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他懷裡的她輕盈柔軟,勾起他心裡那一絲愛憐。
「不必,我抱得動她。」他斷然的拒絕了仁司。
仁司驚疑的看著他,卻不知能說什麼來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讓志抱著一色,從容卻又難掩憂心的將她抱往休怠室。
一色悠悠醒來,除了暈眩之外,下巴還痛到讓她想尖叫。
她睜開眼睛,看見仁司坐在一旁,而自己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一色,你醒了?」仁司關切詢問:「覺得怎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坐起身來,狐疑問道:「我怎麼在這裡?」
她不是在跟那傢伙對打嗎,為什麼現在卻躺在這兒?她記得自己朝他揮出一記直拳,她有自信能擊中他。
「你不記得了?」仁司整眉,忍不住責怪她,「你真是太亂來了。」
「那傢伙呢?」拋急著想知道比賽結果,「我有沒有修理到他?」
他笑歎一聲,「是你被Ko了。」
「什麼?!」她被ko了,她……她挨揍了?
喔對,她想起來了,自己的下巴挨了一拳,然後整個大抓狂……可惡,她竟然輸了?
「混蛋—」她不甘心的、懊惱的咒罵著。
「你啊,不是叫你別跟他打嗎?」仁司無奈地說著,「你知道丸谷先生有近職業級的水準嗎?愛逞強……」
啥米,他有近職業級的水準?!那種養尊處優,每天坐在冷氣房裡的大少爺,居然有近職業級的水準?
她還以為他只是長得高壯一點骨子裡其實是只飼料雞……真是失算。
「那傢伙呢?」不行,她要約他擇日再戰。
「把你抱到休息室以後,他就出去了。」
「是喔……咦?!」她陡地一驚,「你說什麼,他抱我進來?」
「是啊。」提及此事,仁司也有點懊惱,「我要抱你,他竟不讓。」
知道自己竟然被他抱了,她惱羞成怒,「你為什麼讓他抱我啊?!」
仁司無辜又無奈,「他硬是不讓,我難道要用搶的嗎?」
她氣沖沖的瞪著他,「你……你這笨蛋!居然讓那個傢伙抱我,居然……」
「我身上有什麼可怕的病毒嗎?」突然,讓志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一色跟仁司都嚇了一跳,四隻眼睛同時往門口望去。
讓志慢條斯理的踱了進來,「你精神還不錯嘛,遠遠的就聽見你的聲音。」
看見他,想起自己在昏迷不醒時居然是被他抱住,她竟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是我打昏你,抱你進休息室也是一種道義,你不必那麼激動吧?」他走到床邊,勾唇一笑。
一色雖然還覺得頭暈,卻逞強的想下床。「我才不必你盡什麼道義!」
她羞惱的說。「幹麼反應這麼大?你在怕什麼?」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黯,語帶促狹,「是怕我身上有什麼危忙病毒會傳染給你,還是怕被我抱了之後,會不小心愛上我?」
「什麼……」她面紅耳赤的瞪著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一旁,仁司越聽越覺得不對。
他狐疑的看著讓志,警覺地出書制止,「丸谷先生,你在說什麼啊?」即使是像他這樣少根筋的人,也隱約嗅到了不尋常的氣味。
「沒什麼。」讓志唇角一揚,「開開玩笑,別介意。」
一色沉喝一聲,兩隻眼睛噴州以的瞪著他,「我告訴你,我今天是因為狀況不好才讓你有機可乘,選個時間,我們再戰!」
讓志微頓,接著好整以暇的一笑。
「宮本小姐,」他興味的注視著她,「即使你贏了又怎樣呢?」
「咦?」她不明白他所言何意。
「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最好面對現實。」他目光一凝,如集鷹般銳利的眼神直射向她。
迎上他具有威脅性的目光,她心頭一悸。
「飼料雞也有可能會變成放山雞的,宮本一色。」
聞言。她一怔。他怎麼知道她暗自認為他是中看不中用的飼料雞,他是會通靈,還是會讀心術?
「好好吃東西吧,你實在太輕了。」說罷,他轉身走了出去。
他前腳才走,仁司便狐疑的看著一色。「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覺得你們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仇人?」
一色懊惱的瞪著他,「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
仁司愣了一下,「他是誰?」
「收購我們商店街的人就是他。」她沒好氣的回答。
「啥?!」仁司難以置信地大叫。
第4章(1)
世田谷,丸谷宅邸。
餐桌上,擺著的是有著一手好廚藝的丸谷哲子親手料理的十道菜,而餐桌旁坐著的是丸谷一家三口,還有一個意外的陌生人。
要說她是陌生人,其實也不算太陌生。她是關山麻裡,是活躍於金融界的知名寡婦關山直子的獨生女,兩個月前剛從美國的長春籐名校畢業歸國。
雖然剛回日本,卻己經在上流社交圈中小有名氣,且上過時尚雜誌封面。
丸谷哲子跟關山直子是同一個婦女聯誼會的正副主席,兩人私交甚篤。
正副主席的獨生子與獨生女……呵,難怪父親要他回來吃飯,原來是相親。
「麻裡,也許不合你的胃口,不過還是要請你多吃一點喔。」丸谷哲子滿意的看著長相清秀、氣質高雅的關山麻裡。
「哲子阿姨,您太客氣了………」她恭維卻不餡媚地回答,「您的好手藝是眾所周知的。」
「關山小姐,」丸谷正幸開口問:「你在大學主修的是什麼?」
「國際金融。」她禮貌地回答,「我希望能幫上家母一些忙。」
「你這麼優秀,一定行的。」丸谷哲子說完,轉而看著只顧著吃東西的兒子,催促他,「讓志,怎麼不跟麻裡說說話呢?」
他微頓,從容不迫又語帶幽默地道:「沉默是金,我怕自己多說多錯。」
「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呀?」丸谷哲子皺眉,她今日費心安排,可不希望兒子搞砸了。兒子都己經二十八歲,卻沒有固定交往的對象,真是急壞她這個等著抱孫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