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富豪的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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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那是秀芝媽咪眼睛大,蚊子飛進去了,秀芝媽咪想把他揉出來就揉紅了。」她不哭,不會為一個笨蛋流淚。

  「喔!」小女孩輕輕的抱住她,懂事的拍拍她的背。

  飛機誤點了,祈煜風和陸羽香到了晚上七點多才逃命似的出現,祈煜風怕狗沒進屋,陸羽香客氣的和她寒暄幾句便將女兒帶走,看得出她很趕時間,走得很匆忙。

  而許諾要趕回來的男人還是缺席了,突然少了孩子的笑聲,整間屋子變得好安靜,連窗外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都清晰可聞,彷彿嬰兒的啼哭聲。

  神色漠然的苗秀芝機械式的走到窗邊,目光淡如水的凝望著寧靜的夜晚,她的心依然跳動著,卻冷了。

  她在等待,等著看男友幾時回來。

  同時在心裡對自己說:只要再有一次就該下決定了。

  第11章(1)

  情人吵架會在哪裡和好呢?

  通常在床上,祈煜翔和苗秀芝也不例外。

  那天祈煜翔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了,默然站在窗邊的苗秀芝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窗外,臉色蒼白,四肢僵硬。

  自知不對的祈煜翔主動走過來道歉,他不只沒遵守和小侄女的約定,還把答應女友的事拋諸腦後,他做得最錯的是把兩人扔下,沒趕得及最後送別,失信於最愛的兩個人。

  他不是不想趕回來,可是高茵琦一直抱著肚子喊痛,他要送她到醫院她不肯,只說歇一會就不疼了,說是受到驚嚇才心神不寧,想他陪伴緩緩神。

  待到黃昏她又喊餓,麻煩他帶她到福華飯店吃牛排,想吃肉的孩子才長得健康。

  這一吃吃到晚上九點,高茵琦很秀氣的小口吃著,細嚼慢咽,一口肉要嚼五十下才吞,她說嚼細點孩子才好吸收,他只好一邊看表,一邊慢慢等她吃完好送她回家。

  而後她又不安心的要他查看門窗,害怕再有小偷上門,緊緊拉著他的手不放,

  一直等到她累得睡著了他才有機會離開。

  但是一回到家碰到女友的手,他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冰得像會凍人似的,他慌張的搓揉了十幾分鐘才回溫,緊緊的抱著她說了十幾句對不起。

  「芝芝,我知道我做得有點過了,但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要我不管我做不到,你別和我嘔氣了,頂多下一次我會衡量自己的能耐,真能幫上忙才去。」稍晚,兩人躺在床上,祈煜翔率先開口。

  「她說的話你深信不疑,我說的話你卻不肯聽,認為我無理取鬧,煜翔,你可以問問你的心嗎?你愛的到底是誰?」因為一個孩子就能是非不分了嗎?

  他一聽,很緊張的翻過身,將女友緊緊摟在懷裡。「我聽我聽,你說的話我都聽,你這麼凶悍我怎麼敢不聽,我愛的是你,芝芝,你絕對不可以懷疑我不愛你。」

  「可是我懷疑自己對你的愛在消失,愛是相對的,我感覺不到你的愛。」她的心空蕩蕩的,像缺了一角。

  愛情是甜蜜的,是歡喜的,是兩個人相愛的事實,不管能不能走到最後,至少在愛的當下,能確實的感受到從對方傳來的愛戀,在想到那個人時會微笑。

  但是她才剛嘗到一點甜蜜,隨之而來是滿嘴的苦澀和心酸,和想流而不敢流的淚水。

  如果一段感情到了只有妥協和退讓的地步,那麼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委曲求全的愛情就不是愛情。

  「胡說什麼?!我一直都在,你的愛也不會消失,我愛你愛得全心全意,沒有人能讓我停止愛你。」他突然有種恐慌,俯下身不斷親吻她冰冷的唇,雙手撫上渾圓雪峰。

  他用身體的結合來連繫兩人的感情,他愛得那麼深,愛得那麼濃,她不可能感覺不到。

  「一直都在?」她輕輕的笑了,笑聲空洞而嘲諷。

  她徹夜不眠等他的時候他在哪裡?

  她點著蠟燭準備為他慶生的時候他在哪裡?

  她深夜晚歸被人跟蹤的時候他在哪裡?

  她等他回家吃飯等到胃痛的時候他又在哪裡?

  一次次的缺席,一次次的不在,他到底在哪裡?

  那個答案兩人都清楚,她不問,就等著他說。

  但是他說了,又是令人傷心的開始,他永遠抓不到重點在哪裡,只聽得見嚶嚶哭聲。

  「芝芝,不要嚇我,我真的只愛你一人,琦椅她只是學妹,我和她早就過去了,我不愛她,連喜歡也不是,我不過是可憐她的孩子沒有父親。」他親著、吻著,解開她單薄的上衣,輕撫她微顫的身軀。

  又是孩子,她聽得厭煩了。「琦琦?」之前還喊茵琦學妹,才過沒幾天就改口了。

  「是茵琦學妹,我知道你認為前女友是愛情進行式的破壞者,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認識她後就曉得她其實沒那麼糟糕,就是運氣差了點,老是碰到不對的男人……」他極力為高茵琦辯白,實際上是安撫女友,藉此告訴她前女友構不成威脅,他從未放在心上。

  還保證?早就信用破產的男人……等等,認識?!

  苗秀芝微瞇的貓眸閃過一絲亮光,現在放棄還太早,至少要等她看過那位高茵綺學妹再說,沒真正交手哪知高下,她總要知道自己的敵人是什麼貨色,把男友拱手讓人太窩囊,好歹也要踩人一腳。

  思及此,她反將滿臉焦慮的祈煜翔壓在身下,慢條斯理的解開他的衣服,眼眸如絲的帶著勾人媚色,把男友勾得又驚又喜,兩臂一攤任其擺佈。

  她是一隻貓,爪子輕輕撩撥,從男人上下滑動的喉結往下撓,來到結實的肩,撫向寬厚的胸膛。

  粉舌妖嬈輕吐,似滑溜的小蛇舔過微帶鹹味的皮膚,讓男人古銅色的身軀微微一顫,粗喘的呻吟聲由他口中溢出,賁張的肌肉明顯一緊,線條分明。

  終極的懲罰尚未到來,貓女郎的五爪握住那昂然的火熱,很輕很慢的套弄,又突然握緊……

  「芝芝……」她上哪學來這折磨人的招數?他快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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