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爸爸這麼晚還特地出門來接她,她情願麻煩眼前的人。「約會完送女士回家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哪有什麼麻煩的。」他揚著笑容,伸手牽起她。「走吧,別讓你家人擔心了。」
兩個人靜靜的就著夜色,走上那小有坡度的碎石路。在經過這一晚上的相處聊天後,余玄英已經能很自然的待在他身邊與他輕聲談笑,被他握著手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的不自在。
李竣耀是個很擅長與人相處的人,工作的需要讓他很習慣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初識人的信任,而余玄英這樣單純的大女孩更不是他以往那些在商場上打滾的對手,所以今天這頓飯可以說是達到了最佳的成效。
帶著她到了自己的車旁,他並沒有打開車門,而是探手圈住了她的肩。
「暖暖。」
余玄英聞聲抬頭,卻在接觸到他隱著熾烈光芒的眼神時,直覺的避了開去。剛才吃飯的時候不覺得,但在這安靜而空曠的停車場裡,被他這麼一看,她整個人似乎都熱了起來。
那眼神,好像她才是一道美食……余玄英心下惴惴不安,卻又有一絲隱約的期待,至於期待什麼,她一時也說不上來。「暖暖。」他再喚,嗓音低沉迷人。
「嗯。」她提起勇氣抬頭看他,沒來由的緊張。
「今晚我很開心。」
「我也是。」她低頭應和。是真的很開心,她從來沒想到自己能這樣單獨跟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聊得那麼愉快。「為什麼低頭不看我?」
余玄英耳根都紅了,難道要直接跟他說她滿腦子都在想他是不是想親她嗎?她雖然二十四歲了,可是在家人的保護下,她對男女間感情的認知完全是一片空白。她這也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李竣耀似乎是除了家人之外,第一個與她這麼親近的異性。
「暖暖,抬頭好嗎?」李竣耀的手依然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誘哄。
他的氣息是那樣近,余玄英無法抗拒的聽他的話抬起頭,才發現他的臉近在眼前,還沒來得及退開,他已經捉緊機會的吻上了她。
唇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余玄英緊張的想往後跳,但整個人卻已經牢牢的被他抱在懷中,原本輕放在她肩上的大掌托著她的後腦不讓她躲開,一貫斯文溫雅的外貌再也掩不住雄性本能的霸道掠奪。
他的吻既深入而熱情,完全沒有這方面經驗的余玄英一個輕喘,更讓他捉著了機會長驅直入,汲取那讓他渴望了一整晚的甜美。
唇舌相親,愈纏綿愈讓人難以停下,好半晌後,李竣耀才難捨的離開她的唇,對於她的青澀反應心喜。
余玄英呆愣的任由他擁著,腦子完全無法思考,被吮得微腫的紅唇微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李峻耀眸光深幽的注視著她的嬌美,忍不住再次低頭。
不同於前一次的掠奪,他密密的吮住那誘人至極的小嘴,輕輕的啃咬。
「你……」再次獲得自由,余玄英總算是清醒了些,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麼。
看著面色緋紅、散發出獨屬於女人嬌羞氣息的她,李竣耀暗暗的深吸了口氣,抗拒著想立馬化身成狼人吃掉小紅帽的衝動,非常紳士的替小姐開了車門,拉開自己與她的距離。
再不離她遠一點,他怕自己會難以克制的將她拖進車裡,恣意的品嚐專屬於她的甜美。
才第一次約會,他對她來說還是相當陌生,他不能太急躁。
「抱歉,我好像太心急了些。」看她那被嚇著了的表情,他很紳士的為自己的孟浪致歉,大掌輕輕的撫著她如花的面頰,聲音溫柔得能溺死人。「但是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余玄英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反應,被一個這樣極品又溫柔的男人脈脈的凝望著,就算她還不懂男女情事,心跳也失了節拍,幾乎要沉溺在他那含情的目光下,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她好像應該說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需要說,只要繼續這樣跟他相擁對望就滿足了。
她那毫不掩飾的表情讓李竣耀暗自心喜,同時又無奈歎息。她是這樣的單純天真,完全不知道目前這孤男寡女、荒山野嶺的情況對她這樣的小紅帽很不利嗎?居然一點防備也沒有。
但她那毫不設防,柔軟的依偎在他懷裡的模樣又令他不由得彎起唇角……看來他的路還很長。
「上車吧,我得快點送你回家,要不然你父母對我印象不佳那可就糟了。」他露出像平常那般的溫和笑容,將反應不過來的她塞進前座。
余玄英被動的坐到車內,愣愣的看著他進入駕駛座,淺笑的替她扣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她又遲緩的反應不過來,不太確定是哪兒出了問題。
車子照著原路往山下開,李竣耀的記性佳,順利的到了平面道路後,便照著上次送她回家的記憶走。
而余玄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
李竣耀看了那專注的人兒一眼,心裡是又氣又憐,氣她的沒有防人之心,卻又對她這樣無條件信賴的模樣心憐。
車子開到巷口,余玄英下意識的開門要下車,卻讓他一把拉住。
i雙美目不解的看著他,卻發現他的臉再次貼近,這次僅是如輕風拂過的輕碰了下她的唇,倒是讓她心生悸動。
「為什麼?」這次,她終於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我做得不夠明顯嗎?」他輕笑,下車幫她開了車門,在夜風中輕攬著她的肩,走向那陰暗狹窄的小巷。
雖然兩旁的住家都透出微微的燈光,但這樣的巷子能潛藏的危機實在太多了。
陪著她越往深處走,他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雖然這裡感覺很平靜安寧,但萬一她一個人晚歸,哪天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余玄英沒察覺他的擔憂,只是不斷的在想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