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看上的是哪匹冠軍種馬?」何豫薇挑了塊起司蛋糕吃,不太有興趣的問。
「我請聖銘的大哥幫忙,要他答應我一個要求。」
「杜聖傑?你眼光還不賴嘛!」何豫薇假意誇讚,但頗同情即將被雪柔設計的杜總裁。
「真是個好消息。」何豫薔冷漠地說,覺得雪柔沒藥救了。
「你確定他真的肯提供他的精子?」何豫薇問。
有哪一個男人肯被當成種馬對待?
「不要告訴他就好啦!」方雪柔甜笑中藏著邪惡。「我會請他去找姿姿的堂哥,以豪哥一定可以幫我的。」
「原來你已經設計好了。」何豫薇冷笑道。
「祝你幸運。」何豫薔語氣冷漠,她不看好雪柔的計劃。
猛然間,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三人的談話,「刷」的一聲,和室包廂的門立刻被拉開。
「哇!你們都回來了,好棒喲!」
來人有一張精靈般的面孔、纖瘦的體形,及一頭長及腰,如黑夜一般美麗的長髮,此殊一現身,在場三位美女皆驚駭的瞪著她。
「有那麼多好吃的,為什麼不找我?」她不客氣地坐下,拿起桌上的甜食吃。
「姿姿!」方雪柔開心的一把抱住她。「你怎麼回來了?」
來人正是天才少女連姿妍。
「你不是很忙嗎?」何豫薇奇怪的問。
「聽說你在上班,不跳舞很久了。」何豫薔睇著笑,別有用意的說。
「體驗不同人生嘛!」連姿妍乾笑兩聲。
「又還沒放長假,你回來幹什麼?」何豫薇不死心的追問。「舞團肯放你回來?」
「姿姿好像在逃難。」方雪柔觀察後說。
連姿妍拿著檸檬派的手僵了一下,欲粉飾太平地說:「沒有啦,你們別亂猜,我……我想休息嘛!」
一定有問題!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決定等姿姿自己受不了的時候,再聽她訴苦,那會比較有意思。
「你回來得正好,我有事要請你幫忙!」方雪柔好開心,勾著連姿妍手臂不放。
她讓方雪柔難得的好心情給弄糊塗了。
「雪柔怎麼了?」
「她找到種馬了。」何豫薔簡明扼要回答。
何豫薇豎起大姆指道:「一流種馬。」
連姿妍覺得渾身不對勁,而且背脊發涼。種……種馬?
「你不會真的要生小孩吧?」
「嗯!」方雪柔認真的點頭。「我要當未婚媽媽。」
「雪柔……」連姿妍哀號。
「而且她都設計好了。」何豫薇忍不住搖頭。想必雪柔已病入膏肓了。
「連以豪是西醫,把人送到他那裡,只要五分鐘,就可以拿到雪柔要的東西。」何豫薔也卸下冷漠。
「是呀,真方便。」
「姿姿,」方雪柔拉扯她的衣角。「好不好?」
連姿妍可苦了,她幫了會讓桑姨「揉死」,不幫又說不過去,她好為難,乾脆……
她拿出行動電話,遞給方雪柔。
「你自己問他。」
全推給堂哥去處理,這樣子她就不會遭殃了。
方雪柔接過電話,逕自撥號,等待通話。
「喂?以豪哥,我是雪柔,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過一陣子,我會請一個人去你那裡,你幫我啦,我要他的精子……」
在旁邊的三人聞言差點昏倒,雪柔真敢說。
「嗯,人工受精,你可以幫我嗎?可以!太好了……好,沒問題,我會送過去給你……好,到時我會通知你……好,拜拜。」
「我堂哥竟然答應你這種事?」連姿妍臉綠了一半。
何豫薔彷彿知道一些內幕。「雪柔,你用什麼好處和他交換?」
「十個起司蛋糕,一個黑森林蛋糕,還有五份蘋果派。」方雪柔細數她給連以豪的「好處」,「以豪哥要,我就派人送去給他。」
「有個當醫生的哥哥真好。」何豫薇不知是真心還是有意,語氣中挖苦成份居多。
「姿姿,精子提供者是被你害得很慘的華廈酒店總裁,杜聖傑。」何豫薔好心告訴她。
「什麼?」連姿妍臉更綠了。「雪柔為什麼會和他有關係?」
「這是秘密!」方雪柔賣關子,不肯說明。「事情若拖太久,可能會有變卦,我決定速戰速決,一個月內辦好這件事!」
「雪柔……」連姿妍苦著臉。「你換個人好不好?」
她已經把杜聖傑害得很慘了,若現在雪柔又決定利用他,那,她有什麼臉去見杜聖傑,他可是她老媽的金主耶!
「我決定就是他了!」方雪柔十分固執。
「唉……」連姿妍唉唉叫。
但沒人理會她的無病呻吟,雙生姐妹要求著,「我們要當小小孩的乾媽。」
「好!」方雪柔燦笑,一口應允。
未婚生子大計,似乎就這麼敲定了。
???
「也就是說,再過不久,我天天都有好吃的點心可以吃嘍?」趙子楓口水差點滴下來,一副垂涎的樣子。
哇,好棒!她和兒子天天都可以吃好吃的蛋糕了。
「你似乎十分迫不及待。」杜聖傑冷眼掃過興奮的趙子楓。
他知道現在酒店裡的蛋糕點心乏人問津,但連公司內的職員也都這副德行,這未免太過份了。老闆生氣了!
趙子楓尷尬一笑,但反應仍然迅速。
「我當然迫不及待嘍,新餐廳、新氣象嘛!我非常期待我們華廈酒店的新風貌,相信會帶來無限商機。」
「你兒子跟你差滿多的嘛!」杜聖傑皮笑肉不笑,暗喻趙子楓太狗腿。
她無辜地攤手,「兒子不像我,我能怎麼辦?」
杜聖傑輕笑出聲,「我就知道,那兩個小鬼一定是像父親,沒錯吧?」
「嗯。」趙子楓好委屈地道,「長相、個性、習慣及說話方式,都像他們死了的生父。」
「噗!」
杜聖傑再次笑出聲來。
他不是沒同情心,而是趙子楓太會假仙,她大小姐未婚生子,是瞞著男方偷生的。至於雙胞胎小帥哥的生父是何許人士,據趙小姐的說法是——
「人都已經死了,知道那麼多要幹什麼?有必要嗎?」
她這樣說,大伙都明白了,其實她只是在賭氣,孩子的爸,還健康的活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