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張口結舌,最後,忍不住尖叫出來——
「啊——你……你……姿姿你怎樣可以這樣!」語氣不穩地指控著,雪柔手指顫抖。
除了柳森外,其餘三個男人全不解現在的情況是怎樣,只好走到自己的女人身旁,不恥下問的詢問。接著——
男人們艷羨的驚呼,蓋過雪柔的不平指控。
天空的烏雲散去,暴風雨結束了,還給人們清淨的藍天白雲,彷彿先前發生的事情不存在般,只有平靜,沒有風波。
但他們心中知道,他們熬了過來,現在,用那句老話來說吧——
攜手共進未來!
老天爺祝福他們!
尾聲
但是,老天爺或許沒有照顧到姿姿這個小魔鬼。
因為她是上帝派下來為害人間的撒旦,老天爺沒有法子照顧她!
解決完台灣的事情,姿姿與柳森踏上歸途,回到法國香檳區,那個充滿葡萄的莊園。
車子平穩的駛在產業道路上,姿姿興奮的看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象,有種宛如隔世的感覺。
「哇,離開這裡有三個月了吧!好久哦,我想念這裡。」姿姿感歎道。
「我看你是想念我酒窖裡的美酒吧!」柳森笑她。「不准喝!沒有我的允許,你偷喝就遭殃了!」他嚴肅地威脅。
「討厭!小器鬼!」姿姿朝他扮鬼臉。
「我是為你好。」柳森苦口婆心地。「你乖,聽話。」
「好啦!」姿姿朝他一笑,算是答應了。
車子終於停在睽違已久的普爾法酒廠的土地上,姿姿迫不及待的衝下車,朝廚房奔去。
萊西太太的傳統法國料理好好吃哦!
「姿姿,不准用跑的!」柳森幾乎是狂吼跑著追。
「萊西太太、萊西太太,我回來了!」姿姿一衝進廚房就喊著。
「姿姿小姐!」萊西太太看見姿姿也感到驚訝。「你回來了!」
「嗯,我好想你哦!」姿姿撒嬌地摟著萊西太太胖胖的身子。
「咦?姿姿小姐,你胖了不少哦!」看著她圓潤不少的臉龐,萊西太太不禁開心起來。「還好,我還怕你又瘦了呢。」
「怎麼可能?柳森每餐都逼我吃好多東西,我才不可能瘦下來咧!」姿姿皺皺小鼻子。
「你可以解釋成這是愛的力量。」柳森肉麻的說。
「嗯……」姿姿作惡。這種話他也講得出口。
「姿姿小姐,你回來了正好,有客人找你呢。」萊西太太想到,趕快告訴姿姿。
「找我?」姿姿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麼是找我的?」
誰會知道她在這裡啊?
「那客人來好多天了,他正好在客廳裡休息,你要不要去看看?」
「在客廳?」姿姿好奇地朝客廳走去,柳森自然地跟上,因為他有不好的預感。
「他是魯西少爺帶來的客人,說是你的老朋友,帶他來這裡等你,魯西少爺正在跟那位客人聊天,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很像是中文的樣子,真是奇怪,為什麼明明就是法國人的外表,還說這麼標準的中文!」萊西太太叨念著。
「中文?!」姿姿在踏進客廳前心驚地止住步伐。「不會吧?」
魯西帶來的客人又是她的老朋友?那會是……
姿姿不敢細想,直覺轉身就跑。
她突然想起來,老媽跟她說的訊息——魯西跟亞瑟不見了!
天,不會是來這裡堵她吧?
真可怕,趕快跑!
「你想去哪裡啊?連姿妍小姐。」亞瑟·席維斯,高大卻精瘦的身形堵在姿姿身後,王子般的俊容在這一刻「客氣」的過火,讓人寒毛直豎,操著標準的中文,笑著對鴕鳥的姿姿道。
「嗯……嗨,亞瑟,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哦!」姿姿諂媚地整個人撲上,像無尾熊般整個人掛在亞瑟身上。
「少諂媚!」亞瑟不客氣的把她拉下。「謝幕敢給我開天窗,你皮在癢了你!」近半年來的怨氣終於找罪魁禍首宣洩,亞瑟掐著兩掌,準備開扁!「屁股很久沒有開花了對不對?沒關係,這點小事難不倒我。」他陰惻惻地朝姿姿露出邪笑。
「ㄟ,亞瑟啊,我要跟你說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啊?」姿姿害怕的吞吞口水,這一次亞瑟真的氣壞了,慘!
「我想先扁完你的屁股再來聽。」亞瑟的決定很有個性,磨掌霍霍向姿姿。
「嗯,我覺得,你先聽再來決定要不要扁我比較好。」姿姿奸笑。
「還敢跟我講條件!你真的皮在癢了連姿妍!」亞瑟爆吼出聲。
「啊——」姿姿害怕的捂著耳朵。「我……我只是要跟你講,我要缺席一年,下年度的巡迴我不能上舞台了!」
聞言,亞瑟額上青筋暴突。
「你在說什麼鬼話?!不巡迴?你給我講清楚!」亞瑟要很忍耐才沒有扭斷她的小脖子。
半年前謝幕開天窗,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他收拾,現在見到她了,她還敢說她下半年不能加入巡迴!
那舞團剩下他一個人搞個屁啊?
舞迷不會接受席維斯芭蕾舞蹈團找人替代姿姿的角色,換句話說,他亞瑟·席維斯,很衰的,舞伴只能是連姿妍一人!
只因他們兩人的舞蹈充滿強烈的個人風格,很少人與他們搭配不被影響的,只有他們兩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能激出對方在舞台上的潛力。
他們是芭蕾界中少數不是一對情侶的舞伴,只因為太瞭解對方的個性,而他們互相愛對方的,只有在一同踏上舞台的那一刻。
「剛那是壞消息,我要跟你說好消息,你就知道為什麼我不能參加巡迴了。」姿姿甜蜜的笑。
「噢。」亞瑟皺眉。「你笑得好嗯心!」
「亞瑟!」姿姿怪叫道。「你很討厭耶。」
「姿姿。」柳森來到姿姿身旁,給她支持的力量。
「亞瑟,這是柳森。」姿姿自然的偎著他,笑得更甜。
「我知道,魯西那老頭的外甥嘛。」亞瑟打量著柳森。「還不賴。」
「亞瑟,我跟你介紹一下,柳森,是我孩子的爸。」她的笑充滿了母性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