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預謀,江岷川相信跟他有很大的關係。
「明天晚上我要參加二哥的最後單身之夜,二哥交代一定要帶你去,正好可以把你介紹給我大哥和小哥。」單純的萌萌沒想到明天的聚會其實是場鴻門宴。
賓果,他就知道。
江岷川好笑的想著,他明天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了,不知道和藍初始過招,誰技高一籌?
且他想知道萌萌會站在誰那一邊,呵,真有趣。
「明天要聚會現在才跟我講,且後天又是婚禮,真是的,害我都沒排休,我去調班好了。」萌萌走到床邊,從包包中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同事商量調班的事情。
她竟然沒發現那麼簡單的問題,為什麼後天都要舉行婚禮了,到今天才通知她?
這分明是有意瞞著她,而瞞著她的原因,是怕打草驚蛇。
她的家人一定經過高人指點,看來這人非常懂得運用權謀,而這人嘛,絕對是藍初始。
江岷川開始期待和他交手了。
「調好班了,耶!」萌萌高興的歡呼。
「萌萌,來。」江岷川坐在沙發上,朝他招招手。
萌萌聽話的走向他,自然的坐進他張開的臂彎裡。
「我好像很少聽你提起你大哥。」
「因為我大哥很少在台灣啊。」萌萌乖乖的回答,「他工作很忙的,三天兩頭人在國外,我也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哦,那他回來了嗎?」他好奇的問。
「嗯,聽二哥說大哥回來一兩個禮拜了。」說到這,萌萌她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可是我回家都沒有遇到大哥?他也沒有打電話給我。」
「這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萌萌,你都什麼時候回家的?」他暗自在心底偷笑。
「啊!」她這才想起來,她只有在上班前才會回家洗澡,拿了東西後就叫他來接她。
以前她下了班就會直接回家睡大頭覺,可現在都沒有,她快把他的房間當成自己房間了。
「慘了,大哥找不到我會捉狂的。」萌萌這才警覺事情不妙,「我也還沒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
「瞧你嚇得,沒這麼嚴重吧?」江岷川輕撫她蒼白的小臉。
「那是你不知道我大哥有多恐怖,」萌萌一臉正經,「他很疼我、很愛我,把我放在第一位,我記得十歲時跟二哥出去玩,不小心跌倒磨破了皮,回家後大哥臉色很難看的幫我擦完藥便拖著二哥到外面去海扁一頓。」
萌萌跟每個哥哥的感情都很好,不過最慘的卻是老二藍承續。
她三個哥哥都喜歡把她帶在身邊,去游泳、爬山都好,唸書時班上若有活動,他們都會帶著她一起,但二哥卻最會跟她打著玩。
男孩子嘛,怎麼會知道叫節制,她就常常跟二哥玩摔跤,玩到全身瘀青,大哥看到了,一定二話不說沉著臉把二哥拖出去海扁。
聽完萌萌說以前所發生的事,江岷川總算知道為什麼她直到現在才交男朋友。
根本沒人敢追她嘛!
他相信光是藍承續那一關就會嚇跑不少人,更何況是深沉的藍初始。
有趣,他玩味的想著,藍初始有著和自己相同的個性。
「你放心,沒事的,放鬆心情去玩,把事情都交給我。」摟緊她微微發顫的身子,安撫著她。
「我覺得我二哥叫我帶你在參加聚會,是我大哥授意的。」
她總算察覺到了,「那又如何?就算你二哥不請我出席,我也會跟著去。」他聽奶奶提過她參加的聚會有多瘋狂,他不跟緊一點怎麼行。
「幹麼啊?」她好笑的問。
「婦唱夫隨啊!你以為你能拋棄我啊?」他一臉你別想賴的表情。
「什麼拋棄不拋棄的,你在說什麼啊?」萌萌忍不住捏捏他的臉頰。
「你不知道嗎?我很怕你始亂終棄。」江岷川又開始耍嘴皮子逗她了。
「咦?你才知道啊,我好想把你拋棄找新歡哦!」她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好啊,你這小傢伙,竟然敢說這話,看我怎麼對付你。」她現在會跟他一搭一唱了嘛,很好。
「哈哈哈,不要搔我癢啦!」她不斷扭閃躲著。
他太奸詐了,竟然用這招來對付她,她全身癱軟無力的笑倒在沙發上。
他高大的身子隨即欺上,與她的十指交握。
她怎麼這麼可愛呢?
他在心底輕輕一歎,深深的吻住她紅嫩的唇。
一天一天的相處,一天一天的加深愛戀,他發現自己被一個小他十歲的年輕美眉迷得昏頭轉向,她的率真豪爽令他深深著迷,為了把她留在身邊,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好吧,他願意為她打一場硬戰。
和她在一起,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笑聲不斷在他們四周圍繞,當然,有時他玩笑開得太過火,她會氣得不理他,不過這時候他會低頭認錯,並善用美男計,送上帥哥的熱吻。
但他最怕她用平常不會出現的撒嬌語氣說,「江奶奶給我一張相片,上面是一個好……可愛好可愛的小女生噢!」她還會特別加強語氣,「我要把那張照片PO到網路上給大家欣賞。」
當然,那張照片就是他小時候被母親逼著穿上洋裝照下來的證據。
自從奶奶給了她那張照片後,她便有了對付他的籌碼,唉!害得他現在,越來越少在嘴上功夫佔到便宜了。
「等……等一下。」意亂情迷之際,萌萌想到了一件尚未完成的事情。
不滿意吻被打斷,江岷川皺著眉看她,「哈?」
「我二哥的結婚禮物啊,這個習俗不能免,一定要準備。」她指的當然是情趣用品嘍!
沒道理她張羅了那麼多哥哥的結婚禮物,輪到親哥哥的時候卻什麼也沒送吧?
不行,她要去找江奶奶。
「奶奶的店不會跑掉,晚點再去。」將她拉回繼續壓在身下,他意猶未盡的再度吻上她的唇。
「不……不行!」她氣喘吁吁的推開他,「我哥結婚耶!我要好好準備禮物啦。」
見她堅持,他也只好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