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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不行,香娘會找離兒的。」

  記得當時的她曾哭哭噎噎的吵著要睡在靜園,現在卻改惦記著香娘起來。

  「不會。」

  他怎麼如此篤定?

  見離兒疑惑,他又開口:「因為她懂的。」

  男人的步伐總是大,才沒幾步,離兒已經被放置在床榻上,他跟著走進拔步床內,大手一揚,薄簾闔密。

  時光像是倒流回去,回到他倆還同住床簷下的時候,更像她初潮來的那一夜,香娘要她別反抗,別哭鬧的那一刻。

  他在她清明的眼眸下,一一卸除她身上的腰裙與衣衫,無視她益發的嬌羞,且漲得艷紅的臉蛋。

  她想讓他別這麼做了,別脫她衣了,可是又怕他讓自己來做,她會更害羞,所以心念一轉,他脫她衣,那她就脫他袍,有來有往,互相幫忙。

  直到她僅剩小兜兒和褻褲,直到他也露出精壯又不失厚實的胸膛,這才雙雙停下動作。

  「玩夠了?」早在她伸出兔掌,開始拔除他的衣衫時,他的情火,被她的纖指撩撥,燃燒得更為兇猛。

  他跨上床榻,她往內側移動,他那截然不同以往的氣息正在侵蝕著她。

  火焰燃進他的眼底,炙熱的不只是她,還有他,就是一向雲淡風清的他,也無法抗拒內心對她的渴望。

  素來冷涼的手也變得火熱,在撫上她的腿肚時,溫燙了她的肌膚。

  他感覺得到她的瑟縮,不想她害怕,其實他可以忍著不再出手,「離兒怕嗎?」

  若是她有一句不願,他便停手,無妨,來日方長。

  清麗的五官添上一抹艷色,她是有些害怕他懾人的氣息,卻不害怕他對她的舉動,對這個與平常不太相同的大少爺,她只是需要適應的時間。

  「不怕,只是大少爺的手好熱……」

  「嗯,那是因為你的關係。」他何止手熱,他如今是全身燙著呢。

  知道她還能接受,他也跟著大膽起來,手心順著嫩膚,緩緩而上。

  ……

  「大少爺——少爺!」

  從房門外傳進到床榻裡的聲音,雖沒高聲叫嚷,卻聽得出來人的急躁。

  瑞木修言認出這個聲音,是馮叔,定是有要事稟告,才會在如此深夜冒昧來擾。

  第8章(2)

  摸著黑,瑞木修言用軟毯將離兒光裸的身子包個緊實,這才放心下床,他披上單衣,開了門,卻不讓馮叔入內。

  馮叔敏銳的感覺出來,大少爺不願他入室的原因,肯定和離兒有關。有時他也會打趣的想,大少爺何時才會收了心儀已久的離兒入房呢?

  想歸想,但他可不像袁老頭,敢把大少爺的事掛在嘴上,肆無忌憚的揶揄。

  「馮叔,是伯楚那批茶貨的事?」

  馮叔歷經風霜的臉,有一絲疲態,可精神還是十分高昂,他點頭的說:「在北山茶倉那裡得到的消息,是伯楚少爺令人將這批上等雲霧再分出等級,一分為二,其中就有福緣管事審查的部分,其他皆不知去向。」

  「那往貴州的茶貨呢?」

  「似是由伯源少爺領隊,昨晚已從北山出發了。」

  冒夜啟程,有疑有慮,看來那兩人背著他的旨意行事,肯定另有圖謀,如今上等雲霧在伯楚手上,那伯源帶出門的是什麼?

  「大少爺,我還聽說,最近茶馬司范大人常到茶莊裡找伯楚少爺說事,兩人神神秘秘的,誰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茶馬司,茶引批驗所大使,范重光。

  當年不知用什麼話來蠱惑他那兩個庶弟背叛家門,走向破敗之路,如今,事情還要再從來一遍嗎?

  其實在兩年前的秋天,他曾有機會可以扳倒范重光,讓范重光包袱款款,回老家種田去,只怪當時一念之仁間,他選擇放過范重光,讓當時還是清白的范重光,不莫名蒙受不白之冤,而他只願自己的人生從頭來過,或許事有轉機,他亦可扭轉乾坤,讓憾事不再發生也說不定。

  可這機運轉到現在,還是走上原路,他才明白,命運一直不掌握在他手上。

  「讓伯楚立馬到主廳見我。」

  「是!」

  瑞木修言轉回房內,正想梳洗更衣,卻見本來應該躺在床上的小人兒,早已在鏡台邊等候。

  離兒單薄的身子僅著單衣,因為急著要幫他處理瑣事,所以無心打理自己,胸前的繫帶也是隨意勾上,跟著她的動作,很快的就變得鬆垮,而那暗影深處,細白若隱若現。

  「吵醒你了?」

  他的聲音,讓她抬頭,面對著與自己肌膚相親過的男人,她臉上的紅暈未退,又很快的染上新色。

  「沒呢!」

  不願承認,早在他一離開,她就已經清醒,卻始終翻來覆去的,再無法入夢,恰巧聽見他要往主廳去,便想著要替他更衣,好讓他去處理事務,這才草草披上單衣下床的。

  她看著面前的水盆,越想越不對,「這水髒了,我去換盆新的,很快就回來。」

  她提起水盆,想也不想就要舉步,卻被他接手捧回,放到香几上。

  「不必了,就這樣用吧,不礙事。」

  「這怎麼行!」她沒記錯的話,這盆水已經讓他用來給她擦身過了,怎麼能再讓他淨身?

  「難道你想這麼出去?」手指一挑,鬆垮的繫帶輕易的被他撥落,繡花交領敞開。

  她先是感覺到一股涼意,才想到要遮掩自己。

  「啊!」她忍不住驚呼。

  他乘機步步逼近,順手就將她抱上鏡台,力道有些過猛,她險些失了重心,回過神後,她仍在他的懷中。

  寬闊的胸膛從單衣中顯露,如今他和她一樣都是衣不蔽體,一柔一剛的貼實,十分契合。

  他既然如此大膽,她也不再矯情,小手反搭上他的肩,揚起小臉,迎接他給予的吻。

  這個吻有他一貫的柔情,思思切切的輾轉索求著她的甜蜜,欲將她融化在他懷裡。

  太過沉迷的結果,就是怎麼被抱上床的都不知道。

  他重新繫好她胸前的交領,再放倒她的身子,蓋上被毯後才說:「你先睡,我自個兒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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