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蛇抓三寸,依她的性子,要在此時示弱是斷不可能,他就和她賭一把。
「誰說我怕了?」她的陣光閃了閃,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她伸手攀上他的頸項,用力將他拉向自己,甚至挑釁地補上一句:「你可要賣力點喔!」
中招!彭聿倫滿意地笑了。
「沒問題。」他大方允諾,大掌學著她先前對自己使壞的模式,讓她體會被情慾折磨是什麼滋味。
「呃……」她本能地閃躲他的觸碰,身體像條小水蛇般扭來扭去。
「不是不怕?」他壞心眼地取笑她。
「就不怕啊!我、我只是怕癢。」她堅持。
「所以,你想要我粗魯一點?」他蓄意曲解。
「無所謂,只要你不怕傷到孩子。」她挑眉。
吼∼∼這話可嚴重了,彭聿倫當然不可能因衝動而傷害孩子,但無妨,他有的是辦法。
「相信我,就算不粗魯,我還是能滿足你的。」他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低語。那低沉沙啞的聲音,教白惠靈渾身輕顫,她嬌羞地閉上眼,不安地揪著枕角,輕咬下唇,承受他的大掌撫摸自己的軀體。
……
「可以了嗎……老婆?」天啊!她溫暖的包覆是既享受又折磨的酷刑,他咬著牙,聲音由齒縫中迸出。
「誰是你老婆?」她歡喜又害羞地斥道。
「誰跟我做愛,誰就是我老婆。」不管她說什麼,他就是認定她了!
「你想得美!」她紅著臉啐道。
「我不美,你才美。」
吻上她口是心非的紅唇,他不再靜止不動,開始擺動臀部,由慢而快、由輕而重,一步步佔有她的美麗——
第9章(1)
一夜春宵,讓白惠靈在彭聿倫心中的地位更加吃立不搖。簡單地說,就是他認定了她是他未來的老婆,非她不娶。
問題是,受寵的女人會拿翹,不管彭聿倫如何軟硬兼施地向她提出關於結婚的事,她一律假裝沒聽清楚,再不然就找借口推托,導致結婚的事始終沒有一個定論。
不過雖然他老是「闖關」不成,可那並不影響兩人感情的滋長,愛苗反因兩人朝夕相對而更為茁壯。
白天他上班的時候,她為考會計師執照努力K書;等他下班回來,兩人再一起吃飯、看電視,或者各自看書、畫工程圖,相處得相當融洽。
這日下午,兩人相約在台中車站前碰面,再一起去產檢,她下了公車後走往相約的地點,此時她的肚子微凸,算算日子也已懷孕四個多月了。
這段期間,大嫂生了她的小侄子,她趁肚子還看不出來時回家過一次,而平常除了三不五時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並沒有和任何朋友聯絡。
擔心姐妹淘們打來會東問西問,萬一不小心露了餡反而麻煩,所以徐采琳和吳青樺的來電她總是刻意忽略也不回電,想必她們應該將她罵翻了。
因此現在她的生活裡,除了K書及偶爾聯絡的家人之外,就只剩下彭聿倫。
雖然有他的陪伴稍稍彌補了她的寂寞,可當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就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那是任何事物都無法填補的心靈空缺。
由於公車站與火車站之間有段距離,因此她邊走邊瞧著街邊商店的櫥窗,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只是當她突然看到櫥窗裡的婚紗時,她竟怔忡了。
柔和的LED燈打在粉紫的婚紗上,雖是穿在假人模特兒身上,可任她怎麼看,都覺得那個模特兒的笑容好幸福,幸福得幾近剌眼……
誰說非得要結婚才會幸福,一切都是商人炒作的手法,要讓適婚男女掏出皮包裡的「樞樞」。
像她和聿倫目前的相處情況也很好,縱使沒有婚姻的羈絆——
「惠靈?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內心對話時,突然有人在極近的距離叫喚她的名。
她略顯茫然地循聲望去,只見不知何時已在她面前站定的白蘇媛在看見她的肚子時狠抽了口氣,令她警覺地振了振精神!
完了!穿幫了!她怎麼想都想不到自己躲到台中來,還能巧遇遠在台北的大嫂,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
她本能地拿了側背包擋住自己的肚子,卻不曉得這個舉動根本是欲蓋彌彰。
「呃……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白蘇媛語氣支吾地說著,一雙眼緊盯著她的小腹,好像在確認什麼似的。
「呃……是胖了點。」因大嫂的刻意探問,加上心虛,她不由自主地也跟著支吾起來。
白惠靈沒敢放鬆地緊抓著自己的皮包,就怕被大嫂瞧出端倪。好在大嫂只認為她變胖了,這教她暗暗鬆了口氣。
「你好些時候沒回家了,爸媽老念著你呢!」白蘇媛不好意思直盯著她的肚子看,可轉往她臉上的視線總禁不住會偷覷她的肚子,心裡的疑惑愈來愈大。
「就最近……最近公司比較忙,所以抽不出時間回台北。」應該沒穿幫吧?她不甚確定地回應著,試圖轉移白蘇媛的注意力。「大嫂呢?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爸這兩天因盲腸炎開刀,我跟你哥下來看他,正準備搭火車回台北,你哥先去買飲料了。」
對吼,她都忘了大嫂的娘家就在台中……慘了,怪只怪世界太小,親家公病得太不是時候了啦!
「來了來了,你哥過來了。」白蘇媛頭一抬,恰好看見老公由惠靈身後快步朝她們走近。
「嗄?」連大哥都來了?完了完了!這會兒恐怕瞞不住了!
白惠剛走了過來,在這巧遇小妹也讓他感到驚訝,熱絡地與她寒暄,卻也同時
察覺老婆的視線不住往惠靈的肚子瞧,害他也理所當然地跟著望去——
「惠靈?」男人就是男人,他可不像妻子那般小心翼翼,一看小妹的肚子大得不尋常,馬上就地「開審」了。
「孩子是誰的?」
白惠靈臉色微變,硬著頭皮裝傻。「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難怪你突然說要搬家,我就覺得奇怪,原來你……說!孩子到底是誰的?我非得幫你討個公道不可!」白惠剛可氣了,直覺她遇到了不肯負責的壞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