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離開?」她的反應告訴他,她在乎他。
「沒有為什麼。」她垂眸,原來他是不甘心被甩了才來問她原因的,希望落空,她的小臉又蒙上一層生人勿進的冰冷。
「你剛剛回吻我了!」聽到她的否認,他黑著臉指出她的口是心非。
「那是本能,我對任何男人都會……」馮夢妍口不擇言地說,「啊!」
下一刻她被他壓在牆上,他強勢地以身體包圍了她,「任何男人?包括那個阿樂?」
對著久久不見的他,她吝嗇得連句話都不願多說,而對那個男人她大方地給予笑容,這種差別對待,讓他本來就因為這半個月找不到人而囤積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說啊,你給我說說看!」
「你……」她紅了眼,小腿突然用力地踢了他的小腿骨,那力道大得讓他直接崩潰。
見他疼得鬆開她,馮夢妍噙著笑,冷聲說:「哼,我愛對誰笑就對誰笑,總比你這個人面獸心的人好,有了老婆還來招惹我,你這個黑心的男人!」大聲地吼完之後,馮夢妍便頭也不回地跑向住處,一轉過身,隱忍在眼眶的淚一下子決堤了。
他還不懂嗎?她都已經走了,不要再跟他糾纏不清,他還主動纏上來,他到底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愛的男人,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隨意地欺負她,她絕對絕對不會成為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在她流著淚打開門的時候,一股大力將她拉住,身後的男人抱著她狼狽地走進房子裡,
門重重地關上了,他們順勢倒在玄關處。
厚厚的地毯減輕了他們的疼痛,卻減輕不了馮夢妍的心痛,她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他的左頰整個紅了,她發了瘋地嘶吼著,「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我不要跟安姨一樣,你要女人就去找別人,不要來找我!」
那一刻姚志謙明白了,她很痛,痛的是破壞了別人的幸福,就像當年安姨對她媽媽所做的一樣,她以為自己現在正在做同一件事情,她怎麼可以這麼善良?
臉頰很疼,但他笑了,他一把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腕全部固定在她的頭頂上,對著她笑,「老婆,好了別鬧了。」
老婆?他在喊誰?她紅著眼看著他,那副夜叉的模樣好像要吞了人似的,「你……」
「噓……」他耐著性子對著她溫柔一笑,「老婆、老婆,我在叫你,老婆。」他像孩子似地低下頭,將一頭柔軟的發揉進她的脖頸,「小妍,我的老婆。」
淚仍然流個不停,馮夢妍意識到為什麼會有傻女人,願意待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身邊了,只要這個男人是自己心愛的人,只要他對她微微一笑,稍稍甜言蜜語一番,即便
是心再痛,傷口都能被撫平。
她大聲地哭著,倔強地哼著,「就、就算你叫我老婆,我也不會留在你身邊,你休想我做……嗚嗚……壞女人……」
他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知道她哭得稀里嘩啦,全然不顧形象,他溫柔地鬆開了她的手,大掌抹乾她的淚,「你就是我的老婆,傻蛋。」
她在乎他,不然她不會動搖,她可以拒絕他,可以罵他也可以打他,但她只是哭,只會跟他說她不會做一個壞女人,這麼可愛的女人,錯過這次機會,他以後去哪裡找一個一模一樣的她。
馮夢妍瞪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就是我們申請登記結婚的事情……」他有些心虛地說。
淚止住了,她懷疑地看著他,驀然冷靜下來,「真的?」
「嗯。」
「什麼時候?」
「上次你感冒的時候。」他一頓,「我問過你,你自己說願意的。」
在她病得糊里糊塗的時候,他說的話她能懂嗎!
「結婚戒指呢?」
他有準備地從口袋裡拿出戒指,二話不說地套進她的無名指上,「我早早就準備好了。」
她朝他冷笑,「是哦,戒指準備好了卻沒有告訴我。」
他以為她性格很好嘛!
姚志謙有些頭痛,他就知道她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他坐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裡,「我愛你。」
聽到她的冷哼,他不氣餒,「我收購了李氏,那間公司現在是你的了。」就因為收購的事情,他才會弄得這麼晚才找到她。
馮夢妍的身體一顫,他進而用力地擁住她,「李氏本來就屬於你。」他輕輕地說,不忘加上一句,「你也本來就屬於我。」
她安靜了,安靜地坐在他的懷裡,他的手溫柔地拍著她,「小妍……我愛你,你懂嗎?」
懂,當然懂,只是為何他要做盡了所有的事情才告訴她?她感動是真的,可是她流的淚不是假的。
馮夢妍推開他,高傲地站起來看著他,「你以為你這樣做讓我感動,我就會原諒你?作夢!」她嘴裡的話像冰雹,被砸到的人肯定很疼。
姚志謙已有覺悟,他優雅地笑著,一點也不懼,「你說的沒錯。」
馮夢妍的手指指向門,「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嗯,又在說謊了,那眼裡流露出的分明是對他的眷戀……姚志謙站了起來,拍拍衣服,謙虛地點頭,「我尊重你的選擇。」然後他聽話地往門口走。
他的心絕對是黑的,他還說愛她,一點也不愛啊,要是愛幹嘛走!
只見他走到一半突然轉過來,將她抱在懷裡,「不過親愛的,要我走可以,但你怠乎職守半個月了,現在要連本帶利地還給我才行。」
馮夢妍一聽,整個人傻住,「什麼意思?」
「夫妻間的性生活是夫妻雙方都要履行的責任,知道嗎?」他溫柔地提醒她。
「你這個瘋子!」她在氣頭上,他跟她胡扯什麼!
「好了,別鬧,乖乖的。」他哄著她,腳步往臥室走去。
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的用心險惡,她緊張地拍著他的背,「我、我不……」
「等等你會說要的。」他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