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她卻毫不在意,一直到喝掉一大半,她都沒能記住這瓶珍貴紅酒的味道,她需要借助酒精來壯膽,好讓她有勇氣說出接下來要跟他談的話。
白展辰只當她是被剛剛的事情給嚇到了,想著自己在她身邊,便也就由著她。
誰知道陸薇薇的酒量其實很差,平時滴酒不沾的她,這時候猛然喝下這麼多,又是後勁很大的紅酒,等到她喝得腦袋暈乎乎的時候,哪裡還能記得自己要說什麼話。
白展辰將她抱回車裡的時候,道小女人已經直接緊閉著雙眼,靠在他身上昏睡了過去。
他看著她微紅的臉蛋,又密又黑的睫毛在她臉上鋪開兩道小扇一般的陰影,秀氣的鼻樑下是一雙如同抹了胭脂的紅唇,盡顯醉人的嬌態。
他突然低下頭,攬緊她的腰,唇瓣緊緊地貼在一起,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嘴裡。
有異物侵入,陸薇薇下意識地用舌頭去抵,卻反而被他纏住吮吸,滾燙的溫度充斥了整個口腔,一點一點沿著她全身經脈擴散,炙熱的溫度像是要將她燒灼成灰一般。
溫熱的薄唇包裹著她嬌嫩嫩的雙唇,帶著灼人的濕燙,越來越激烈的吻讓陸薇薇呼入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
昏昏沉沉的陸薇薇只覺得身子被他吻得一陣酥軟,清冽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口腔之中,帶著濃郁的紅酒清香。
她的臉頰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身體裡不斷湧出一股熱潮,讓她想要避開這個突如其來的侵略者,卻又下意識地去迎合他,被他牢牢含住的舌頭傳來一陣顫慄而剌痛的酥麻感。
「唔……」她忍不住發出輕微的嚶嚀,一頭烏黑的長髮柔順地纏繞在他指間,盡顯纏綿之意。
她伸手撐在他胸前,想要抵擋他更深的入侵,卻是觸摸到他襯衫下堅實的胸膛,還有手心下沉穩跳動的心臟。
白展辰的吻很強勢也很急,像是將這麼多天來的冷落盡數發洩了出來,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勾起她的舌尖,溫柔有力地吮吸著,將她抵在胸前的手繞到他的脖頸後,緊緊地抱著她。
唇齒間的溫度越來越高,陸薇薇覺得呼吸逐漸困難起來,腦袋脹脹的,明明知道他們正在做著什麼,卻昏沉得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白展辰放開她,眸子裡多了一抹深邃,他替她繫好安全帶之後,低頭在她耳邊說:「困了?我帶你回家去睡覺。」
低醇的嗓音猶如剛剛飲下的那瓶紅酒般讓她迷醉,她幾乎是想都未想,便點頭應聲說:「好。」
也不知是被酒精所麻醉了,還是今夜的白展辰太過溫柔,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今天的所有遭遇,心底緊繃的一根弦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陸薇薇喝了太多酒,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在沙發上昏昏睡了過去。
她仰躺的姿勢很隨意,高高撩起的裙擺下露出被裙子半遮住的柔嫩翹臀,一雙白皙細長的美腿袒露在外,微微勾出一個令人幾欲瘋狂的弧度來,而她腳上原本穿著的高跟鞋早已被蹬到一邊。
凌亂的長髮鋪散在沙發上,她一隻手搭在眼前,似乎是想要隔絕頭頂刺眼的燈光,白皙的皮膚也不知是因酒精作用還是燈光的襯托,顯得白裡透紅、面若桃花。
白展辰陰翳著一雙眼盯著她,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享用過她了,以前沒有碰她的時候也就罷了,等嘗過她的美好之後,又怎能受得住這種煎熬,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突然被挪了位置,陸薇薇也只是微微擰了擰眉,卻並沒有醒來。
白展辰從西裝褲的口袋裡掏出那個裝有戒指的絨盒,想了想,他將盒子打開,取出裡面銀光閃爍的鑽戒,一面親吻著她的唇瓣,一面將它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他想過了,即便是她要反對,他也絕不准她離開自己,他要用這枚戒指牢牢套住她這一輩子。
……
白展辰把頭埋在她潮濕的發間,聞著她發間的香味,彼此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幾乎都能聽到她跳動的心跳聲,無盡的滿足感讓他幾乎要就此沉淪下去。
「薇薇,我愛你。」他抱著她,在她耳邊呢喃著她的名字,將她這醉人的嬌態盡數記在腦海中。
她的右手無名指上,閃亮的鑽戒散發著魅惑人心的光芒,他唇邊噙著一抹低笑,似乎能想像出來,等她明天醒來,看見自己為她準備的驚喜時,該是何等高興。
第9章(1)
陸薇薇是在半夜醒來的,酒精退去,大腦卻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白展辰的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耳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她睜著眼睛想了很久,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昨晚歡愛的事她並沒有忘記,雖然喝得醉醺醺的,但身體交--合的快/感卻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裡,她的身體比她想像中要更加喜歡白展辰的進入,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淋漓盡致。
陸薇薇轉過身子望著他熟睡的容顏,腦海裡卻突然劃過爸爸對她說過的話,白氏集團上個週末開始,已經停了給陸氏的資金了……
這樣想著,她原本柔和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看著他的目光也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她已經按照白家所希望的在努力了,可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熟睡中的白展辰似乎是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懷裡的小女人正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望著他,他睡意惺忪地問她,「怎麼醒了?」
「展辰。」她開口,像是怕自己這時候不問出來,就再也開不了口了。
白展辰睡得迷迷糊糊的,幾乎是閉著眼睛輕哼了聲:「嗯?」
「你是不是停止了對陸家的資金援助?」
「嗯。」他輕喃,這個答案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卻如針一般紮在陸薇薇的心口。
她本來還在奢望著他會回答她,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這樣她還能將一切的原因都歸咎於不喜歡她的白母身上,也好讓自己那顆漸漸沉淪的心不至於跌得這麼慘痛,可是面對他的回答,她所希冀的奢求又顯得那麼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