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醉愛釀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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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又怎知這是真品?莫非這只花瓶他曾見過,抑或是屬於他的?

  「你果然慧眼獨具,看得出這只青花瓷是真品。」

  一道醇厚嗓音兜頭而下,她本能的仰頭一望,就見到一張俊美無儔的男性臉龐。

  是他!

  上回她潛入祥雲酒莊,被人贓俱獲的那個人。

  哎喲喂呀!雖說她要去祥雲酒莊解酒癮,但也用不著派出這樣大的人物來迎接她吧?她承受不起呀!

  她佯裝無事,一派落落大方的態度,反正今日她可是恢復女裝扮相,和上回的狼狽樣貌有如天壤之別,她才不信他還認得她。

  「公子愛說笑,你不也看出這只花瓶是真品嗎?」

  風殘雪俊眸微瞇。他總覺得這姑娘的樣貌好熟悉,像是在哪見過。平時在祥雲酒莊的釀製房裡工作,他鮮少到大廳去,應當是沒有機會和外人接觸,尤其是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俏姑娘。

  只是那眉眼、那笑容,彷彿深深的烙印在他腦海中,就像是那個曾經不小心被他逮著的無名小賊。

  「那是因為我家的長工一臉落寞的回去,我才知道這只青花瓷是他家祖傳的傳家之寶,後來因為他們家道中落,花瓶也被他的父親賣掉,如今讓他看見了,自然是想買回去。」擱下心中的懷疑,風殘雪淡漠的解釋。

  看他生疏有禮的態度,應該是沒認出她來,原本緊繃的情緒,這下才漸漸放鬆下來。

  鳳蘿低頭看著懷中的青花瓷,雖然把它讓出來有些可惜,但既然是人家的傳家之寶,還是還給人家比較妥當。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把它還給你家長工羅?」她揚聲問。

  「如果姑娘願意割愛,在下自然感激不盡。」風殘雪拱手作揖,面無表清。

  嘖!這男人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想起上回的屈辱,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他達成願望?

  如果不回整他,她就不姓鳳。

  第2章(2)

  「不過這只青花瓷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瞧這青花和釉色,絕對不只三十兩……」她眼尾一掃,果然看到他俊眉微蹙。

  「姑娘開個價,只要是在合理的範圍內,在下絕無二話。」早該猜到這姑娘沒那麼好說話。

  「這樣吧!只要讓我嘗到祥雲酒莊裡的醉貴妃,我就將這只青花瓷讓給你。」她雙眸燦亮,提出要求。

  前陣子她就耳聞祥雲酒莊裡的醉貴妃全數讓皇城給買去,說是要送給阿勒瓦當兩國結盟的賀禮,害得她有錢也沒得買,只能吹鬍子乾瞪眼。

  不過既然他是祥雲酒莊裡的人,說不定有藏私,只要他能讓她一壇,這只青花瓷就是他的了,這筆交易對他來說肯定划算。

  「醉貴妃還得等上半個月,若姑娘願意等待,在下可贈予姑娘十壇。」

  「就是因為稀有才值錢,如果等上半個月,我又何必與你做這個交易呢?」她笑得一臉無辜,慧黯的靈眸裡閃過一抹促狹。

  那雙明眸和那名小賊如出一轍,他瞇眼細看,褪去那身衣裳,還有臉上淡淡的脂粉,這丫頭活脫脫就是那日的小賊!

  只是她能有如此財力買下那只青花瓷,肯定非富即貴,衣裳質料是上等絲綢,就連頭上的髮簪,都是稀有的白玉製成的,看來那日闖入酒莊,果真是為了醉貴妃而來。

  「姑娘言之有理,在下那兒還有少許醉貴妃,如果姑娘不嫌棄——」語未竟,就遭到鳳蘿急匆匆的打斷。

  「不嫌棄,不嫌棄,只要先讓我嘗上一壺,剩下的後補也可以。」一想到可以嘗到那人間美味,她興奮的望著他。

  這丫頭似乎太高估了自己,以為他沒認出她,還毫無戒心的就選擇信任他,難道她不怕他會把她賣了嗎?

  「在下正好是祥雲酒莊的釀酒師,如果姑娘願意的話,就隨我上一趟祥雲酒莊吧!」他提出邀約。

  果然,那個單純的丫頭輕易就上鉤了。

  「當然好,事不宜遲,咱們就走吧!」

  以為自己會被安排坐在高朋滿座的酒莊大廳裡,沒想到風殘雪卻帶著她往裡頭走,直到走進一間隱密的廂房裡。看著桌上擺放著一壺酒,她心情愉悅的簡直像要飛上天了。

  「這是醉貴妃嗎?」她一臉驚喜的望著桌上的酒壺。

  「不,這是紫醺香。」他淡道。

  紫醺香是祥雲酒莊特有的美酒之一,屬於濃香型白酒,無色透明,窖香優雅,喝來綿甜爽淨、柔和協調且尾淨香長,令人想一嘗再嘗,是僅次於醉貴妃的名酒。

  雖然她對這味酒也是躍躍欲試,但她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醉貴妃,等她嘗過天下第一美酒的滋味後,下回再來試試這紫醺香的味道吧!

  「那我要的醉貴妃呢?」她將手中的青花瓷擺放在桌上,不等他開口,一屁股的坐在椅子上。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他對她的來歷感到好奇。

  「你這樣單刀直入的問一個姑娘家芳名,似乎太過唐突了吧?」她柳眉微蹙。在外頭,她可不輕易留姓名給人家的。

  畢竟在風雲王朝裡,姓鳳的人家屈指可數,尤其她爹又是當朝宰相,難保他不會猜中她的身份,為了安全著想,她在外頭向來以化名走天下。

  「風殘雪,我的名字。」他很大方的報上自己的大名。

  風吹雲起殘花落,踏雪尋梅芳蹤渺。

  真哀傷的名字,卻也挺詩意的呢!

  不過看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取這種名字?

  「你的名字很詩意,是你爹替你取的嗎?」她偏頭問道。

  他黑眸微幽,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愁,雖是稍縱即逝,她仍是清楚地捕捉

  「是我娘取的,只是他們已經不在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一想到自己觸及人家的傷心事,她就不免有些歉疚。他的娘親學問也挺淵博的,居然懂得替他取個意境幽美的名字,只是也太過哀傷了些。

  「我叫雲蘿。快把醉貴妃送上來吧!我還趕著回去呢!」被這樣一個瞎攪和,又讓她浪費不少時間,回去織織又要對她唸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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