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這好朋友當不成。
「晚上沒班,所以來放鬆的。你要不要一起坐?」紀勤之面對酆寅初的挑釁,採取正面迎擊。
「這樣會不會打擾你們?」唐醫生的體質很特殊,聽說動不動就會過敏,第一次耳聞時,蔣時鈺覺得誇張,還曾經想過他不曉得對鈔票會不會過敏?
「我們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人多比較熱鬧。」唐樂耘表現友善的開口。
天啊!果然是極品,最近慎重紀念醫院的風水肯定轉進龍門裡,否則怎麼接二連三進來的都是讓女人垂涎三尺的極品,難怪Amyn轉移心思。
「那就一起坐吧,我順便看能不能聽一些高級的八卦。」
「八卦還有分高級、低級?」唐樂耘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虛心受教。
「當然,例如我和陳姊他們講的病人和病人間的曖昧,就屬於低級一點的,至於你們聊的院長大位獎落何家就是比較高級的。」
「應該是低階級、高階級之差,你這樣簡化的名詞讓人覺得很不妥。」酆寅初在一旁補充。
其實他有點不悅……應該說非常不悅,畢竟從蔣時鈺的態度裡,似乎沒有打算幫他做介紹。
「這位是?」唐樂耘應該是唯一沒有見過酆寅初的人。
「酆寅初,就是我跟你提過想要以項目方式聘雇的醫生,只是酆醫生已經婉拒我們的邀約。」
紀勤之代為解釋的狀況讓酆寅初不悅,「辜負你們的美意,我這趟回國純粹想要休息,短時間不想要工作。」
「所以不是嫌棄我們這座廟小羅?」唐樂耘接著回答。
「當然不是!」
「那這杯酒就干了。」唐樂耘向酒保使了個眼色,果然酒就送上來。
是威士忌!酆寅初皺著眉,雖然昏暗的燈光中比較不易察覺表情,但他根本不介意讓他們發現他的不悅。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不會吧?酆醫生來這兒不喝酒,難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樂耘轉頭看著蔣時鈺,曖昧的暗示十足。
「當然不是!」不想再增添誤會,酆寅初一飲而盡。
中午發生的事情已經讓蔣時鈺陷入低潮,他們之間原本和樂的氣氛也變得詭譎,所以他不想再添變量。只是一杯威士忌入喉,一把火就從胃部開始竄燒。
酆寅初沒有忘記上一次的經驗,所以這次一進夜店大門就握住蔣時鈺的小手,擺明名草有主是要杜絕其他女人的示好,誰料到……或許他也是第一眼就看見坐在吧檯上的紀勤之,所以才會下意識做出這種動作。
「好氣魄!」唐樂耘用力拍了酆寅初的背一記。
第7章(2)
「聽說你們參加醫院的員工旅遊,好玩嗎?」紀勤之間著蔣時鈺。
「金針花海很漂亮,一大片黃澄澄,就是太陽大了點,害我很擔心會曬出斑。」這身白皙的肌膚是在離開南部鄉下後,漸漸保養出來的成果,一白遮三丑,蔣時鈺也只剩這個外貌上的優勢了。
「看起來皮膚狀況不錯,至少沒有發紅,毛孔也沒有外露sayhello,你的防曬功夫做得很密實。」紀勤之很老實的回答。
看那麼仔細?連毛細孔都注意到?
「是啊,這迷糊蛋要不是有我幫忙兩小時就抹一次防曬乳,早就變非洲小黑人一枚。」
火藥味十足!唐樂耘樂作壁上觀,畢竟難得能見到不管各方面都能和老同學比擬的男人,勢均力敵的比賽才好看啊!
蔣時鈺以眼神讓酒保再送上威士忌給酆寅初,唐樂耘自然發現這個異點,卻悶不吭聲。反正他從頭到尾都不是主角,只要安靜看戲就好了。
蔣時鈺承認自己也有小惡魔的一面,答應紀勤之的邀請只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身價——至少她也有優秀的追求者,可是聊到最後,酆寅初和紀勤之這兩個大男人居然產生惺惺相惜的情誼,雖然達到她想灌醉酆寅初的目的,而且荷包也維持豐腴的體態,完全沒有瘦到。
但意料之外的結局卻讓她啞口無言,倒是唐樂耘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彷彿看了一場好戲,就讓她莫名心虛。他到底猜到多少?
尤其唐樂耘在道別時,還偷偷在她耳邊說:喝醉失身比較自然。這種調侃的話,更讓她雙耳燥熱。他應該是猜出什麼事情!
「酒量怎麼會爛到這種程度?」蔣時鈺搖頭,進入浴室擰了一條濕毛巾幫酆寅初擦臉,「我是該笑還是哭?醉成這樣能問話嗎?」
「我、想吐!」酆寅初在床上翻了一圈,突然開始乾嘔。
「不行!我去拿垃圾桶,等等!」
蔣時鈺還來不及衝到門邊,他就已經浙暱嘩啦吐在床上,酸氣四溢,讓她也開始反胃。
「天啊!酆寅初,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嗎?」她撫著腦袋,無力呻吟。
「忍不住嘛。」酆寅初帶著耍賴的笑容回應。
又是另一面,蔣時鈺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酆寅初的微笑可以這麼無辜,孩童似的純稚,尤其咬字尾音帶著憨氣。
「你以為裝可愛,我就會幫你處理嗎?」
「小鈺人最好了。」
又是一記殺人般的燦笑,笑得蔣時鈺心都癱軟在地上。
「又不是在演櫻桃小丸子,這裡沒有小玉。」
「那小櫻桃、小櫻桃最好了。」
醉眼濛濛,放電指數破表。這種男色誰能招架?能讓陳茜神魂顛倒的韓子高,應該長相亦如此了。
蔣時鈺只能認命的當起老媽子,什麼桃色橋段全被腥酸味給掩蓋,只剩下滿腔悔恨。她想的什麼餿主意,什麼灌醉他可以吐真言。
對,是吐了啦!
「我要先換床單,你起來。」
「不要,床在搖。」
「是你人在搖。」在床上不好好坐,左搖右晃,記得上次明明沒有這麼難纏啊。
「不要晃!」結果是酆寅初伸出手拉住蔣時鈺。
「就告訴你,晃的人是你啊!」啊!拉住不打緊,現在居然是熊抱。接著是什麼?像上次那樣?蔣時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