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戲逗品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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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個柳森的待客之道也滿奇怪的,她算是魯西的「貴賓」吧?他這個做主人的怎麼不出來看一看、打個招呼呢?還是——他們法國人本來就不怎麼好客?不然她都來到這兒一個星期了,竟然還沒有看到主人的面!

  「姿姿小姐!姿姿小姐!」萊西太太在門前朝漸行漸遠的姿姿喊。「快回來吃點心吧!」

  姿姿聞言回過頭來,閒散的踩著踏伐往回走。

  真難為萊西太太了,她吃的方面有很多怪癖,不吃甜點、不喝湯湯水水的東西,只吃主菜,大魚大肉她不愛,只要營養充足又高纖維的食物,想必萊西太太對準備她的食物感到頭疼。

  為了報答萊西太太的偉大,所以,姿姿總會將萊西太太準備的東西全數吃光光,也造成了這種局面,萊西太太只要一有空發明新餐點,第一個一定找姿姿試吃。

  盛情難卻啊!姿姿總不好拒絕萊西太太的好意,每回總是很開心的吃光光。

  「這次做了什麼好吃的?萊西太太。」散步回主建築物,姿姿笑著問一臉慈祥的萊西太太。

  「烤鹹餅,快坐下來嘗嘗看。」將瘦長的姿姿壓在餐桌旁落坐,胖胖的萊西太太俐落的自烤箱中端出熱騰騰、香噴噴的法式烤鹹餅。

  「好香哦!」美食。姿姿的眼一亮。想不到來到這裡能嘗到道地的法國小吃!

  那金黃酥松的外皮,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你喜歡就好。」萊西太太滿足的看著姿姿滿足的吃相。

  身為廚娘最大的幸福,就是看著家人滿足的吃著自己親手料理的食物。而一生在普爾法酒廠工作的萊西太太,當魯西和老闆柳森是自己的親人,而姿姿身為魯西的親密女友,自然成了萊西太太照顧的對象。

  「好好吃哦。」咬下鹹餅的那一刻,姿姿差點感動的掉下淚來,好久了,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點心了!

  算算日子,她離開台灣也有近半年的時間了,這段日子以來,不知道在台灣的好友們是否一切安好?

  薔是否一樣冷若冰霜?

  薇還是那樣衝動火爆嗎?

  雪柔做的蛋糕是不是一樣好吃呢?

  美味的黑森林蛋糕啊!想到口水就要流下來了。

  姿姿越想越心動,決定找個時間回台灣一趟,找雪柔吃蛋糕去。

  「萊西太太,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低沉溫厚但清晰的男性嗓音自後方傳來。

  「柳森少爺!」萊西太太驚呼。

  柳森?姿姿停下刀叉,轉頭看著發話的男人。

  他是一個白皙得幾近透明的男人,黑髮白皮膚,五官深刻有型,身形頎長,著白襯衫、黑色西褲,一身的貴氣,像法國人又不像法國人,但是個外表引人注目的男子。

  姿姿訝異於他的年輕,他的外表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吧!想不到普爾法酒廠的負責人竟是這麼年輕的美男子。

  「你是……」柳森黝黑的眼瞇了起來。「你是魯西舅舅的客人?」

  「魯西舅舅?!」姿姿聲音不禁高八度,原來魯西真的是老人家一輩。「沒錯,我是魯西的客人,你可以叫我姿姿。」

  「歡迎你。」柳森揚起誠擊的笑容,「不用拘束,把這當成自己家,有什麼需要,儘管對萊西太太說。」

  「謝謝。」姿姿笑答。他的聲音意外的好聽,清朗悅耳,配上他那斯文俊美的不像男人的面貌,儼然是一名女性殺手。

  姿姿懷疑他的皮膚可能比她還要白!

  「很抱歉,這麼多天才出現與你見面,有怠慢的地方,還請你多多見諒。」柳森呈粉紅色的薄唇揚起,笑得抱歉。

  「別這麼說,你忙嘛。」姿姿笑道,心神被他的男色給引誘。

  「柳森少爺,要不要來點烤鹹餅呢?」萊西太太端著一份芳香四溢的烤鹹餅置於柳森面前。

  柳森嘲笑道:「你都端來我面前了,我有拒絕的權利嗎?萊西太太,你逼食的功力仍是一流啊!」

  「那是因為少爺你一工作起來就廢寢忘食,忽略了我辛辛苦苦做的菜,我才逼你吃東西的。」萊西太太一臉無辜。

  「我的咖啡呢?我需要咖啡因讓我醒腦。麻煩你了,萊西太太。」柳森苦笑道。

  「沒問題,只要少爺你吃完東西,香濃的咖啡立刻送上。」萊西太太笑咪咪的退回廚房。

  「你這個主人與員工之間的感情還算不錯。」姿姿笑道,萊西太太的舉動真的很可愛,又很窩心。

  「她是關心我。」柳森笑答。「容我冒昧問你一個問題,你是魯西舅舅的什麼人?」竟然千交代、萬交代,絕不能怠慢這位貴客,她所有的要求都要做到,絕不能惹她生氣。

  他那高高在上的舅舅,何時這麼體貼過一個人了?

  而且還是一個瘦得像竹竿的東方女孩。

  「你可以猜猜看。」姿姿眼神一閃,眼中流逝過的惡光讓眼鏡給遮了去。

  「若要我猜,那我只能很籠統的說,你是魯西舅舅心目中十分重要的人。」柳森目光犀利。

  「也可以這麼說。」姿姿笑道。「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快叫我舅媽啊,乖孩子。姿姿的魔性又在發作了。

  她的樣子真的是可愛又有趣呀。

  柳森眼眸一閃。「最重要的人……」他笑了,笑得令人費解。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東方女孩,會是魯西舅舅的另一半嗎?

  不好玩!姿姿差點嘟嘴坐在地上大哭。

  「是的,漢克斯先生。」漢克斯是魯西的姓,姿姿自然的視柳森為漢克斯家族的一員。

  「我不姓漢克斯。」

  姿姿一楞。

  「我姓柳,單名一個森字。」柳森淡淡一笑道。

  「姓柳?你……不是法國人。」姿姿驚呼。

  「我的父親與你一樣是東方人,來自一個叫台灣的小島,我的母親是漢克斯家族的長女。」柳森解釋著。

  「台灣?」姿姿聽到充滿家人、好友與回憶的故鄉,不禁眼一亮。「難怪我總覺得你不像道地的法國人,這麼說你會說中文嘍?」她這興奮的語氣是以中文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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