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就叫皆大歡喜啊!」
大廳裡頭,笑聲此起彼落。
可是外頭,官玉玲就這麼跟秦兆艷對望著。
「這樣……也好。」官玉玲將准媳婦拉到一旁,最後吁口氣,微笑的說。
就這一句,象徵著欣然成全的心跡,但也洩漏了某種渴望,也許……這個成全是對每個人,也包括她的准婆婆。一時動容的秦兆艷,也報以理解而釋懷的微笑。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就是之玥她媽前不久忽然過來找我解釋當年的一些誤會。」官玉玲約略提起自己當年就是誤會少飛他爸跟之玥她媽有染等等的往事。
「是少飛拜託之玥去說服她媽的,請她媽出面把當年的事說清楚,好化解大家的心結。所以我想,這應該也是少飛的一番用心。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少飛雖然有點任性,但不是糊塗的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你,就是他認定的,否則他不用這麼費盡心思。」秦兆艷聽得眼眶泛澀,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官玉玲神色一轉,「男人就像大樹一樣,由著它去長大,愈是茁壯愈有庇護的能力,頂天立地是最好的,不過這枝枝節節的,有時候還是得適度修剪一下。」
啥?繼繩子、牛和貝殼之後,又多了大樹?
一臉迷惘的秦兆艷貼近准婆婆的耳邊,繼續聆聽,然後從那張逐漸笑開的嘴巴看來,這次是絕對的樂意受教了。
這一夜,也就是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終於來臨了。
秦兆艷靜靜的坐在床沿,不動聲色的看著男人踩著醺然的步伐進來。官少飛走向她,心裡直想著不久前母親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
母親居然說他的新娘子打算等婚禮結束後就落跑?!
「因為兆艷覺得自己欺騙了你,她的脾氣其實不是那麼的好,根本無法做到百依百順的地步,而且她也覺得自己很笨,害怕自己會抓不住老公的心,可是她又絕對沒辦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她決定婚禮完成後,會悄悄的一個人離開。」
「她怎麼可以這樣?」官少飛震驚到不行。
「是不可以讓她這樣,所以就看你的了。你要想辦法化解她的疑慮,表現出你的誠意,讓她有這個信心和勇氣陪你走下去。」
看他?官少飛坐在床沿,想著母親的話,然後收斂思緒,深吸一口氣,打破沉默。
「不管怎麼樣,你呢,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婆了,其實當我的老婆也沒那麼困難啊,我是不會嫌你笨的,還有,偶爾有點……小脾氣也沒關係,更不用拘泥什麼三從四德,只是……」只是退也要有限度,某些點是他必須固守的。
「我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要求,男人嘛,難免在外頭逢場作戲,那也不算是什麼拈花惹草,女人就不要太愛吃醋,古代有個什麼七出之條,你沒聽過嗎?妒婦就是算在裡頭呢!還有啊……」
還有?連七出之條都搬出來了?這是哪門子的安撫?秦兆艷發現這一切好像跟婆婆的設想有了很大的出入,不是應該情話綿綿,天長地久的,然後換來她的心悅誠服?可是現在……
「就是這樣,很簡單,對吧?你只要記得一句話,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丈夫,一丈之外就馬馬虎虎……啊!哎喲!」
衝著他這句「一丈之外就馬馬虎虎」,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親愛的婆婆、我踢了您的兒子,也踢掉了您所有的想像。
那麼接下來的,就由他們自己安排、自行發展……
「你瘋啦!」從地面爬起來,官少飛走向坐在床沿的秦兆艷。
「我不是瘋了,是傻了,所以才會被你設計。」
「你……我知道了,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會不會太快了?可惜了她扮乖乖那讓人過癮的模樣啊!
「是,我什麼都知道了。」
「那……現在你想怎麼樣?謀殺親夫嗎?」他整個人撲過去,將她往床上壓倒。
「哪來什麼親夫?還沒註冊就都不算數。」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要註冊嗎?好,那就現在。」
「現在?現在是假日,上哪兒註冊?」
「就在這兒!」他像餓狼撲羊一般,一邊扒著她的衣服,一邊烙下熾熱的吻。「我要開始用印了……這兒,還有這兒,都是我的……」
像是在蓋章,他灼熱的潤唇開始往她裸露的嫩肌覆去,從嘴巴、鼻子、眼睛、臉頰……直到胸脯……
「什麼跟什麼……哈哈……會癢啦!嗯……」蓋到哪兒了?是蓋章還是貼符咒呢?她怎麼感覺整個人酥軟無力了?「你別鬧了……」她求饒似的低吟出聲。
「就是要鬧,就是愛鬧你……鬧著愛……愛你……」他繞口令似的字句從那女性私處傳來,隨即換來的是她語不成調的哼吟。
霎時,惹火曖昧的聲響充滿整個房間。
就這麼鬧著吧!因為他們都知道不管再怎麼鬧,在那個他們專屬的領域裡,就一直這麼愛著……並快活著。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