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你很討厭,就說那天我是真的吃多了一點,今天我會克制啦!」他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讓她又羞又氣,如果她有骨氣應該拒絕他的邀約,偏偏美食是她的罩門。
「哈哈,騙你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用克制,小豬妹。」他其實愛煞她狼吞虎嚥吃東西的模樣,可愛得要命。
「徐斯漢。」過份,她才不是小豬妹。
「不鬧你了,下車吧!」
「嗯。」
下午茶的歡樂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也讓岑明心稍稍對徐斯漢有些改觀,原以為他是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其實只是嘴巴比較壞一點,除此之外,他的大方更是讓她印象深刻,他不止是請她吃下午茶,還買了好多麵包送她帶回家吃。
真好。
她欣喜的微側首打量著他,穿著筆挺的名牌深灰色西裝,噢,看起來真的好英俊又好MAN,尤其他深邃雙眼專注凝視車窗外的路況,那模樣真是說不出來的酷勁有型。
「好了。」
驀然,徐斯漢將車停駛在路旁,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她,恍神的她,思緒壓根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好什麼了?」還沒到餐廳,不是嗎?
「我是說你可以下車了。」
「下車?」她錯愕的轉頭看著路旁景致,「可——可是這裡不是停車場啊?」
他有沒有說錯?
「你想讓餐廳同事知道你是搭我的車來上班的嗎?」他是無所謂,她可能會很介意。
第7章(2)
「我——」岑明心赫然無言,他一句話就堵住她所有怨言。
「不想的話就快下車,否則你上班要遲到了。」徐斯漢冷冷的提醒她,從上車就一直偷瞄他,臉上不時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甜美得害他心神不寧只能認真開車,好幾次都差點想將車子停到路邊,然後狠狠的吻她。
「哦,是。」她哀怨的看他一眼,然後認命的走下車,接過他伸手遞給她的莎士比亞麵包店紙袋,滿滿的裝著她的戰利品,然後看著他的跑車揚長而去,這一幕情景,突然讓她感到有些熟悉。
徐斯漢從照後鏡看著岑明心的身影緩緩朝前方移動,他的心其實是很捨不得讓她走路,尤其她跑著莎士比亞麵包紙袋,感覺好像被拋棄在路邊的小動物,偏偏他不能心軟,尤其在發現跟蹤她的人一直跟到通往餐廳私人產業路口才掉頭開走時,他拿起手機按下李揚奇的電話熱鍵,等待電話被接通——
「漢哥。」
「阿奇,你找個人這陣子暗中保護岑明心的安全,從今天晚上開始。」
「岑明心,為什麼要找人保護她?」
「她被人跟蹤了,我擔心那些人會對她不利,初步懷疑是郭見所為,但我覺得另有其人,總之你找的人要麻利點,別被她發現,我給你個車號,你查一下車子是登記在何人名下。」他快速的說出車號。
「好的,漢哥。」
說完,徐斯漢切斷電話,車子也已駛進餐廳停車場,說來是短短三分鐘不到的車程,但以女孩子走路的腳程可能要花上十幾分鐘,而這個小女人極可能會邊走邊埋怨他,想到這,他不禁暗暗苦笑。
她——她竟然在自家門口被綁架了!
岑明心難以置信的等著坐在沙發對座的中年男子,有著一張歷盡滄桑的英俊面容,雙眼依然犀利得像能洞悉人心,而染上銀霜的短髮俐落有型,儘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很急,仍然不減其男性魅力。
而一看見這張臉,她幾乎馬上能確定他的身份,徐致成,徐斯漢的父親,因為他們父子的「臉」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相像的程度絕對沒人會懷疑他們的親子關係。
她在瞪著徐致成的同時,他也在瞪著她。
嬌美如花的臉蛋,俏麗可愛,身材有達到性感惹火的標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看起來很年輕,事實上,資料報告也標示出她的年齡,他甚至和她有一面之緣,當時的她仍在昏迷中。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我家沒錢的,你就算打電話給我哥,他也付不出高額的贖金。」儘管認出他的身份,岑明心仍決定裝傻,特別是在知道他跟徐斯漢的關係後,而她確實也不曉得他為什麼要綁架她?再怎麼說,她都是他妻子的救命恩人。
「不用你哥的贖金,憑你本身年輕的肉體就能賣到不錯的價錢。」徐致成臉上面無表情的回答。
「嘎!你你你——要把我賣掉!為什麼?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把我賣掉,我有得罪你嗎?你為什麼要綁架我?你是人口販子嗎?」岑明心整個頭皮都發麻起來,驚慌的迭聲質問,他果然就像是電視影集演的黑社會,說要賣掉她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真的太可怕了。
「我看你是搞錯我請你來的方式,你是我的客人。」徐致成臉色一沉,對於她的高分貝音量有點吃不消,若非中午他派去的手下親眼證實,他真的很懷疑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年齡如此年輕的女孩。
「客人?」岑明心傻眼的看著他,腦袋赫然一片空白,隨機胸口竄起了怒焰,氣惱質問:「客人會被抓住手腳像綁肉粽似的塞進後車座,摀住口鼻,一路像押犯人似的押到這間包廂?更何況是當街擄人,你明明是綁架。」
「他們只是確保能讓你準時抵達此處,或許手法是激烈了一點,但絕不是綁架,否則有肉票能坐在這裡唱歌喝酒的嗎?不就是請你來聊聊天,聊完我就會找人送你回去,絕不會少掉你一根頭髮。」徐致成冷笑說明。
「聊聊天?我根本不認識你,我們能聊什麼?」岑明心快氣暈了,他請她來的過程,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結果他竟輕描淡寫說的客人,那她這一路上不知嚇死幾千萬個腦細胞都不都白嚇了?
「我們能聊的可多了,最主要還是要聊你跟我兒子之間的關係。」不想再浪費時間,畢竟他安排的計劃不容許任何人阻止或破壞,特別是他的兒子,所以他早做好萬全準備,畢竟他已不年輕了,偏偏膝下就一個兒子,而他也放縱他太多年,該是他替徐家盡義務的時候。