「你這女人——」

  「回去了,我冷。」她抬頭對他一笑。

  她臉上的笑容敲擊他的心,忍不住伸出手輕揉她細膩的臉頰,「這張臉笑得倒開心,也不想想我大氅給了你,說不定你還沒倒下,我便先凍暈過去。」

  她聞言,要把大氅脫下來還給他。

  「穿著吧。」他阻止她的動作,「我是男人,身子比你強壯。你讓我抱著,我應該可以撐回屋子去。」

  這流氓似的口吻實在很不像他,她被他緊摟著,才走了一步,卻差點癱軟在雪地上。

  他緊抓著她,心一緊,視線離不開她的臉,「怎麼了?」

  「腳……」她覺得有些困惑,「好像沒什麼知覺。」

  他咒了一聲,知道這是在雪地待得太久的後果,「這天寒地凍,真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些什麼。」

  「別罵人了。」她打斷了她的話,感覺出他口氣底下的關心,也沒有生氣,「興許只是在雪地裡站得太久,腳麻了,歇會兒就好。」

  他連忙將她打橫抱起,急急往回走。

  才走近屋子,牛向南便飛快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徐嘉佟掙扎著要從夏渙然懷中下來,但是他不放,堅持抱她進屋子裡去。

  「哎呀!」牛嫂子看到徐嘉佟被抱著,也跟著急了起來,「妹子受傷了嗎?」

  「沒事。」徐嘉佟不好意思的看著牛嫂子,「只是在雪地裡待得久了,腳有些麻了。」

  「沒事就好!」她鬆了口氣,目光瞄了眼夏渙然,撇了下嘴,咕噥道:「看不出這沒良心的還挺疼老婆的!」

  夏渙然瞪了牛嫂子一眼,雖然氣這女人氣得牙癢癢的,但看徐嘉佟被她逗得笑開懷,就不與她計較了。

  「喝點姜茶吧,」牛嫂子說:「我去給你拿些。」

  「不要!」徐嘉佟被抱坐在椅子上,笑著說:「咱們喝點酒吧,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偶爾喝點小酒,倒也是怡情養性之事。」

  「這倒好。」牛嫂子爽快的要去取酒來,「我再去弄點下酒菜,咱們姐妹今天不醉不歸!」

  「好!」徐嘉佟用力點著頭,「不醉不歸?!」

  夏渙然皺起眉頭,示警的清了清喉嚨。

  「你不准說話,」徐嘉佟轉向夏渙然,伸出食指搖了搖,「乖乖坐在我旁邊陪著就成了。」

  夏渙然瞪大了眼,這天地真是反了!

  牛向南則搔了搔頭,懷疑自己聽錯了。

  「沒錯沒錯!」牛嫂子見狀,心情大好,「男人就該這麼管著,不然看他整天板著個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怕他。」

  牛向南遲疑的目光看到夏渙然轉頭瞪著他,不由得縮了下脖子。

  「那個……」他怯生生的提醒,「是你娘子自個兒要喝的。」

  意思就是要怪就怪自己家那口子,別什麼都推到他身上,反正他本來就是妻奴,這也是眾所周知的。

  無奈之餘,夏渙然重重坐到了徐嘉佟身旁,「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就讓我自在過幾日吧,你也知道,等下了山……」她對他一笑,「就沒這份。」

  她的話令他歎息,滿心感慨,算了,他回她一笑,算是允了她了。

  外頭出了個大太陽,天氣暖和了一些,徐嘉侈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醒來還覺得有些頭昏眼花,手輕揉著太陽穴,也不知是昨夜跟牛嫂子喝得太多,還是病了,頭暈得厲害。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真有些蒼白,她拍了拍臉,打起精神。說來好笑,這些年待在清碧閣裡裝病,每每要見旁人,還得要用粉塗了張大白臉,裝成一副將要斷氣的樣子,實際上她可連個小病小痛都沒有,是個十足十的健康寶寶,這下可好,怎麼才出宮幾天就病懨懨的,看來養在宮中的日子還真把她給慣得嬉貴了。

  「今兒個天氣好,」牛嫂子一看到徐嘉佟便道:「牛哥帶著你家那口子去狩獵,我家牛哥的功夫我是信得過的,今晚鐵定能加菜,不過你家那口子我就不知道了。」

  徐嘉佟一笑,「我家相公文武全才,我有自信拿出去不會丟人。」

  牛嫂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夫妻就是夫妻,再怎麼樣也是自己家的好,妹子身子不舒服嗎?看你臉色不太好。」

  「昨夜喝多了吧。」她自己倒了杯熱茶,喝了一口暖暖胃,看著牛嫂子手上的鮮魚,徐嘉佟微驚,「這個季節怎麼有魚?」

  「牛哥帶著你家那口子去附近的湖裡抓的,雖然冬天結了冰,但只要將冰給敲破個洞,冬天也能抓到鮮魚,打打牙祭。不過那可不是件簡單活兒,你家相公說要親自抓魚讓你補補身子,所以堅持自己動手,手都凍傷了,看來我還真是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徐嘉佟心頭感動,看著牛嫂子打趣的眼神,不由得臉微紅,「再怎麼樣也不比不上牛大哥對你。嫂子,我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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