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貝邦德對老人微笑。
「這就是你要的女人?」貝克爾冷目一掃,左茜熙一震,怯然地迎上前。
「她是茜熙,左茜熙。我想一輩子守護的女人。」這一句話,貝邦德是用中文說的,字字清晰有力。
「您好。」左茜熙努力穩住自己的嗓子,不讓聲調呈現抖音。
貝克爾那雙如蒼鷹的眼,盯著她良久,表情忽爾軟下,眼底浮現一種懷念的朦朧。「你很像一個人。」
她迷惘地抬頭看看貝邦德,男人赧然地別開視線,她只好又轉回來,語氣不卑不亢地問道:「請問貝先生是說我像誰?」
「瓊安,我的老婆。」啊?他說的,該不會就是貝邦德提過的那位後來搬回台灣住的外婆吧?
「你們都有一雙溫暖的眼,會讓人產生一種渴望家的感覺。」貝克爾看了耳根微紅的貝邦德一眼。
「咳……外公,我爸想找你談點事情,我們先去找其他人聊,掰。」貝邦德摟著左茜熙走開,那一副不自在的模樣,讓一票親戚都笑了。
「天啊!你把我當你外婆了?」左茜熙氣悶地停下腳步,猛戳他的背肌。
「我不否認,你給我的感覺就跟外婆一樣……嗯,你懂我意思,不是說你們長得像或是習慣動作一樣,就像外公說的,你給我很溫暖的感覺,無論何時何地都用真心對待每個人,一種真誠的溫暖。」
迷湯顯然奏效了,她嬌羞地垂下眼簾。他真是愛死了她這種被稱讚之後不知所措的表情。
「而且你跟我外婆一樣,都有一身讓人著迷的好廚藝,我的胃和我的人都被你緊緊抓住了,逃也逃不掉。」
「討厭,說得我好像在食物裡下咒一樣。」她羞澀地嗔他一眼。
他被這一眼嗔得全身發燙,要不是場合時機不對,真想把她拉進屋內,抱到床上,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的愛意。
「走吧,還有很多人要介紹給你。」將滿腦子的色情思想抹去,他拉著她走向另一團親戚。
「嗯!」她微笑,眉睫彎彎,杏靨如花一般錠放。
他無法將雙眼從這個笑容移開,也壓抑不下胸口的騷動,大手捧起她的臉蛋,深深地印下一個眷戀的吻。
庭院傳出此起彼落的哄笑聲,有人開始吹口哨,有人開始鼓吹結婚一類的起哄,就是聽不見一丁點的反對聲浪。
「茜,嫁給我,我想讓你幸福。」兩額相抵,他深深凝視著她,把她嬌羞可人的模樣印入眼底,烙進心底。
她羞澀地垂下雙眸,然後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後眼前一晃,她已被他一把抱起轉圈。
所有人又是一陣大笑,口哨聲與掌聲不間斷,她被轉得頭暈了,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聽著他從胸腔中發出的朗朗笑聲,她忍不住偷偷咬了他脖子一 口。
啊!連咬起來的滋味都是甜膩膩的,全世界女人都垂涎的蜜糖先生,從今以後就只屬於她一個人了!
兩周後,在經紀人陪同之下,他們舉辦了發表婚訊的記者會。
兩人手牽手,一同亮出指上的婚戒,簡單的圓形裸鑽,將兩人往後的生命圈在一起,現場鎂光燈閃得令人睜不開眼。
那一天,她這個來自台灣的平凡女孩,成了全世界女性同胞最嫉妒的對象。
她融化了蜜糖先生的心,將全世界最性感可口的男人佔為己有。
而新婚後的某一日清晨,光線從窗口斜斜透進來,曬上了熟睡中的嬌顏,貝邦德睜開眼,看見那顆窩在自己胸口的小腦袋,忍不住輕輕地將她的臉轉正。
他抱緊了靠在懷裡的嬌軀,再三確認這不是夢,旋即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從前,他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 一切。
出身顯赫富裕的家族,有著一張得天獨厚的英俊臉龐和各種天賦,他成了男人艷羨、女人崇拜的天之驕子。
然而,夜深人靜時,他躺在大床上,心中便會湧上一股茫然。
有時會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前進的目標,手中握有的東西太多,可是沒有一樣是他真心想要的。
當一個人身處在複雜的環境,有時想法反而變得簡單,心中也開始嚮往著平凡與單純。
感謝上天,讓他認識了她,填補了他心中的那份空虛,趕走了困住他已久的茫然……
熟睡中的人兒扭動一下,嬌顏往上抬起,緩慢地揉開惺忪的眼,瞧見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新婚老公,腦袋瓜才開始運轉。
她驚呼了 一聲,趕緊以手遮臉。討厭討厭! 一大早起來都還沒刷牙洗臉,他這樣盯著她看很丟臉欸!
「幹嘛遮起來?」貝邦德不滿地拉下她遮臉的兩手。
「我剛睡醒的時候很醜……」她用露在指縫外的視線偷覷。上天真是不公……他連剛睡醒的樣子都帥到不行!
貝邦德笑嘻嘻地把她拉近,一點也不介意地親親她,然後用著甜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我覺得你這樣超可愛的。」
「才怪!」她害羞地推開他帥得讓人窒息的俊臉,躲開了他的索吻。
「你還躲!給我過來……」
「啊!救命啊!」
「別傻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男人嘿嘿低笑,拉起暖暖的被子把兩人圈住。
「有色狼……大色狼!唔嗯……」啊,被「滅口」了!
一番很耗體力的「晨間運動」過後,她嬌喘吁吁地躺在他身側,手指輕撫過他的眉眼,被他抓握住,放到唇邊又親又啃。
「昨天珍妮佛說你推掉了好幾個戲約,她很擔心。」她抓準時機,開始問公事。
「嗯?我以為你跟著珍妮佛是在學英文?」他挑眉。
「我發現經紀公司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可以學到很多事情……」
「可以看到很多大明星才是真的吧?」他沒好氣地說。
「呵呵呵……」她心虛乾笑。
「哈羅,需要我提醒你,你剛嫁給一個好萊塢最搶手的巨星嗎?!」
「但是,我聽說這位巨星似乎有意息影。」貝邦德先把她抓過來親個夠,才放開嬌喘的她,然後起身,勾起散落一地的衣褲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