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一下艾佐明顯猶豫下來的表情,繼續編故事,「要知道,我的……呃,胃、胃不太好,一定要按時吃飯的。」
艾佐睜大了眼睛,「你胃不好嗎?」
雷少城愣了愣,然後「啊」了一聲,「是,老毛病了。」說著還配合著咳嗽了幾聲。
艾佐信以為真,不過還是有些猶豫,「我怎麼可以要你給的錢?」
雷少城遊說道:「你靠自己的勞動力來賺錢,這有什麼不對?你去我公司工作,跟這不是同樣道理嗎?」
他靠了過來,抬手摸了摸艾佐的臉蛋,柔滑的觸感令他心神一漾,接著也沒聽艾佐在說些什麼,而是低下頭,用鼻樑蹭了蹭她的臉頰,然後又去咬她的耳垂,「好吧,此時此刻,我們還是不要討論工作了。」
艾佐輕輕的躲閃著,問:「你的胃很嚴重嗎?」
雷少城撩起了她的衣服,大手輕輕的探入,「起碼現在很好。」
為了不在公眾場合頂著一張蘋果般的紅臉,艾佐沒有再繼續回憶下去。
總之現在她的工作就是去幫雷少城收拾公寓、做飯,因為雷少城開給她的工資很豐厚,儘管他給了她存有生活費的提款卡,艾佐卻還是盡量都用自己的薪水來買東西……反正兩個人吃得又不多,而且他開給她的工資簡直高得嚇人,她根本沒有地方去花。
艾佐提著兩個大袋子,準備搭出租車回家。
可剛從路邊咖啡店走出來,就遇到了一個熟人,柴彤。
她目光一閃,想要轉過身躲開柴彤,可很明顯地對方也看到了她,快步走過來,攔到了她面前,「讓我瞧瞧、讓我瞧瞧,這不是雷總的小情婦嘛?」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艾佐,眼中劃過恨意,「逛超市?怎麼沒見你男人陪著啊,難道說才過了這幾個星期……你就被甩了?」
情婦那兩個字在艾佐聽來格外刺耳。
她勻了勻氣,「我們很好,而且我不是他的情婦,而是女朋友。」
柴彤好像聽到笑話一樣,誇張的笑起來,「女朋友?那種財團的老總會找你這種人來當女朋友嗎?你不要太天真了好不好。」
她將自己世俗的思想統統灌輸給了艾佐,「難道他家裡不會反對嗎?雷氏可是個大家族,而且你知道他的感情狀況嗎?也許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呢,我猜,你連他多大年紀都不知道吧?」
艾佐被問住了,遲遲沒有回應。
「真慶幸我不替他工作了。」柴彤擺出一副是她辭了雷少城的樣子來,「那種富家公子的生活不知道髒成什麼樣子,偶爾就喜歡找你這種傻兮兮的人,玩膩了、玩殘了,也就不要了。」
她滿意的看著艾佐的臉色慘白下來,傲慢的笑了幾聲,「說真的,他以前還私底下打聽過我呢,不過我沒有給他聯繫方式,因為你知道的,這種有錢人最愛玩模特兒了,所以他才會報復我吧……不過說到這,我還要謝謝你,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艾佐的腦裡嗡嗡作響,連柴彤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的那些話在艾佐的腦袋裡一個勁的打轉,雖然知道不可以相信,但話一旦入了耳、進了心,哪裡可以輕易忘掉。
艾佐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馬路邊,她知道自己這樣胡思亂想很傻,和雷少城相處的這些日子看來,他對自己很好,而且在艾佐心裡,雷少城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人,所以他肯定不會像柴彤說的那樣,只不過……
柴彤有些部分也沒有說錯,她幾乎對雷少城一無所知,而他們的世界,也似乎相隔得太遠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是否般配。
亂七八糟的念頭將艾佐的大腦佔據,她回神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走到了公寓附近,用雷少城給她的鑰匙開了門,然後將塑料袋放進廚房,把買來的東西分類放好,當兩個塑膠袋空空如也的時候,她才慢半拍的發現自己提著袋子的手已經被勒得瘀血發紫,現在又脹又疼,艾佐懊惱的咬唇,甩了甩手後看看時間,趕忙去廚房做飯了。
同時,雷少城正在開車,副駕駛上坐著的,是搭便車的郝寧。
途中不知誰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雷少城一摸口袋,拿了無線耳機戴上,然後按鍵接聽。
三弟雷少決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他言簡意賅的告訴雷少城,這周大哥、大嫂舉辦了家庭聚會,讓他準時參加,然後就掛斷了電話,雷少城摘了耳機,看了眼一旁的郝寧,「喂,週末有空嗎?」
郝寧看都不看他,「什麼事?」
雷少城聳肩,「家庭聚會,大家好久沒聚聚了。」
郝寧面無表情,「那是你們三兄弟的聚會,我就不去了。」
雷少城斜他一眼,「喲,這個時候怎麼不自詡為我的表哥啦?」
郝寧不搭理他,「我有事。」
雷少城轉了方向盤,你能有什麼事?我幫你把工作排開。」
郝寧吐出兩個字,「私事。」
之後雷少城也沒再勉強他,靜默了一會兒後,郝寧終於側頭看他一眼,「不帶女朋友去?」
雷少城迅速的看他一眼,「什麼女朋友?」
第8章(2)
郝寧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們的封面女郎,艾佐小姐。」
雷少城擰起眉,「她?」舌尖一抖,「她才不是我的女朋友。」
郝寧「哦」了一聲,「我一直沒有發現原來你是個大善人,幫一個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女人找工作、找房子,還費心從黑道手中將她救出來。」
他看了眼雷少城的臉色,給出最後一擊,「我差點忘記了,有人說她是誠馳董事長的女人,我都不曉得你什麼時候不是董事長了?」
雷少城越聽越暴躁,用力的按了按喇叭,「你到底要說什麼?」
郝寧轉過頭去看前面,「只是想提醒你,別搞那些曖昧不清的事。」
雷少城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你也覺得我為她做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