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比人強,手執凶器者最大。
反正來日方長。
???
「同樣的錯誤,我們不會重複……」
電視螢幕上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配上悠揚的音樂,頗吸引人注意。
鏡頭出現華廈酒店著名的旗袍女服務人員,各國佳麗一字排開,笑容可掬地簇擁著西裝筆挺的俊帥男子。
「華廈酒店綺羅廳改頭換面,有讓您意想不到的驚喜——連天才少女也抵擋不了的魅力。」男子自信地對著鏡頭笑道:「一個月後,請看華廈酒店的改裝,敬請期待——沁雪廳隆重開幕。」
連姿妍啃著香脆的富士蘋果,恨恨的瞪著電視中的那名男子,然後再用力啃了一大口果肉。
「什麼嘛,擺明衝著我來!」她又怨恨的大口咬蘋果。「好詐的人!竟然打帥哥、美女牌,下流!」連姿妍罵得很起勁,「賣弄長相的豬頭!杜聖傑,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必針對我?」她沒想到杜聖傑會親自拍廣告。
突然一顆抱枕丟來,嚇得連姿妍四處竄逃。
「你毀了人家的酒店聲譽還敢囂張?一點表示也沒有,人家當然針對你!」四十餘歲仍美麗如昔的陳詩織斥責愛女。
「唉喲,媽,我澄清哪有用啊!就算開了記者會,華廈酒店還是要面對大眾的質疑,我多說只會欲蓋彌彰。」言下之意便是傷害已經造成,再補救也無用。
「你大小姐好歹也得表示關切吧?杜聖傑可付給你媽我不少版權金呢!」
「唉,說到底,你還是覺得你的金主比較重要,對不對?」連姿妍頗有不滿的睨著母親。
「吃什麼醋啊?小心眼!」陳詩織食指彈了下她的小腦袋。「付錢的是大爺,你不懂嗎?」
連姿妍哇哇叫,不平衡極了。「什麼啊!哪有這樣的。」
「好啦,這次是你不對,你就忍一忍,免費讓他做一次宣傳,等到時機成熟,再索取你應得的報酬不就得了?」
「時機成熟?」她不解美麗的娘話中含意。
「有利可圖時,不懂得把握機會就太笨了!吃虧就是佔便宜,如果華廈酒店的新面貌真讓你滿意,你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權利!」陳詩織嫵媚地笑,眼底有一抹算計。
「免費的代言人也有不少好處可以拿!」連姿妍眼睛都亮了。「那以後我到外面公演,全球的華廈酒店任我住嘍!」
「看你有沒有辦法嘍!」陳詩織頗感欣慰,不愧是她女兒,聰明。
一想到華廈酒店內的大型席夢思雙人床可以任她翻滾,連姿妍便兩眼發直,露出夢幻的嚮往神情。
「不擇手段也要硬拗到!」她暗暗立誓,就先讓你嘗點甜頭,本小姐也不同你計較!
???
好不容易在華廈酒店重新開幕以前,方雪柔送去一群在她店裡工作的蛋糕師傅。
即將分發至世界各地工作的年輕人依依不捨的與她道別,年輕女孩們抱著她哭成一團,還沒踏出國門就開始想家。
「在外面不許丟我的臉!」儘管大家哭成一團,方雪柔依然叨叨絮絮的耳提面命。「我會跟YOYO隨時去抽檢,別以為離開我的視線就可以亂來,小心讓我捉到有人摸魚!」
「啥!哭成這樣,騙人家你們耍狠啊?」明明也紅著眼眶的YOYO硬是要說出讓人不開心的話!
一起同甘共苦的姐妹就要各奔前程,怎不令人傷感?可她大姐頭當慣了,硬是表現出不示弱的頑固。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杜聖傑不禁搖頭失笑。女人真是淚腺發達的動物,又不是生離死別,也要淚眼汪汪一番。
唉,若他再不出聲,肯定要淚淹機場了。
「時間差不多了,快登機吧。」他的不識相惹來一干凶婆娘的狠瞪。
真不愧是混過江湖的,眼神夠利!
杜聖傑不禁在心底喝采。
重生後的她們仍有以往的凶悍與倔氣,獨自在外生活定能很快適應。
「杜總裁說得對,你們先進去吧,飛機不等人的!」輕聲安撫女孩們,方雪柔笑著送她們上飛機。年輕師傅學不來女孩們的哭哭啼啼,一個個重重的擁了方雪柔一下,道了聲,「保重。」便很瀟灑的登機了。
「挺有意思的嘛,反應很酷。」杜聖傑頗有大將之風,女友被眾多男性抱過卻依然冷靜。
方雪柔不悅地睨了他一眼。
「身為出資人,不跟著到海外去就已經很不像話了,竟然連臨別訓話都沒有!」
「我們何必當個惹人厭的囉唆老頭?年輕人就該讓他們自己去發揮,給予全然的信任才會對我忠心耿耿。」
「說得你自己像個糟老頭似的!」
「唉!」杜聖傑長歎一聲。「吾二十有八了,在二十郎當的小伙子面前,我當然是個老頭。」
方雪柔聞言不禁輕笑。
「糟老頭還妄想吃嫩草呢!」YOYO不客氣的吐槽。「我們雪柔姐才二十二歲。」
「呵,好說!我想在下比起杜蝗蟲聖銘要好上許多,那位仁兄從不挑二十歲以上老美眉下手。」杜聖傑大膽的圈住方雪柔,不把YOYO當一回事。
「下流!」超級菲利浦YOYO一臉嫌惡的碎了一口。
「對啦,事情忙完了,該回店裡了。」方雪柔無奈的阻止一場鬥嘴進行。
「雪柔姐,不公平,一下子走了那麼多人,剩下的人會被多出來的班壓垮的啦!」YOYO哇拉拉鬼叫。
「那是因為你們閒太久了!一家小小的店面有近七十個員工,不是你們店生意太好,就是雪柔拿私房錢出來用!」他不禁搖頭歎息,真難為雪柔了,這麼大一筆開銷哪生出來的?
「嘿,老頭,別小看店裡的生意哦!它小雖小,可慕雪柔姐盛名而來的客人可不少呢,當然,」她得意的咳了咳。「慕我YOYO大名而來的小伙子也不少啦!」
「咳咳咳咳……你是說,你?」杜聖傑猛咳不止,一副快死了的模樣。
YOYO不可一世的哼了哼。「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