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下次若是電話響,你就馬上接。」他霸道的命令道。
「是。」不知為何,方亞織竟然有一種好像他們還是夫妻的甜蜜感,她是那麼的愛他,哪怕他只是把她當妻子、他的另一半,她卻視他為一生的最愛。
「騎車小心。」程升皓還不忘叮嚀道。
「程……」方亞織才說了一個字,他就已經斷線了。
她握著話筒呆立在原地,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他的這一切反常舉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話筒,重拾清掃工作,然而一顆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程升皓會這麼直接掛電話,就是因為不想再顯露更多的情感,他怕無法掩飾對她過度的關心,更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是的,他控制不了,本來他是想,上回載她是兩人最後一次有所交集了,偏偏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關心她、想對她好。
當初兩人還是夫妻的時候,他常常為了工作疏忽她,許是經過這些年,他的想法個性也有點改變了,尤其知道她家道中落、生活過得辛苦,他便克制不住想對她好一點……
方家姐妹倆合租了一間二十坪、兩房一廳的小公寓,這還沒有她們以前的更衣室大,不過現在有個安居的地方,她們已經很滿足了。
方亞織等會要去教琴,她快手快腳的準備好兩人的晚餐,菜色非常簡單,一道肉、一道青菜,再加上個豆腐炒蛋,填飽肚子又能兼顧營養就行了,房租及生活開銷在台北市是很可觀的,能省則省。
「有綠豆糕」方耘恆下班回到家,一進屋就看到茶几上的這盒點心,還是最知名的牌子,眼睛頓時一亮。「姐,你怎麼捨得買?」
她原本像個空靈高貴的公主,可突如其來的家變令她不得不體驗現實人生,迅速的脫胎換骨,現在的她,已是一個為了生活而牙尖嘴利、可以應付社會的堅強女人。
「別人送的。」方亞織脫下了圍裙,廚房都整理妥當了,她可以出門了。
她原本像個空靈高貴的公主,可突如其來的家變令她不得不體驗現實人生,迅速的脫胎換骨,現在的她,已是一個為了生活而牙尖嘴利、可以應付社會的堅強女人。
「別人送的。」方亞織脫下了圍裙,廚房都整理妥當了,她可以出門了。
「誰啊?」方耘恆順口問道,雙手已經快速打開盒蓋,把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裡,享受著那酥軟、甜膩的滋味,這時如果再搭配上一杯黑咖啡……
「程升皓。」方亞織平淡的回道。
聞言,方耘恆驚愕得差點沒被噎死,待她好不容易把綠豆糕吞下去後,還來不及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就急著問道:「姐,你剛剛是說程升皓嗎?」
「你沒聽錯。」方亞織有些無奈的苦笑。
「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程升皓?」
「嗯。」方亞織繼續苦笑。
如果可以,方耘恆真的很想把剛剛吞進肚子裡的那一塊綠豆糕吐出來,想到他讓姐姐吃了這麼多苦,她一把抓起眼前這盒綠豆糕,想要丟到垃圾桶裡。
「耘恆,你要做什麼?」方亞織立刻衝上前阻止,從妹妹手中搶回那一盒屬於她的綠豆糕。
「姐,那傢伙送的東西你還留?!」方耘恆不滿地質問道。
「就算這樣也不必和綠豆糕過不去。」方亞織把綠豆糕放進到冰箱裡。「我回來再吃。」
「你不要這麼沒有骨氣!」方耘恆不平的嚷嚷。
「關綠豆糕什麼事?」
「因為是他送的!」
「綠豆糕就是綠豆糕。」方亞織這麼回道。
方耘恆氣嘟嘟的,但是在她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她才突然發現問題的癥結點不是那盒綠豆糕,而是……
「程升皓回台灣了?!我記得他不是去美國管理那邊的分公司了嗎?」
她四年多前曾經去找過他,可是他家公司的員工給了她這樣的答案,還說短期之內他不會回台灣。
「他現在人是在台灣。」方亞織並不清楚他是回來長住或只是暫時停留,她只
知道目前她是看得到他的。
「你們是怎麼遇到的?」方耘恆好奇的問道,她和姐姐一起住,所以她很清楚兩人根本就沒有聯絡了。
「我的其中一個打掃工作地點居然是他家。」方亞織雖然笑笑的說,但是眼神滿是感慨。
「你……」方耘恆接不下話了。
「太尷尬了!」
「沒辦法,既然遇到了,就只能面對。」方亞織坦然處之。
「他再婚了嗎?」方耘恆又問。
「我沒有問。」方亞織的表情立刻變得黯然,其實她也不敢問,就怕會無法承受。
方耘恆這下可急了。「為什麼不問?」
「為什麼要問?」方亞織淡淡的反問,「在法律上,我和他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所以他也還不知道彤彤的事?」
「不知道。」
「你也不打算主動說?」
「嗯。」
第2章(2)
方耘恆用力深呼吸一口氣,也是啦,這幾年她們三個人也過得好好的,就算程升皓一輩子都不出現,她們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只是……
「既然如此,現在又是什麼情形?」方耘恆指了指冰箱,「他想要怎樣?」
「我不知道。」方亞織說的是實話,其實她也感覺到他的關心甚至勝過當年,可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姐,你居然不知道他想怎樣?」方耘恆露出一個受不了她的誇張表情。
「不過我這個局外人要奉勸你一下,不要再傻了!」
「耘恆……」方亞織有些難堪的輕喚道。
「當年是因為他外遇,你才主動離開他,想要成全他,一切都是他的錯,現在好不容易你挺過來了,你可千萬不要再把自己賠進去,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付出!」
方耘恆把話說得很白,就擄心姐姐重蹈覆轍。「反正有我在,我來當你的理智。」
「耘恆,其實……我們也沒怎麼樣啊!」方亞織自圓其說。「我就只是打掃他的家,僅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