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嘗試也好,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正視我們的夫妻關係,別急著在第一時間就否決我的存在,也許我不會是最好的丈夫,但我會努力讓你快樂,無論是身為丈夫,還是身為你的男人。」
郝賀靜聽著他認真的話語,看著他嚴肅的神情,此刻她眼前的男人態度是這麼的真誠。
即便她與他之間的婚姻關係像是一場可笑的鬧劇,即便她一點也不想在二十一歲就成為人妻,但是……
她看到他眼底的冀望,看到雖然她覺得這樁婚姻是個玩笑,他卻不這麼認為的堅定……
低下頭,咬著唇,她一臉猶豫。
「我……我不知道要如何當一個妻子。」她覺得自己還很小。
「無所謂,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成為一個丈夫。」不過如果對象是她,也許……他很願意嘗試看看,想像未來和她相處的日子,也許不如他認為的冰冷,他莫名的開始期待。
「我……我很任性的……又愛玩,沒有定性,又……我不保證自己不會把你惹火,讓你生氣,我不會只乖乖的聽你的話,也做不來溫柔體貼……」
「那樣很好。」他寧可她朝氣蓬勃,也不希望與她的關係充滿彆扭與偽裝。
「你……真的確定這是你想要的?」她很不確定這種想法。
「至少試著和我相處一些日子,別急著想甩開我,否定我們的婚姻。」
「那……」她不自在的垂下頭,臉蛋更加紅燙。「那……那個……就是……關於……有名無實的部分……」
「沒有問題。」他想,他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除非你願意,除非你主動,否則我不會碰你。」
「我……我主動?我……我願意?」她的臉蛋爆紅,頭搖得像波浪鼓。
「我才不會……不會主動……」她怎麼可能主動找他上床?羞死人了。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緊張神色,他眼底的光芒更加深沉、柔軟。
突然,他低下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唇瓣。
她當下愣住,瞪大眼,一股驚人的熱氣從脖子往上竄燒到頭頂,唇瓣不受控制、壓抑不住的顫抖著。
「雖然我不會拉著你上床,但……親吻……你會拒絕嗎?」
她兩眼無神,與他相望,激烈跳動的心臟幾乎從口中蹦出,整個人呆呆愣愣的,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思緒仍在茫茫然然的飄飛著。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他緩緩的勾起嘴角,對著她笑了笑。他臉上的笑容再次落入她的眼底,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的笑容。
她的呼吸窒了窒,捨不得眨眼睛,緊盯著他的那抹笑,然後熱氣從胸口再次燃燒起來,讓她快要承受不住。
「走吧!先買些屬於你的生活用品……還有,我們該吃午餐了。」他摟著她的肩膀,將混沌中的她帶離傢俱賣場,朝頂樓的餐廳前進。
郝賀靜還無法回過神來,因為她的心跳該死的亂七八糟,發出響亮的跳動聲音,說不定連她身旁的男人都聽得到……太丟臉了。
結果,她與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血拼。
這段期間,她終於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又變成那個愛說話的吵鬧女孩,而他依舊仔細的聆聽她說話,偶爾說個幾句話。
老實說,她不知道今天到底花了他多少錢,但是知道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件很重要的事是在她與他回到家後才恍然想起的,而且是在她和他準備就寢時才發現的。
「怎麼了?為什麼還不睡?」邵士塵坐在床上,看著一臉尷尬的郝賀靜。他依然是那顏面神經失調的表情,而她扭捏的瞪著他。
「我們今天買了很多東西,最重要的東西卻忘了。」
他睜著清澈的眸子,直瞅著她,等待她解釋。
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床。」
「床?」他有聽沒有懂。
她用力的點頭,「對,床。在這棟屋子裡,只有一張床。」
他伸出手,指向自己正坐著的床。
「對,我們只有這張床。」
「所以?」他還是不懂她想表達什麼。
「你睡在這裡,我……我要睡哪裡?」她紅著臉,故作嚴肅。
二話不說,他拍了拍自己的身旁。
「但是……我和你……我們……就是……」怎麼說呢?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不習慣。
「我說過了,我不會碰你,除非你主動。」
她忍不住咬著唇,瞪著他。她才不會主動!
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將她的心思強調得很清楚了。
他兩手一攤,「那你還擔心什麼?」
「可是……」
「要不,我睡地板吧!如果你這麼害怕的話。」他正經八百的決定。
這不就顯得她小題大作?
「不……不用了,就……就一起睡床上吧!」她都已經和他一塊睡過一天了,再多一天也不算什麼。
大不了明天再去買床,反正這棟屋子裡有這麼多的空房間。
「其實你不用擔心這麼多,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傷害你。更何況我們是夫妻,如果你願意正視我們的關係,試著接受我,那麼身為夫妻,睡在一塊是天經地義的。還是說……其實你在緊張?」他露出能理解她不如想像中勇敢的表情。
郝賀靜頓了下,神情緊繃。
怎麼她有種……他是她體內蛔蟲的感覺?他竟然知道她在暗暗打算什麼事,會不會太神奇了?
「誰會緊張?」她忍不住強調,打死不承認自己想要和他分房,因為要是讓他發現她其實真的有這種想法,就證明她很膽小。
邵士塵的雙眼清澈得不得了,「原來是我誤會你了,真是抱歉。」
她紅了臉,故作堅定的輕哼一聲。
「快來睡吧!忙了一整天,連我都覺得累了。」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不等她反應,率先躺了下來。
她一臉尷尬,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終於以極慢的速度來到床畔,然後僵硬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